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鄔对着庆阳无奈道:“好好好,臻妹妹。”庆阳扭过脸只是不理。秦鄔跟着转了过去看她,庆阳又把头扭回来,见她这噘嘴赌气的样子,秦鄔只好道:“我把那只铁头大将军送给你可行?臻妹妹臻妹妹。”
庆阳的名字叫秦臻。
候在外面的太监宫女们,赶紧提着自家主子的食盒进屋,先是把散乱着纸笔的案几收拾好,再从食盒里取出饭菜一样样摆好。程安和庆阳回来的时候,案几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好不容易熬到中ณ午下学,众少年都发出幸福的喟叹,一边伸懒腰一边往恭房走。
这位太子一直膝下虚空,太子妃和几名侧妃都没能ม产下一男ç半女。
在程安不多的记忆里,元威帝年富力强,上辈子直到咸明城被破,太子都还只是个太子。
她的脸涨得通红,双眼溢出了泪水,视线模糊中,哀求地看着秦湛。
程安心里一阵惊恐,连忙去掰脖子上铁箍一样的手指,却连一根都无法撼动。
待到见到เ庆贵妃,一番见礼ึ后,两姐妹开始叙旧ງ话长。
程安没有回答,抿嘴笑了笑,程冯氏也笑着摸摸程安的头。
刘志明迫于情势,去求得了程安的原谅。可是自不久后程世清因病去世,他就再没给过程安一个好脸色,也经常夜不归宿。
当她发现刘志明和程芸儿的私情后,也吵过闹过。程世清还把程芸儿打发到了乡下的宅子里。
“麻烦死了,算了算了,就这样穿吧。”庆阳噘着嘴小声道,“反正我也比她穿着好看。”
两人换好衣服走了出去,瑞阳一眼就看到了她俩,看见庆阳的骑装ณ后,眼睛一下瞪圆了,再狠狠地看向她,庆阳也不示弱,也狠狠地看回去,两人就像两只对峙的绿毛小公鸡。
这时候,马厩的太监牵了二十几匹马儿出来,每一匹都皮毛油亮,膘肥体壮,最末还跟着三匹小马,显然是给程安三人骑的。
其中两ä匹是枣红马,还有一匹通体雪白,浑身没有一点杂色,顺滑的皮毛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光。
庆阳和瑞阳的眼睛同时亮了。
程安暗道:要糟。
果然,就见两ä人同时对着小白马箭一般冲了出去,边跑还边转头互相看,估量着对方的速度。
就在庆阳喘着气把手搭上缰绳的时候,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我我我选这匹马。”
瑞阳也同时到เ了。
牵马的小太监为难了,“两位殿下,这小白马只有一匹啊。”
庆阳手里紧ู紧拽住小白马的缰绳,双眼恨恨看着瑞阳,瑞阳也不松手,挑衅地回望着庆阳。两ä人容貌都肖似元威帝ຓ,一生起气来,那神态都如出一辙,皆是双眉紧蹙,眉心挤压出一个小疙瘩。看这样子,竟是谁都不愿意松手。
瑞阳突然冷冷一笑,“凡事总讲个先来后到เ,但是咱俩是同时到,也就分不出个先后来。既ຂ然分不出先后,那就谁也别ี想我要让着谁,我今天就非要这匹。”
庆阳嗤笑一声道:“我今天也非要这匹。”
“那ว这事情就不好办了。”瑞阳看着小白马道:“如若分不出个归属来,我看我们要这样站一天。”
庆阳咬咬唇,“那你说怎么เ办?”
“我看这样吧,我们来比试,谁赢了就骑这匹小马。”瑞阳斜ฒ睨着庆阳。
“比什么?”
“比射箭。”瑞阳道。
庆阳愣住了,她不比瑞阳,她是连弓都没摸过的,瑞阳喜好舞枪弄棍,来学堂之前,她宫里就有专门的骑射师傅在指导她。
程安这时候也走过来了,没吭声站在了一边。
“这不公平,你明知道我不会射箭。”庆阳怒叫道,“你这人可真是狡猾。”
瑞阳也怒了,“那你说比什么?比背书吗?我看你也一段都背不出。”
庆阳大叫道,“那也比你强,先生让我们默写,我看见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这一句,你都默错了五个ฐ字。”
说完,再大笑几声,“默错了五个字!我来数数,一共才多少字。”
瑞阳气得暴跳如雷,“你居然偷看我写字。”脸涨得通红,盯着庆阳的眼都像要射出刀子。
庆阳不理,只唱歌一样地念着:“五个字啊,五个字,五个字。”
瑞阳怒不可遏,左ุ右四顾一下,大叫自己的宫人,“福来!福来!”
福来应身跑来,“殿下,有何事要吩咐奴才?”
瑞阳指着那匹小白马,涨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