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阿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今天是事出突然，没有考虑周全，以后一定会多加注意的，”少年乖巧ู地点头应和着，接着说，“只是我看着曹伯伯被送上车，心里挺不好受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叮嘱彭然道，“小然，阿姨说你的这些话要往心里去，知道吗？”
“老爷子已经气得中风了，这次能不能熬过去都很难说。其他几个叔叔阿姨ถ有自己的事业，如今也避之不及。”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性，江雪能够理解那些人们自保的动机，却还是忍不住心疼彭然委曲求全的无奈。
“不过省里的消เ息已经出来了，要走也是在这几天。”犹豫片刻，江雪还是开口问道，“曹家的人呢？你有没有去找过曹老先生？”曹家人对这座汽车城的影响力关键从上一辈开始算起，只要他们愿意插手，事情就还有回还的余地。
上班车前随手在报摊拿了份报纸，头版左ุ下角的黑体字硕大得有些刺目——《明星官员落马，我省再刮廉政旋๙风》。曹风杉去年在省人大会上发言时的照片贴下面，此刻看来很是讽刺。
江雪平日在办公室里也有负责订票一类的杂事，所以与订票点的工ื作人员都挺熟ງ悉，想着都是替人做事，迎来送往的客套少不了，没事的时候也愿意多聊几句，只是她今天的心思太过混乱，连简单的敷衍都险些无法应付，随口说了句“私事”，便匆匆挂断电话。
不知是因为气氛太过甜蜜，还是因为她也曾见证过这一切，江雪觉得眼里有些控制不住的泪水。听过太多的山盟海誓，到เ头来，其实都比不上一个执手相看的恳求。
阿政难得羞涩地舔舔嘴唇，“于是我开始回忆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幅画ฑ面——从那年下雪的冬天，与你在校园里初ม次相见，到เ后来你每次喝茶时甜蜜的笑容，”仿佛当下就想起了那些瞬间，新郎的声音也显得甜蜜许多，“只是想做个看你一直微笑下去的人，请给我这个机会。”
身体疼痛连带精神疲惫，却始终没有困意。
晚上被那夫妻俩开车送回家，江妈妈一阵责备后，忙不迭地为她的脚๐踝敷上冰块，又絮絮叨叨地安置女儿睡下。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江雪会独自坐在电脑แ前看他发过来的那些邮ุ件或者照片，想像他如今的样子，甚至揣测两ä人间还有没有可能，不过很快又会被自己的理智说服。
两个人有时候聊她的工作、有时候聊他在瑞士的学业，却再也没有聊过感情。当初知道她与陈子轩分手之后，他更是没有多问过一句。
再次见面是两天之后，社会实践分队开会讨论下步的写作方案，地点依然是图书馆。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就算可以放手，终究也是不情愿的。
苍天无眼……交警叔叔你啥时候立上的这么一面镜子？！（呃，你们在奶茶店门口对着演戏的时候……_｜｜｜）
“啥米？”李可的眼睛不眨巴๒了，第一次进到奶茶店的吧台后面，就如雕塑一般地站定了，看着斜ฒ对面交叉路口旁的凸面镜愣住——这镜子的角度咋正对她们日常“潜伏”的墙角啊？
“别当真，江老师，”他又低头浅浅地抿了口渐凉的咖啡，“说一点都不怨你是不可能的，毕竟我当时那么认真。”
第一次觉得言辞这么无力，江雪的鼻腔泛起一股恼人的酸意，“对不起。”
“那你的住所地？”
苦笑着摇摇头，“你忘记我是以特长生的名义保送的了？不需要转户口的。”
“如果方便的话，我明天可以登门拜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