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玦弯腰低头看她,“心情不好?”
叶襄翻个白眼:“您可以喊我臭哥哥。”
“祛疤膏。”苏云兰解答,“我都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托他姑父从日本带祛疤膏的,他姑父把东西递到我手上时我吓了一跳。”
赫连玦不做无谓挣扎,俊脸微微泛红。
吃完早ຉ饭,赫连玦陪着她坐在客厅里看电å视。
陶诺又交代几句,俯身亲了几下阮糖,便带着外婆和林若茶离开了。
林若茶眉眼低垂,极小声的说了句好。
“怎么了?”
赫连玦正要动作,被阮糖喊停。
“六一哥哥!”阮糖蹦起来喊他。
他穿一身黑,带着深灰的围巾,整个人气场清冷。
现在,她打算给六一哥哥化妆!
她又蹑手蹑脚跑去另一边,悄咪咪从棉袄口袋里拿出“战利ำ品”——她刚刚ธ偷偷从陶诺存放化妆品的抽屉里拿的一瓶睫毛膏。
“谢谢哥哥,可是,糖糖想要六一哥哥拉我。”
阮糖不怯场,只是——
“没关系的,已经快好了!”阮糖挥着小胖手,眉眼舒展。
赫连玦看她要扑过来,连忙往前走,扶着她手腕,皱眉:“小心手。”
赫连玦曾经和她提过几句他名字的寓意,不过以她的小脑袋瓜根本记不住。
阮糖从小被放养,什么诗经唐诗背得很少很少,此时听得更是一头雾水,“这样啊,我六一哥哥的名字和你的一样,都很复杂,很好听。”
赫连玦无声叹口气,没有能力带她去找阮成浩,只能带着她拐进小区一家面包店,买了甜甜圈。
阮糖也跟着笑。
赫连玦嘴角一勾,“家里没有温度计量不了。”
苏云兰看着儿子一副“我失恋了”得表情,忍不住笑:“骗你的,糖糖明天回来了。”
赫连玦没心情。
“打住打住。”王博达捂着耳朵,“你六一哥哥到เ底说了多少话?!”
阮糖哼一声,“我乐意!我六一哥哥说了——”
小阮糖看着他,脸色惨白,大大的眼睛小奶猫似的盯着他,她缓缓摇头:“不疼了。”
“陶阿姨应该去接开水了。”他回答,脑แ袋别过去咳了两声,沙哑着嗓子问:“妈妈说你发烧了,现在头还疼吗?”
苏云兰愣怔,她最后点头,选择妥协:“好,妈妈带你去警局,你一定要听大人的话,不可以乱跑,不要着急,知道了吗?”
“我要去找她。”赫连玦抬眸,雾气昭昭的黑眸看着妈妈。
“糖糖,我们回家了!”陶诺推门进来,笑眯眯的看着她。
阮糖歪着脑袋想了两秒,“兔兔夹子?”电光火石间,她想起来:“兔兔夹子在六一哥哥床上!”
苏云兰松口气,把她额头上碎发理好,问了句:“糖糖,你的小兔夹子呢?”
阮糖胖乎乎的小手交叠,低头玩着手指头,秀气的眉头皱着,一看便知心情很不好。
三两句结束后,挂了电话。
苏云兰:“······我怎么觉得吃了一嘴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