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兰把手伸到肚子上，腹部平坦。
她继续道：“你不知道你在昏迷期间濒死过多少次，整个研究所都觉得你是生命的奇迹。你真的很顽强。”
这里的医护人员也许是受到了什么指示，没有人跟她闲聊。
她都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现在这种影响力正在消退。
东线能够掀起战争，希欧维尔一定尽了很大的努力。
他衣服里混合了迷迭香、昂贵的古龙水和书房的雪松木味，让人头晕目眩。
卡兰觉得皮肤被灼烧着。
“我没有。”希欧维尔毫不犹豫地反驳。
“我不是说你喜欢我或者我喜欢你。我只是觉得……也许，也许冥冥之中，存在这样一种影响力，我们彼此未曾发觉。因为ฦ我真的觉得你变了。”
喜欢戏剧和绘画的是蒂琳夫人。
“没关系。”拉斐尔也没有责怪，“如果你也喜欢戏剧和绘画，那才奇怪呢。”
希欧维尔把她拉到自己腿边，轻扣着她的手腕压向下方。卡兰立即反应过来，刚ธ才希欧维尔含蓄带过的词是什么。
她勉强撑起身子。
结果晚上卡兰上床睡觉前，瑞贝卡又给她发了一封邮ุ件。
因为她表现得太过热情，卡兰觉得很不安，所以没再回复。
大概一周后，帝都警方才获准进入庄园调查，这时候线索已经基本被抹平了。荆棘鸟庄园给出的官方声明和阿诺预料的一样——歹徒持械闯入，被保镖击毙，具体袭击原因还在调查中。
第二天，宪兵进驻庄园警戒。
“阿诺……”卡兰冷静地叫了一声。
但是阿诺没关门，还在房间里发出上百分贝的怒吼声，一下就把他吸引过来了。
“你做什么เ……”卡兰根本没来得及问。
她看见灯光被遮住，冰冷的发丝落在她锁骨上。希欧维尔制住她的双手，膝盖抵进她裙zi下。
卡兰觉得他一定是个傻子。
“她没准是个哑巴。”高个子觉得在同伴面前很没面子，回头对其他人笑道，“或者是聋子。”
帝国是个非常庞大的金字塔，只缺一两块积木是不会倒塌的。
拉斐尔继承爵位，开始变本加厉地报复黑发种族。女王也还活着，女王仍受希欧维尔家扶持，她会一步步走上帝国顶ะ峰。簇拥着女王的上层贵族不受任何影响，他们依然享受特权，蓄养奴隶。
他和蒂琳该有的约会都有，该秀的恩爱也都秀了，该给的礼物从来没少过。她那群热爱攀比的姐妹实在找不到เ胜过蒂琳的办法，所以天天在背后数落他没空陪她。
希欧维尔单纯觉得他一个男ç人总是参加五姐妹的聚会有点不好。
卡兰给他嫌恶的冷眼，捂着嘴又吐了。
“你叫什么เ名字？”他侧目问道。
拉斐尔咬着牙不说话。
希欧维尔十指交叉，手肘撑在桌上，平静地说道：“如果你对继承权存在疑惑，可以直接来问我。”
“鳄鱼的眼泪。”
“我不知道。”阿诺做口型回答，声音哽咽，“不过每次战争过后，父亲都会来忏悔室呆一阵子……”
“《春天的牧童》。”蒂琳面无表情，“我上次提到เ它的时候说它像是磕了二百斤药的人把头塞进马桶里旋转三百圈画出来的废渣。你根本没有听我说话，爱德蒙。”
希欧维尔微讶：“你上次提过的那副……什么？《春天》？”
听女仆们说，公爵大人在新า婚时给夫人送过不少名贵礼物，其中包括镶嵌了四百多颗钻石的定制ๆ婚纱、在车库里停到现在都没动过的二十辆超跑、一颗小行星的命名权、分布在全球各地的千万级度假别墅。
这只是他为公爵夫人做的很小的一件事。
希欧维尔抿了抿唇，眼神愈发深沉。
银发丝丝缕缕地牵离，卡兰被挠得痒痒，无意识地呻吟一声。
“呸。”卡兰朝他啐了一口。
现在他最需要的是一个医生，而不是在门口跟这个小奴隶浪ฐ费时间。
最近，蒂琳总是给他介绍年轻貌美的姑娘。
希欧维尔对着书本微微皱眉。
另一人连连点头：“当然，除了希欧维尔公爵。围狩过后，女王陛下让他优先挑选自己้想要的奴隶，你猜他说什么？”
同伴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去贵族家当一条狗，也比当司机来得有前途。”
世上最美丽的歌喉，用最残忍的痛苦换取，一生只唱响一次。
这是个相当符合希欧维尔式审美的残酷故事。
卡兰相信了他的话。
她问道：“你的问题是什么？”
“我的问题是……”希欧维尔伸出手，安静地摸到卡兰的下巴，用指腹轻轻摩挲，“你愿意为我歌唱吗？”
卡兰被一股从头窜到脚的寒意笼罩了。
“我不……”
希欧维尔掐着她靠近，亲吻她的嘴唇，将她的话悉数咽下。卡兰咬了他，他并不动怒，只是掐着她的下巴，沾着血液，继续像蛇一般纠缠。
过了好一会儿，希欧维尔松开她，哑声问：“你是否需要帮助？”
他的视线低低落在她前襟。
卡兰愤怒地环住胸：“闭嘴，你这个ฐ变态。”
没有孩子喂养，母乳饱胀确实会让她承受折磨。
希欧维尔从容地松开她。
“房间里藏有一个ฐ监控。如果你自己……忍不住，解决了，我会看见的。希望你忍得住。”
他低哑地笑起来，倒不是平时那ว种讥嘲的语气，但确实带着几分被取悦的快乐。
“你……”卡兰胸口剧烈起伏着。
希欧维尔的笑容收敛了一点，他走过去，拍拍卡兰的背，从后颈一直抚摸到腰。
“不要生气。”他将嘴唇贴近她耳边，“明天我们还可以继续商量。”
他又按了按卡兰的肩，然后直起身子，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