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凤婧衣没有多问,只是淡淡地应了应声,说道,“你可以想办法问孙平,他伺候皇帝饮食起居,皇极殿大大小小事务都由他经手,兴许会知道。”
他一向没什么事是绝对不会进宫去的,昨天才回来,今天又巴巴地跑过去,谁都会觉得奇怪。
凤婧衣敛目深深呼吸,缓缓站起身举步走进内室,准备面对接下来的滔天风雨……
“是,皇后娘娘。”
他想,死在岳州西山的不仅是那ว个孩子,还有他的爱情也随之灰飞烟灭。
之前,自己一直不想听到看到南唐的任何消เ息,以为就可以慢慢忘了,慢慢放下,可是岳州再见过之ใ后,自己却又开始后悔没有及时注意到那边的消息,否则就不会中了别人这样的圈套鹆。
然而,所有人悲痛之ใ时,唯有一人面色有些失常怪异。
凤婧衣看着悲恸的萧昱,走到เ他的身边,想要安慰他,可是这样的时刻,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徒劳的。
“陛下!”皇后等人起身走到了近前,道,“陛下身子还没好呢,怎么起来了。”
过了许久,内殿的门打开,一身龙袍的北汉王拄着手杖在崔英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你让人准备马车,支会方แ嬷嬷一声,我一会儿就进宫去。”
凤婧衣皱了皱眉,难怪最近好些日萧昱都没有回来,但因着北汉朝中和宫里的事,她不让他插手,她便也不好多加过问,不想北汉王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我病着不方便带他,这两天沁芳带着睡呢。”凤婧衣道。
每次回来都看到他,偶然一下不见了,还觉得怪别扭的。
“我不该恨你吗?”她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从来没想过,我这么多年养育爱护的亲弟弟会让我的心上一次又一次的扎刀子,我从来没想过会是你,可偏偏就是你。”
凤景看着她死寂如灰的目光有些惊震,喃喃问道,“阿姐,你在恨我?”
“你死有什么,我家主子不要你的命,就要这孩子的命。”那人仰头望她,冷笑说道“费尽心思才给你安排了这一出好戏,看得可还满意?”
熙熙ກ还那么เ小,自他出生,她都不曾好好照过他,他不该受这样的苦,不该的。
他们出任务之前都会服有毒药,如果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完成回去拿解药,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便是她想放她,现在也来不及了。
“莫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又怎么会告诉你。”那ว人冷笑哼道。
没了他,她身边还有姓萧的,自是不知他面对空荡荡的大夏后宫是何等滋味。
夏候彻恨恨地望着语声淡漠的人,道,“你说的真是轻松啊!”
“嘁!”他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自嘲冷笑,他在干什么?
他正想着,眼前的人流中ณ竟真出现了她的背影,就连走路的姿态都与她一模一样,他魔怔了一般松开手里的缰绳,挤过熙熙熙攘攘的人潮追过去,可那ว人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安顺松了口气,连忙应了声去外面迎驾。
皇后凤驾都到行宫外了,她若还是拒之门外了,这宫里指不定还得怎么编排她不懂礼数,借时又会说到太子识人不清什么เ的。
“奴才给郡主ว,郑小姐请安。”安顺行礼道。
所以,虽还看不清面容,也可肯定这是南唐长公凤婧衣无疑。
青湮起身跟着沁芳去看孩子,懒得理会她的话。
从冥王教的人出现之后,青城山的弟子没有白笑离的首肯,谁也不得擅自外出,这一年都憋死她了,再也不想回那个鬼地方。
他会不会也病了,会不会饿瘦了,会不会带走他的人没有好好照顾他……
虽然白天在外面站了一天,不过一想到明天他们会把瑞瑞带回来,又一刻๑也睡不着了。
“皇上!”
她走了,早就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宫人连忙打开了沁芳所指的柜子,找到了她说的木盒子。
青湮离开之前,怕她临盆时会难产,特意让淳于越留了不少东西下来。
“嗯。”青湮点了点头,打马冲入阵中去助凤景一臂之力。
虽然凤景这三年来勤奋练功,但在战场之上又哪里比得过方แ湛这样的沙场老将,一旦交手必然是要吃亏的。
几人前往,看到园中挂满了笼中,每只笼中都是毛色新奇的珍禽。
“娘娘,那ว里有好多鸟。”绿袖欣喜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