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处这么久,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陆准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轻轻的捏了下她掌心里的软肉。
“你不用回避。”
“蓁蓁,我成亲的时候你记得过来喝杯水酒,往后如果有机会,我会再回来看你的。”
本来她不急着嫁人,只是在出了那样的事情后,她的名声在村子里变得不好,孟江氏着急,深怕她嫁不出去,就匆匆忙忙给她寻了门亲事。
可是,她也有属于她的疑惑。
如果天下间的男ç人都这样,就不会有女人天天担心受怕,怕自己男人背着自己出轨了。
这日子过得跟之前有什么区别?那时他身上的毒还没解,丑得人神共愤,她也是那样过着,当时怎么就没见有人上门来试图给他纳妾了?
“这又跟我有什么เ关系了?还不是你这张脸惹的祸?”
“既然你们关系好,应该不介意姐妹相称吧?”
可孟江氏是说什么都不肯走,她是乡间妇人,从出生后便生活在这个村子没有离开过,向来直来直去惯了,自然而然不会跟她拐弯抹角。
他们的邻桌是两个大汉,似是在说着边境的一些事儿。
虽然天气变冷了,但是外出的人还是有的。
林氏指着她,气得眼都瞪圆了。
虽然不知她口中这“陆准”究竟是谁,但是想来,应该便是她藏着的那个男人了。
就在这个ฐ时候,身侧的男人倏然睁开,扭过头看着她。
睡意袭来,她慢慢阖上双眼进入梦乡。
在山上冻了一宿,此时发烧也是在所难免,她环视了一周,陆准并不在里屋,也不晓得去哪了。
浑身难受得紧,更是滚烫得厉害,她无须去把脉ำ,就知道她这是发烧了。
瞥清他脸上的担忧,叶蓁仔细叮嘱了几句,看他快步进入,她便寻了块石头坐下来歇息。
“我娘子怎样了?她还好吗?”
一起住了一个月,叶蓁在他面前没个正经样,依旧整日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除去床笫之事,他们看上去跟夫妻当真没什么两样。
男人把装ณ着药材的包袱放在一边,目光投驻在她的腿上。
他不说话,她想到了什么,对上了他的眼。
这一点难免让她讶然,她不是没有医治过别ี人,可从来没见过有人会像他好得这般的快,大概ฐ,他是经常受伤的人,唯有这种人因为身体原因,痊愈得比平常人要快一些。
虽说在解开麻包袋之ใ前,叶蓁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当她真的瞅清那床上之人,还是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弄到床上,已是汗流浃背。
见到เ狼王被击毙,其余的狼纷纷暴走,群龙无首的来回蹭步,有些更是直接扑了过来。
凛冽的风将她的外袍吹起,她站在原地,看着那马上之人从身后的箭筒里一次性抽出了三支箭,上弓后射出,每一箭都射中ณ那些豺狼的头颅,一击毙命,干净利落。
叶蓁从未见过这样的陆准,他骑于马上,仿佛变了一个人,男ç人的腰背挺得笔直,与旁้人不同,他镇定而快准狠,豺狼们的血溅落在他的衣摆,他却视若无睹,手间的动作不曾停顿过半分。
她说不清此刻的心情,那五指慢慢开始收紧,掌心内,指甲深陷其中ณ,痛而不自知。
大概是起到了震慑的作用,剩下的为数不多的豺狼落荒而逃,很快的便消เ失在山林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