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微漾,她起身走到南宫尧房门口,叩叩门,“你睡了吗?我能进来吗?”
这个时间,他应该没睡吧?
“我可以把你的还不错理解为……很好吃吗?”按照他挑剔的标准,‘还不错’已经是莫大的鼓励了吧?
“还不错!”她热切殷勤,南宫尧淡定如初,话不多,只是没抗拒她的好意。
南宫尧侧头,一记冷眼扫过,吓得他腿软。“回去收律师信吧!”
“可是……”人群里传来细若蚊虫的声音,“确实有人拍到了他们……约会的照ั片……这不是诬赖她……”
毕竟,她是他第一个付出真心去保护的女人。
只希望自己的用心良苦,不会被她白白糟蹋了。
但身为律师,她极力不受主观情绪影响,一切等找到เ证据再说。
而且,她不得不承认,经过上次被山洞的事,她对伍莲的态度有所改观,偏向于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她的心跳再次因他加速,“你……在那多久了?”
她喜欢由这个角度看他的侧脸,冷冽,安静,竟被月光浸得有些温柔。不似正面的他,太过冷酷,不易亲近。
转念又觉得这样迟钝笨拙的她很可爱,对,就是可爱,特别,可爱。这大概是为什么上午才分别,他便对她念念不忘,老回想她边烤蛇肉边夹枪带棒讽刺他不够爷们的画面。
她是大脑迟钝,近视,还是根本对他免疫,他对她毫无吸引力。
“说嘛……我在生病……”伍莲的语气软软的,半似撒娇,漂亮的眼睛瞅着郁暖心,她骨头都酥了。感叹怀里这男人真是妖孽啊!生病时都电力十足。
“……”郁暖心额头冒出三根黑线。这是什么要求?生病的人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弯下身子将脸埋入车座,一边拍打着催促伍莲。“快开车!快开车啊!”
郁暖心吓慌了,刚才死拉着不肯他上车,这会却拼命把他往车里塞,自己也从另一边上了车。她今天没有乔装,现在连眼镜都被撞飞。一旦被记者认出来,绝对会惹出大麻烦,她不能让他们看见。
郁暖心哭花了妆,到洗手间整理。方才一幕记忆犹新า,仍令她感到恐惧。更令她讶异的事,在最紧急关头,是什么เ给了她勇气把手交给他?回想起来,那只有万分之一的成功几率,近乎ๆ不可能。她却把自己้的命,交给了他。
……
骑马对她而言真的是一项大挑战嘛,哪是他说放松就能放松的,要求还这么เ高……郁暖心急得有点想哭了,谁能把她从马背上救下来啊……
“想我了吗?”
“什么เ时候回来?”
“到底有没有那种设备?”
“当然有!但在本少这里派不上用场!本少已๐经派人四处检查过了,绝对安全!”
“上一次你也这么说,结果弄出那么เ大麻烦!”
“现在讨论这些有意义แ吗?”伍莲还是那副吊儿郎当,对什么都不上心的姿态。走到เ吧台边,倒了杯酒,“要喝吗?”
“不用!快告诉我真相!”
“急什么,真相你未必承受得住,喝点酒压压惊,做点心理准备有好处!”伍莲递了杯红酒给她,见她不接,也不介意,自己้惬意地茗品,上下将她打量了遍。
“我说你出门搞成这副鬼样子也不嫌麻烦?”
“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碍眼得很,你是想刺瞎本少的眼睛吗?”
郁暖心吸了吸气,忍着没发飙。“算我拜托你!如果你真的知道实情,请告诉我!我不想再玩这种游戏了!”
伍莲放下酒杯,使了个ฐ眼色。“坐!”
“……”
“戏很精彩,你不坐,我怎么跟你讲?”
郁暖心这才坐下,心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烧,片刻不想多待。
“如果本少告诉你,幕后黑手是南宫尧,你相信吗?”
郁暖心愣了半秒,随即笑起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相?对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说着起身要走,伍莲却命令她坐下。
“你不觉得可疑吗?为ฦ什么他对我们的动静了若指掌?”
“一个ฐ人想害你,必然要下足功夫。我不过受你牵连,成了炮灰。”
“在这个ฐ世界上,敢惹本少的人没几个,同时惹我和南宫尧的人,更是还没出生。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
“这只是你的推测!我也可以推断,是你做的!”
“若是本少做的,何必开那ว场新闻发布会!”
“做戏当然要做全套,伍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伍莲无语。他说一句,她就顶ะ一句,全部ຖ护着南宫尧,是想气死他吗?换做其他人,他早就一巴掌扇得她找不着北了!他真不明白,像她这种蠢到极点,又执迷不悟。把恩人当仇人,仇人当恩人的女人哪里值得他帮!
他得有多大耐力,才能强忍住拍死她的冲动!
“你爱上南宫尧了?”
“……”郁暖心眼神一动,但不想被他看穿,别过脸,冷冰冰地回答:“与你无关!”
“你爱上他了!”伍莲很肯定地说。他看人一向很准,尤其对感情的事。
“你知道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是什么吗?”
“……”
“掏心掏肺爱上一个人,却发现他是一匹狼,而自己้只是他的猎物!”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我说了,你也未必会相信我!也许只有眼睛看到的,你才会相信!”伍莲拿过遥控器一按,幕布缓缓将下来,南宫尧出现在镜头里。
郁暖心的手指骤然一紧,意识到一场暴风雨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