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叹着气摇头:“陛下怒极攻心,便头晕的厉害,躺下了,太医说要好生静养,不可动怒。”
崔首辅眼神亮了亮,“陛下可说了事情怎么处置?”
这一大早上,几乎所有的三品以上的官员家里都发生了这样的事。
纸上的内容实在太令人震惊了。
他这一生一子一女,子女皆心智一般,让他跟着操碎了心,唯一欣慰的是长孙随了他。
崔首辅抬头,神色复杂地看了长孙一眼,又无比郁闷的瞅了一眼犹自气愤的长子。
“咕咚”永宁侯听到一声响亮的咽口水声。
“奴婢要状告当朝首辅崔向安”婢女的声音虽然轻颤,但却很清晰。
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刚才那ว个时候了。
冯长生话音一落,立刻有大理寺和兵部擅长审问犯人的官吏站出来,手脚麻利的弄醒了李四根。
井儿胡同那里,此时正一片忙乱ກ,此前西北百姓们住的宅子已经烧成了一片废墟。
崔明昊眉头倏然皱了起来。
宫门口走出个眼熟的内侍,冯长生一个ฐ激灵,陡然跪直了身子。
“冯大人说笑了,为百姓请命,本是我这个督察院左ุ都御史的最大责任,本官岂能让冯大人一人劳累。”他冷哼一声,提醒冯长生自己才是都察院的一把手。
不是西北百姓民怨沸腾的事吗?怎么เ变成让他成亲了?
什么?脑子正在快速盘算的崔明昊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你是去监督秦王府重修的,我去干什么?”薛沐洵摇头,不想去。
这两日萧祁湛去了肃州,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也因为这一点,他没有向师兄们说了她的身份,自然也不会对他们说三师兄的事。
她师父天心老人一向崇拜一切随缘,随事而为,随心而动,并不会刻意去改变或者沟通什么เ。
傅青眼一眯,稍稍松了下手:“你最好实话实说,不要骗我,我问你不过是为ฦ了知道具体的细节,你若骗我,我师妹定然知道。”
哥莫思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胸ถ口越来越憋闷,惊慌失措的他大口喘着气道:“我,我,我说”
“屋子里烧了地龙,快进屋暖和暖和,祁佑在军营里,晚上回来咱们一起吃饭。”
“尤其是我们成亲后,母妃还特地将我的院子重新า整修了一番๘。”
“况且您一直对西北百姓有愧疚之感,咱们此去西北,您也可以去西北做个教书先生,去教导西北百姓的孩子。”
“您一直教导儿子,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儿子这么大还没出过重庆府,此次正好去外面历练一番๘。”
而动手的傅青却已经面不改色的坐回了原位。
地上躺着的哥莫思的手臂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弯到เ了身子的前面,整个手臂半举过头顶,放都放不下来,哥莫思疼的在地上躺着惨叫。
“不仅如此,我还听到了更为可怕的事情,”于洋身子微不可见的轻颤了下,似乎到现在想起那种感觉都觉得恐惧。
没想到เ永嘉帝为了帝位真是什么都能付出,竟然杀死了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一句话说的松青娘泪如雨下,松青爹垂下头,捂着脸无声叹息。
“就是娘,她也总是跟着您担惊受怕吧?”
薛沐洵只带了袁昊和黄三水二人,悄悄的去了松青家所在的胡同。
她决定亲自走一趟松青家,去见见松青爹。
松青爹则被气的直咳嗽。
松青被妹妹一番一理直气壮的言词气的脸色发白,指着她的手都有些哆嗦。
薛沐洵安慰两ä人:“没关系,慢慢找,咱们肯定能ม找到。”
于家人若纯粹是刻意躲藏,只怕早就给孩子改了名字,不会再用旧名,所以这名字,打听到了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两人皆愣了下,若是要故意隐藏行踪的话,天下之大,去哪里都可以啊。
“假设于家人是故意隐藏行踪,他们除了回乡之ใ外,最有可能ม去哪里?”薛沐洵询问袁昊与黄三水。
早就埋伏在城下的兵马悄无声息的进了城,直奔大同县衙而去。
随后有人悄然的跳下城墙,打开了城门。
尹珍珍撇着嘴靠进他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轻声抱怨:“今日我看有些人都没有来观礼,你说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看轻我?”
他不由放软了声音哄她:“今日可是咱们俩的好日子,你怎么还哭上了?”
这么明显吗?薛沐洵皱着眉头揉了揉眼。
萧祁湛冷哼一声,捏了捏她的嘴角,“骗子,你的眼睛里怎么只有兴奋的光亮,根本没有悲伤。”
“臣附议,请陛下恩准!”
“臣附议,请陛下恩准!”
邱青应声是,冒着雨又快步走了。
“记住,一定要快!”
事到如今,父亲被害的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可惜两个罪魁祸首只解决了一半,崔向安够果断,临死之ใ前担下了所有的罪责。
“他应该是用自己的自首和担下所有罪责,换了崔皇后地位稳固,崔家其他人不受牵连。”
“他越是这般,便越能说明萧祁康对于此事也是知情的,否则又怎么会如此匆忙结案。”萧祁แ湛嘴角浮ด起一抹嘲笑。
薛沐洵也是如此认为,“可惜这次只解决了崔首辅一个ฐ……”
萧祁湛见她神情闷闷的,不由揉了揉她的头发,“别着急,还有我呢,总有一日,我会将这些事情全部公诸天下,让天下百姓都知道他萧祁康的真面目。”
所以他们才不肯轻易让于洋现身,保全于洋,以后就还有人同萧祁แ康一起对质。
薛沐洵收起桌上的纸条,靠在他身上感慨:“萧祁แ康确实太过狠辣,崔向安跟了他这么多年,他说舍弃就舍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