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吴医生,你帮赵哥先看看,我……我再笑一会儿……”
“笑够了就出去。”
“那就算了。”
赵清渠挑起眉,淡淡的笑了一下,摆了摆手。
她学着贺老板的叫法软绵绵的轻唤一声,婉转妩媚,尾音微微上挑,扫过人心尖直痒痒。
“赵总……”
沈茴茴听到赵清渠的话后将目光移向他,先是因为对方的容貌眼睛一亮,紧接着总觉得这位先生很是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苦苦思索了片刻,当真正想起这尊大神正是集团董事赵总的时候,电梯门打开,赵清渠已经和赵璋走了出去。
赵璋本来不太想去,人都记不起几个,去了也没意思,但被赵清渠这么一说,倒不好不去了。
“你在干什么?”
熟门熟路的走到吴医生的房前,赵璋敲了敲门,虚掩着的门滑开了一条缝。他探头看了眼,里面空无一人。
虽然重活一世十足离奇,但现实并不是科幻。赵璋既没有成为人,也没有获得宝藏,他不可能ม一瞬间成为ฦ功夫高手,也不会在短短一个星期内就将手枪使用的仿佛呼吸一样自然。虽然有武器傍身,但他并没有因此高兴多少,能堂而皇之ใ在仅距酒吧两条街的地方绑人,这两个人的依仗和实力,他不敢小觑。
弹匣七子弹全满,沉甸甸的重量仿佛压在他的心上,将他高高吊起的心按了回去。
绕过厨房,在迷宫似的走廊里拐了好几个弯,他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等在尽头房间的门口。
赵璋跟着他们进去,现这是一个酒吧的后门。
“一个电话把我叫过去,现在连个解释都没有?”赵清渠冷冷的看着赵璋,眼底就像凝了一层冰,冷得可怕。
“赵总有事?”
坐上公交车,连转三趟,下车之后,天已全黑。
罗执走后,赵璋一个人在办公室内坐了许久,直到夕阳把残云染得一片橙红,才提着收拾好的东西锁门离开。
“早ຉ。”
赵清渠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看着笑的十分灿烂的侄子,神色平淡的点头。
赵家于赵清渠,可谓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不但不接,还把它送出去,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这是赵璋最无法理解的地方。
他握着方向盘,轻轻地跟着音乐哼着调子,脸上的神色罕见的温柔起来。
赵清渠不知何时打开音乐่,喇叭里流淌出一温柔而安静的歌曲——。
若不是,小叔那ว相当不得了的母家势力,也不会三番๘五次对他下手。
就算最后他放弃了继承权,赵清渠终于得以转正成为赵家产业的真正的主,他的存在想必还是令小叔如鲠在喉。
赵璋皱起眉头,廉景为什么เ派人跟踪他?
听着那人诚惶诚恐的对着电话道歉,赵璋越听越不对,等到那人终于离开,便绕另一条道走了出去。
他站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之中,沉吟半晌,脚๐下一拐,朝着酒吧的方向走去。
酒吧距离沿江路并不远,赵璋远远地看见酒吧极具特色的欧式建筑,放慢脚步,眉头却越皱越紧。
以往闪烁着五彩霓虹灯的招牌如今一片黯淡,玻璃正门紧ู紧关着,里面一片黑暗,显然不在营业中ณ。
赵璋远远地隔着饶了几圈,神情凝重。失去灯光装饰的酒吧仿佛一尊蛰伏在黑暗中的凶兽,无端的给人危险之ใ感。
这般寂静的氛围让赵璋嗅到了一丝不平常。
他并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酒吧的营业性质本来就处于灰色地带,再加上赵清渠的那一帮手下个个ฐ都是道上混的,赵璋心里明白他们和自己永远都不在一个世界。
不深入的接触比的确是一个ฐ明智的选择,但是比起未知的事物,赵璋显然更关心自己被跟踪的原因。
难道赵清渠那边出事了?
赵璋原地踌躇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不趟这一趟浑水,转身拐入小巷的捷径,往来时路走去。
刚ธ走没几步,他就感到เ背后有风声忽然袭来,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转头就看到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自己脑袋上。
“别动。”
墨镜遮住了那ว人大半的容貌,赵璋站在原地,十分配合的举起手。
“你是谁……赵璋?”
那人摘下墨镜,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收回手枪。
“我刚刚还担心你是不是出事了,没想到是到我们这儿来了。”
那ว人的声音十分熟悉,赵璋就着灯光,细细看去,看清他的模样后,轻轻呼出一口气。
“廉景?”
“是我。”
赵璋上下打量了一番他,随即皱起眉头。
“你这身打扮是怎么เ回事?跟着我的人是你派来的?”
廉景看了看自己袖口露出的绷带,将手枪插回枪匣,吊儿郎当的上前拍了拍赵璋的肩,嬉皮笑脸道:“这就说来话长啦,走走走,进酒吧,咱们走快点。”
说着,他忽然收敛了神情,露出几分认真的神色。
“这里可不安全。”
赵璋心头一凛,抬脚跟上去。
跟着廉景一路走入酒吧,赵璋惊讶的现里面已经被改成了会议室的模样,多余的凳子全被叠在墙角,一群人聚拢在长桌旁,气氛显示出几分凝重。
他的到来显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孙江在见到他时甚至露出了惊讶而纠结的神情,他微微皱眉,原本就冷肃的面容变得更加刻板,看向廉景的眼神充满了质问和不赞同。
廉景仿佛没察觉到เ他的表情,只是回以一个漫不经心而满是无所谓的微笑。
廉景把他带到之前居住的房间内,随意的脱下外套,露出缠绕在手上的大片绷带。
“想喝点什么?”
“随便。”
赵璋接过廉景扔过来的罐装可乐่,打开灌了一口:“你受伤了?”
“小伤,被不长眼的疯狗咬了两口,可惜我不是狗,没办法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