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没有证据,也找不到证据,但如果皇上要找,想必一定会找到เ。”苏妙风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
“如果不是,拿出证据来,再来跟朕说这样的话。”夏候彻冷冷地望了望她,垂下眼帘继续看着折子,可是眼中又哪里看得进去半个字。
凤婧衣慌忙将锦盒放下,好似它会烫了手一般,垂头道,“皇上,臣妾只是一介降臣之女,恐遭前朝臣子非议,还请皇上收回。昶”
夏候彻失笑,将装着凤印的锦盒放到她手里,道,“你要不能收,这天下哪还谁能收?”
苏妙风收回目光,回头望了望她,问道,“皇后现在被关在什么เ地方?”
“娘娘,在看什么?昶”
“奴才差人在宫里找一晚上,现在也还没有找到เ她人。”孙平回话道。
夏候彻目光如刀地望向跪在皇后左侧的郑淑仪,直接问道,“人呢?”
“公主的意思是要你尽快离宫,我刚刚进宫来的时候扛了一具跟你身形差不多的女尸藏长春宫左边的废屋里,那里还放了易容的面具和换的衣服,你把衣服换到她身上,我一会儿把她扔到湖里,等明后天宫里的人再打捞上来的时候,面目已经泡得认不出了。”沐烟一边说话,一边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静贵嫔的可能很快会过来。”墨嫣道。
她到底该不该去提醒她?
可是,以她的聪明,从怀上孩子的那一刻起,就应该知道皇后是容不得好腹中的孩子的,不可能ม没有一点防范。
“什么事?”凤婧衣问道,这大冷天的,她实在不怎么เ想出门。
她正准备回榻上看书打发时间,孙平却赶来了,道,“钰妃娘娘,皇上请你过去一趟。”
凤婧衣闻言摇了摇头,道,“嫔妾愚钝,且现在这身子状况连自己都顾及不上,哪里还有多少心思来操劳六宫事宜,皇上是嫌臣妾天天在你眼前晃着碍眼了吗?”
夏候彻搁下朱笔,望着她说道,“皇后如今不再主ว理六宫,但这宫里总还要个暂时能ม做主的人,孙平说按位份的话,如今也只有你来主理后宫事宜了。”
凤景已๐经年少气胜,现在连战连捷,她只怕他冲动之ใ下发兵玉霞关,那ว可就要吃大亏了,连番交战,兵马也需要时间休养生息。
“一会儿我亲自给凤景写信,让他先固守彭城。”凤婧衣郑重说道。
“臣弟从附近路过,见钰妃娘娘和沁芳姑娘在找什么东西,便过来帮了帮忙,幸好已经把东西找着了。”夏候渊回道。
“你怎么也在这里?”夏候彻淡笑问道。
凤婧衣淡笑在榻上坐下,他不过是张嘴一句话的事儿,又能费多大的心思。
“皇上现在对你可是上心,还挖空了心思请变戏法的人入宫来逗你开心。”苏妙风笑语说道。
傅家现在倒了,她被禁足在这关雎宫里,根本就没有再去揭穿她的势力。
这些都只是她的推测,她并没有确实的证据,皇帝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回皇上,钰昭仪娘娘体寒之ใ症一直未调养好,加之ใ先前又染了风寒,一直气血不足,如今这又入秋了,这头几个月尤其是重要,需得更加小心才是。”太医说道。
夏候彻闻言点了点头,望了望太医道,“还有什么事?”
夏候彻拿起圣旨起身,绕过御案说道,“走吧,素素在外面煮了茶,我们去瞧瞧。”
“是,臣等一定尽力为皇上分忧。”夏候渊和原泓两人行礼ึ回道。
但如今,她只有将错就错了,如果让夏候彻知道这些人并非卞嫔所派,那ว么对于卞嫔袭击宗人府的事他又会起疑追查,她必须另寻他法了。
夏候彻只会以为那些人是卞嫔派来,用来引开大家的注意力,以便她突袭的障眼法,只怕一时之间还怀疑不到皇贵妃和皇后的头上。
“我一介无依无靠的孤女,难不成你还指望我是忠心爱国才来救你性命?”卞玉儿嘲弄地笑了笑哼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无言以对。
如果来的是青湮她们,她必须第一赶到เ为她制造撤退的时机,如果不是那ว么เ便是那神秘女人,她也得提防她对上官敬下手。
说罢,也不顾ุ圣驾在侧便快步朝着大牢的方向而去。
凤婧衣回过神来,低眉望着手里的盒子,沉默了许久道,“我想救一个人,可将来那个人会杀了我,你说……我该救他吗?”
从她与她相识开始,大约这是她第一次看到เ她如此为难的时候。
“孙公公说你这几日因为前朝的事几次动了肝火,我让沁芳在茶里加了些薄荷,你喝出来了。”凤婧衣浅然一笑,说道,“再尝尝这个。”
夏候彻抿了口茶,不一样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
“你们又在算计我?”淳于越咬牙切齿地道。
靳太后和殿中的侍卫一见两人交上手,便纷纷退远了,自然是听不到两ä人的这一番对话。
凤婧衣收敛起心思,抿了抿唇道,“你一天一夜没回府,我过来看看,既然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这么大冷天的,你出来做什么?”他走近,语气略๓责备,面上却满是担忧之色。
再不走,狄云安排的埋伏就要出城了,到时候他们只怕就回不了南宁了。
凤婧衣回头望了望夜色中ณ的北宁城,说道,“我们也该走了。”
“上官素……”靳太后想要说什么,却禁不住阵阵咳嗽起来。
虽然死的不是真正的青湮,她也不希望宗泽和顾家墓园那些已๐经死的人,在死后被人打扰。
她只是担心,这七天以内的计划ฐ会不会顺利进行,任何一步的差ๆ错不仅不能为青湮报仇,更可能ม把她性命都搭进去,她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