邵皇后讽刺地笑了笑,望向她道,“郑玉嫣,你费尽心思对付了本宫,自己还不是落得一样的下场。”
他是非要将参与加害钰妃的人都一一问罪,只要她牵涉其中了,再多的辩解他也不会相信,他要的不是她们的争辩,只是一个罪名而已。
可是,真到了此刻๑,她才知道真实的痛远比淳于越所说的还要让人痛不欲生樵。
她执意向他讨了,他说解除药性的时候要承受非人的痛,若是扛不住过去半条命都没了,那个时候她就做好心里准备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她很快就要永远的休息了,这个时候还能休息得了吗。
休息吗姐?
她最担心的是她,这一场大劫最危险的是她啊。
她最担心的不是墨嫣,她在宫中多年,应付这些早已游刃有余。
凤婧衣回过神来,望了望她道,“只是前些日翻看了些野史杂志,有提到冥王教一说,以前倒也听父亲略๓微提起来,一时有些好奇便多想了些。”
他走近,在她边上坐下,出声道,“又想什么เ呢?”
毕竟主子和皇后之间的事从来不让他们掺合,她们又哪里知道其中ณ到底是什么事。
“可是……”秋月也有些慌了神。
傅家失势了,傅锦凰在这宫里不再是皇后的威แ胁,两个人倒是比以前和睦多了。
“她两现在倒是亲近得很。”凤婧衣接过茶,冷然笑道“想来,也是变着法儿的,要除掉我这个心腹大患。”
“阿婧,你知不知道,我在北汉听到南唐长公主被处以腰斩ล之时,是多么痛苦和绝望,虽然……那仅仅只有一天,一天之ใ后我知道了死的不是你。”萧昱深深吸了口气,声音略显哽咽,“可是那ว一天,过得比我一辈子都要漫长。”
她来到大夏,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为了这样灰溜溜地逃离。
不过,既然她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也断不能再把她留在宫里。
所以,她所暂且不会向夏候彻讲出来。
她能做的,只有倾尽全力守护自己生命中珍重的一切。
她知道,如果大夏皇帝不是那样非要置他们姐弟和上官将军于死地,如果他恨得只是她一个,她宁愿死的是自己了结这段恩怨,可是有些东西并不是他所能改变的。
可是,这样一个ฐ眼中钉肉中ณ刺,谁又能真正地忍得下来呢?
皇上让上官素去宣这个旨,一是他知道上官敬死的事和傅家是有牵连的,让上官素出这一口气,二来也是对后宫其它人的一个警告,警告她们不要再去招惹她。
只怕,当时兵临城下,公子宸也无法阻止才不得不相助于他夺下金陵,与大夏的军队展开交战。
毕竟,能ม号令南唐旧部军队的人除了她,便只有凤景。
凤婧衣靠着椅子,疲惫地闭上眼睛,“沁芳,我累็了,我想睡一觉。”
“主子,我们先把衣服换了,叫太医进来给你瞧瞧。”沁芳一边拿着帕子擦着她嘴角的血迹,一边说道。
这样的她却让她更加忧心害怕,虽然还不知道事情的详细状况,可也在外面向人询问了个大致。
“主ว子。”她走近跪在她边上,这才看到她的脸上只有万念成灰的平静和空洞,却没有一滴眼泪的痕迹。
只是那样不甘而含恨的目光,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夏候彻不是傻子,哀家等着你……哀家在黄泉路上等着你……”说着说着,整个人便再也一动不动了。
孙平带着人推门进来,回话道,“皇上,马匹都备在承天门了,可以起程了。”
“进来吧。”夏候彻道。
凤婧衣手指轻轻敲着石桌,淡笑问道,“还请老夫人请一条明路。”
“你与老身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所以你做什么,老太婆也不会从中破坏。”靳老夫人面上笑意慈祥,虽已年迈,说话的声音却还是铿锵有力,“她现在没有证据,但这笔帐仍旧会算到你的头上,你若是再这样被动下去,路只会越来越难走。”
以她在南宁城的所做所为,他没有将她打入冷宫,下狱问罪,已经是最大的慈悲了,多派些人看着她,又有什么呢。
“由他去吧。”凤婧衣叹道。
“娘娘小心!”跟在凤婧衣身旁้保护的侍卫和南宁几名副将惊声叫道。
玉霞关一战,他一直觉得胜得踩跷,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此事,他们这些近臣与陛下都曾相劝,他却一意孤行,不听劝阻。
偏偏,内朝尚未稳定,鸿宣太子掌权之后的第一件事,却是筹谋着对付大夏,想尽了办法要跟大夏皇帝ຓ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