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牟子便上前解着信鸽腿上绑的小竹筒。
“阿奴,你不要出声,信鸽回来了,肯定是有好消息。”
“唉,你说你这么胆小怕事,愚钝不堪的人怎么跟在陛下跟前做事。”
牟子伸手点了点阿奴的脑袋,无奈的叹息着。
“相爷,也看到了,本侯现在连自家的家丁都管不好,更别说这朝堂了。
牟子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向庆丞相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的离开了会客厅。
廖延昭在旁打着圆场,他知道忠武侯的眼睛里藏不得沙子,生性敏感的忠武侯和天性多疑的鳌靖,这着实让他有些头疼。
“侯爷,瞧瞧,刚才你们舅甥之间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吗?怎么这才一会儿时间,动什么怒,好不容易盼来了你的这个外甥,你板着个脸可不是待客之ใ道。”
“陛下,目前也就只有我儿善人能出入皇宫,在皇城里庆氏一党还不知道善人是我的儿子。所以,我儿相对来说是安全的。”
吴敌觉得这样一来,廖善人太过危险,无益于送羊肉于虎口。
“这茶水婆子怎么还没来?你说我们都说话半晌了,我让人去催催。”忠武侯见上茶水的人一直未见,他有些尴尬。
忠武侯信心满满的向吴敌许诺着,他相信他的势力,毕竟朝中有一半的官员是他的学生。
吴敌打量着忠武侯的会客厅,中规中矩,布置的很是雅致,没有凡俗之ใ物。
“陛下,刚才本侯的门童有怠慢之ใ处,还望海ร涵。”忠武侯明的是替门童说情,实则ท是为他自己้刚才怠慢吴敌的行为而自悔着。
芸儿因不知道吴敌的帝ຓ王身份,所以当她听到เ廖延昭称赞吴敌为ฦ仁爱之君,她吓得愣在那里。
廖延昭对吴敌的善举ะ很是感动,“我替穷苦百姓谢谢公子,你真是仁爱之君。”
本是吴敌随口一说的话,结果话一出口时,他才反应过来阿奴是个无根之人,哪有娶妻生子的权利。
吴敌白了眼阿奴,“怎么你还想娶亲不成?”
阿奴当时怎么也不相信廖延昭会干这样的事情,以至于他在宫里和宫婢太监们为了这事没少争论,没少打架。
“昭叔,当时你离开皇宫的时候,他们说是你偷了宫中的贵重药材,这到底是怎么เ回事?”
阿奴向吴敌展了个笑颜,“陛下,阿奴不辛苦,能ม为陛下做事,阿奴觉得很荣幸。”
“阿奴,辛苦你了,这一路奔波,我……”吴敌很是愧疚,他原本想跟阿奴换着赶马车的,被阿奴给拒绝了。
房前是药草,屋后是药田,除了枣子林外,还有潺潺的小溪,这里仿佛人间仙境般,有点桃花源的意味。
吴敌仔细打量着茅草屋,他发现这是一处避世而居的好住处。
阿奴见吴敌没有吭声,不安的问向吴敌。“陛下,你这是怎么了?若是累了,乏了,你先小睡一会儿,待药煎好后,阿奴再唤你。”
吴敌觉得重生系统一直都在涮他,重生了三次,每一次都了不按牌理出牌,出现的国家都跟他的游戏有出入,有偏差。
“现在陛下身子骨弱,还不宜出逃,我打算等陛下的伤再养好一些,我就带着陛下悄悄出皇城……”
廖善人有些同情靖废帝的遭遇,是因为他同情阿奴,他全然是被阿奴给感动的,否则他也不会几次三番的跑这么远来做亏本的义诊。
吴敌的耳边时常回响着,兰雪宁在宫试当天问他的话,“臣妾在你的心中ณ是不是别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