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诉神色微变,片刻后,他说:“你在客厅里坐一会,我马上过来。”
宁春和急忙跟过去:“您要去哪?”
馆陶眯着眼睛往后靠,满脸的质疑ທ:“是不是啊。”
她伸手捏着眉心,一副头疼的样子,“只是说,他被我迷住了,问我今晚有没有时间。”
只有路旁安静竖立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
宁春和耸耸肩,随他去了。
“算了,明天再说。”
宁春和自然也不例外。
在她家里,她妈的地位最高,所有人都怕她。
在来之前她就听说了,江诉这个ฐ人,性子冷,不好接近。
南城的上流圈子就这么大,互相都算认识。
正好看到,坐在客厅的江诉。
宁春和推开他进去:“我拿手机。”
还真是一招平天下啊。
神情和之前在摄影棚时一模一样,然后宁春和就被全摄影棚的男性给敌视了。
江诉看了她一眼。
“那那您继续看会新闻?”
天知道,她到底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喊出那声江诉哥哥的。
宁春和泄气的耷拉着肩膀,转身进屋。
他面上情绪一向寡淡,看不出喜怒。
江诉沉默了一会。
可惜她从来不会过多的去关注自己的外貌,平时穿着也是休闲那一挂。
第一眼就会动心。
顾ุ季也额了半晌:“这岂止是不好啊,简直糟的很。”
宁春和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我昨天喝的人事不省,还吐了他一身,你说好不好?”
顾季也疼的龇牙:“哎哎哎。”
宁春和心中的妒火都快把自己烧着了,顾季也还偏偏往枪口上撞,她拧过他腰间的肉,扭了一圈。
墙上的挂钟规律的走动。
面对这种巨大的落差,宁春和失落的趴在沙发上,专心的玩起了消消乐่。
杰克老师和他解释:“她们今天休假,店里只有小弟在。”
以为他是担心这些小弟手法不好。
他补上一句:“他在这工作有几个月了,经验足,而且我们这洗头还附送按摩。”
江诉眸光微沉,深邃的眼中,不虞之色明显。
他平静开口:“不用按摩。”
杰克老师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这个要求的,毕竟他们这的按摩手法可不比一般按摩店的差,好多来这儿洗头的人,就是专门为了过来按摩。
“这按摩是套餐里送的,不收费的,而且”
“我说不用。”
阴冷的声线,让杰克老师莫名后背发凉。
于是默默的闭上了嘴。
“我现在去跟他们说,不按摩。”
杰克老师是个忘性大的,很快就再次沦陷在江诉那张具有欺骗性的神仙颜值下。
厚着脸皮和他唠起了嗑,即使对方แ根本懒得理他。
“不过”他嗑着瓜子,将瓜子壳扔到脚边的垃圾桶里,问江诉,“你是她男ç朋友吗?”
翻页的手顿下,指腹轻轻摩挲着书页。
他依旧没开口。
这种模棱两ä可的态度在杰克老师眼中就成了默认,他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下手太晚了。”
宁春和正好从里面出来,毛巾包裹着湿发,也不知道他到底使了多大的劲,头皮被扯的生疼。
江诉听到动静,将视线从书本上挪开。
宁春和急忙捂住脸:“你先别看。”
江诉歪头,眉间带着疑惑。
坐到椅子上以后,宁春和才支支吾吾的开口:“我现在很丑。”
江诉轻笑着摇头:“好,我不看。”
直到杰克老师替她把头发吹干以后,宁春和才逐渐放下心来。
染头发花费的时间有点长,下午五点开始,一直到晚上八点,还没有弄完。
宁春和坐在加热器下,感觉自己的整个头皮都在发热。
江诉放下书,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走过来问她:“饿不饿?”
宁春和点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饿。”
“想吃什么,我去买。”
宁春和问一旁的杰克老师:“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吗?”
杰克老师正低头打游戏,不时有经过消音的枪声传来,片刻后,随着一声惨叫声,他抬起了头:“隔壁有一家甜品店,里面的泡芙和布丁还不错。”
宁春和一眼期待的看着江诉,大眼睛眨巴๒眨巴的。
喉间轻微的吞咽,江诉移开视线:“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