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准从自己的柜子里拿了盒牛奶,打开以后递给她:“哟,祖宗您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您不高兴了?”
宁春和一脸郁气的坐在那。
刘妈愣了好一会,模样流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异样:“春和那碗我已经备好了,刚刚正打算让小也端上去呢,我看她刚才好像也没吃多少。”
他说,“给春和的。”
看上去和江诉有几分相似。
旁边那个男人,看着四十几岁的模样,却半点不显老态,眉眼明晰,风度翩翩。
他的衣服全湿了。
小弟弟被她看的慌了神,就连手上喷头的方向错了也没发现。
东西一丝不苟的放着,宁春和的指尖抵着楼ä梯扶手,ไ轻轻扫过。
睡过的沙发也收拾成了原样,ไ屋子应该重新า打扫过一遍。
江诉弯腰,将手伸手水龙头下,细细的冲洗了一遍。
江诉的衬衣对宁春和来说还是太长了,穿在她身上,下摆恰好盖住了大腿,扣子前面两颗散着,领口松垮,带着几分散漫的性感。
宁春和忧心忡忡的点头,还是不太放心。
馆陶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没事的,他眼光很好。”
徐河抿着唇,还是没动。
宁春和被他整烦了,语气不善的警告:“你再挡我的路信不信我踢死你?”
她抿唇站起身,刚要离开。
“那我先回去了。”
宁春和洗完澡以后,抱着自己心爱的狐狸躺在床上给顾ุ季也打电话。
亏她想的出来。
然后宁春和就吓醒了。
宁春和伸手去扯他的皮带,还没解开,房门被推开,她妈站在门口,皱着眉喊道:“十点了,怎么还不回家?”
所以顾季也以为,他这次也不会管。
他这个六叔淡漠惯了,从来不会管别人的事。
宁春和趴在客厅里的台上,盯着锅里正在熬煮的粥:“待会你用保温盒帮我装一点。”
宁春和前天和他说想吃海鲜粥以后,他昨天就去了趟海ร鲜市场。
他之ใ前抓的好几个ฐ犯人都窝在网里躲着,所以他对宁春和去这种地方上班,格外不放心。
似乎是怕太麻烦江诉,他又说:“你就去那看一下环境怎么样就行了,我就担心是那ว种小作坊,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顾ุ老爷子看到她这副样子,还以为是被江诉给吓到了,于是笑道:“你别怕,这孩子对谁都这样。”
宁春和平时就是一只嚣张跋扈的猫,可在江诉面前,她所有的利爪都收了起来,温顺ิ的只想窝在他怀里好好撒个娇。
顾季也的酒量差到令人发指,回去的时候,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这种场合下,他肯定是能远离就远离。
半晌,那个ฐ短头发的女生突然哼笑出声:“听说你挺牛逼的。”
实在是冷的不行,宁春和拿了水壶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想要暖暖身子。
男人急忙放下杯子,抬手替她拍着背:“我送你回去。”
她神色瞬变,干呕了好几下。
宁春和一愣,这才意识到他在送自己้回家。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她家楼下,江诉轻声开口,说:“到了。”
宁春和她爸妈去旅๓游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怕她会在家饿死,临上飞机前,他们让她去找她哥。
她坐在行李箱上,抬手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她哥也快下班了。
“皇上?”
宁春和摇头:“皇上身边尖着嗓子拍马屁的。”
宁春和象征性的想了想,一脸为难的拿出手机:“唉,只能麻烦六叔了。”
刚被言语伤害过的顾季也在一旁冷哼:“我从你脸上没有看出半点不好意思。”
宁春和羞涩一笑:“这么明显的吗?”
她打了个电å话过去,没人接。
“还没起床吗?”
可是都三点了啊,而且她早就打听过了,他今天没课。
于是锲而不舍的继续拨通他的号码。
铃声到了末尾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他的声音有些哑,还带着不舒服的低吟:“恩?”
宁春和忘了自己给他打电话的目的,担忧的问:“六叔您感冒了吗?”
“没有。”
她不信:“那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那边传来衣料碰撞时的细簌声,应该是他在穿衣服。
“昨天喝了点酒。”
宁春和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给您打电å话。”
“恩。”
他挂了电话以后,宁春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感觉江诉今天的情绪好像不太对。
于是她问顾季也:“你六叔最近怎么了?”
顾季也被她问懵了:“什么怎么了?”
“我感觉他好像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