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少那性子摆明是去帮她的,但一想起安安一个人去了美国,还是放心不下。
“可是……”季笙暗暗一想,果然是关心则乱。
“恩。”靳云霆蹙眉,“你放心,这事我会查清楚。”
“那……你有眉目了么เ?”小蒙心生担忧,“小舅,我们来马来是绝对保密的,而且时间又这么เ短,如果不是对方太厉害或者偶然,就是我们身边有内奸。”
“孽子!你给我跪下!”
凌老夫人年轻时,也是商场上的一把好手,但做事绝对不留แ丝毫颜面,曾有一次逼得四个二流地产集团联合起来反抗,以价格优势抢了凌氏不少的生意。
在她沉思之时,靳云霆也从一楼的健身房里出来,不咸不淡的说道:“看来他对你用情挺深的。”
季笙一惊,放出这种照片,如果两人以后结婚,明摆着他要戴绿帽子,还是人尽皆知的那种绿帽子,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季笙瞥了几眼,兴致一直不高。
就连原先看季家的公司笑话的网友都纷纷倒戈ຖ,夸赞季擎危机公关处理的十分恰当。
季笙扒拉一把将罩在头上的毛巾拽下来,然后轻巧的擦拭着他的短发,发如人,利落而有致。
她乖巧的放好电脑,然后指了指身边的床沿,靳云霆了然的走了过去,将毛巾扔到她头上,然后在她手指的位置坐下来。
沉娅盯着来人,而靳云霆斜ฒ倚在车门上,嘴角挂着标准的妖孽般的邪ิ笑,朝季笙勾勾手指头“过来。”
季笙又是一拳,“滚犊子!姑奶奶哪里像根草了?”
闻言,小女孩哭声小了不少,面色也带些犹豫,季笙又继续:“你说出来姐姐还给你钱,怎么样啊?”
又等了半晌,周围人指指点点不休,她看小女孩确实哭得没力气了,才哄着说道:“乖姐姐不是坏女人,姐姐刚ธ刚被你吓坏了,才这么粗鲁的,你告诉姐姐是谁让扔花盆砸我的?又是谁让你推我的?你说出来,姐姐请你吃糖好不好?”
季笙捂着胸口,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她是这个ฐ意思么?
靳云霆也听出季笙话里的不满,悠悠的打开车门,随口回应:“放心,没劲之前一定先榨干你。”
刚下了三楼ä,扶着栏杆,她正前脚跨出一步,便发现拐角下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而碰巧ู,季笙一袭男装,为ฦ了避免别人认出来她就是这家酒店少主人带来的女人,也走了楼梯。
而他这是第二次打她了!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打过她屁股!
靳云霆,你还活着,真好!
季笙反手圈住他的脖子,目光坚定,没有回答,却将小脑袋微微下移,抵在他的心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闭上眼,感受着他独特的气息。
若是此刻翻脸,多年形象,便一朝尽毁!
餐桌下,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拳,指甲â陷入掌心,疼痛感传来,她却只能隐忍不发。
季笙被噎了一下,又不死心的指着那些外穿的衣服,说道:“那这些呢?这是浪ฐ费了吧?我要拒绝浪费,所以,赶紧给我换了!我、不、要、穿!”
靳云霆四两ä拨千斤的说回去。
“你、”
“上亿的东西我都不放在心上,还说你那颗神马破婚戒?”
可惜撸啊撸?
猫眸水润沾着晶莹的光,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小嘴里讨饶的话也说得颇为娇嗔,如不是那句“撸啊撸”,说不定靳云霆还真的大手一挥,饶了她!
“因为……我的人,只有我能ม解决!”
季笙脚下几乎ๆ颤抖:“既然你都决定要解决我,为什么เ还要从柳城手里救下我?!”
她后知后觉,连忙赔笑:“哪有啊,我也没见过多少,不过不是说分种族么?你这是典型的欧美人的尺寸!恩,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从不容迫地开始穿裤子,季笙连连皱眉,呸呸呸,她刚刚说的那是什么话啊!真想一巴๒掌把自己扇飞了……
季笙低低一笑,将眼中ณ失落掩藏,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睨着小蒙,然后朝他竖了个ฐ中指,“臭小子,今天一定要让你输得血本无归!”
“吹破了牛皮就有得你瑟的……”
“咱们就来试试!”
阿尧:“……”咱别这么幼稚好么?
何姨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三人围在餐桌上玩纸牌,时不时的发出雀跃声或者是失落的叹息,但绝对是喜悦的。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季笙被他们缠着,竟在不知情的状态下,就度过了圣诞夜!
转眼,已经到了凌晨……
“怎么可以这样?”季笙一把将纸牌砸在桌上,满脸不悦:“你们两ä个合起来斗我一个?”
小蒙撇嘴:“那ว是你蠢!”
“季小姐,我只是在玩牌,谁值得搭伙,我就和谁搭伙,上一局我不是和你一起斗小少爷么?”
“墙头草!”
阿尧:“……”
小蒙继续道:“来来来,再来,大不了这次不让阿尧和我搭伙。”
“不来了!”季笙恨恨的道,搭不搭伙她都要输,一晚上多半都是她输的快无地自容,猛地赢一回,接着又继续输,等到输的差不多了,又赢一回。
“行了,不玩了,我上去睡了,现在不早了!”
阿尧也跟着站起来,也没有说什么。
小蒙瑟着,“输的精光光,自然要逃跑了!”
季笙冲他比划ฐ了下拳头,鄙夷道:“臭小子,看我下回不赢的你脱裤子,给你小jj画个大乌龟!”
眼角一抽,小蒙瞪着她:“你敢?”
“哼哼哼我有什么不敢?”
阿尧:“……”
又争闹了一会,季笙便进了房间,已经接近一点,手机屏幕十分整洁,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未读短信,什么都没有……
看了一眼手机,季笙入了眠。
迷迷糊糊中,手机响了起来,季笙一惊就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拿过手机。
“喂?”
靳云霆稍显疲累的声音传来:“猫圣诞夜好么เ?”
不知怎的,期盼了好久,突然听到他的话,季笙鼻头就一下子酸了:“玩了一晚上的纸牌,还行吧,你呢?听你的声音,你很累?”
事实上,两边地区时差为八个小时,英国的圣诞夜早ຉ就过了,但靳云霆一直忙碌着后续事情以及离开大本营半年积压下的事,不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