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贵喝了一口茶,吸了两口烟,看着傅金山嘿嘿笑了。
这时,许小贵开车过来,在门口停下。傅金山赶忙出去,把许小贵迎进屋里,又热情地沏茶、递烟。
郝婆婆笑着说:“孩子,虎毒不食子,再坏的人也懂得疼爱自己的孩子。快回去吧,啊。”
小铃铛摇头,说:“我不回去!他们不要你,他们,他们……”
相君赶忙找了一个化妆品空瓶子。阳生到外面撒了尿,把瓶子给了相君,说:“妈妈,千万放好了。这够买两套房子的,我们一套,郝婆婆一套。”
文昌疑ທ惑地眨眨眼又无奈地吧咂着嘴。
郝婆婆有些着急了,说:“唉呀,你就不要扯这些了。我是专门出来找你的。”
文昌无可奈何地苦笑,说:“刚才让钱为尚那条狗咬了一口,现在您老又找我穷开心。什么他*โ世道?一上街不管挣不挣钱都得交二十块钱的税,我三天都挣不了二十块呀。唉,还是不生的好,生下来拿什么养活他呀。”
“他原来是一只狼呀?”大家都惊诧不已๐。
“难怪他这么贪婪、残忍呢。”
白仙姑对说:“他就是当年恩将仇报,吃了东郭先生的中山狼。一千多年的修炼,他已把狼的凶残和人的狡诈揉和到เ一起,所以,你们万万不可小瞧了他。”
小铃铛问白仙姑:“我爸爸还能活过来吗?”
白仙姑叹了一口气,说:“你爸爸已经命归黄泉,在阎王爷那里受审呢。不过,阎王爷会让他再回阳世一趟的。”
小铃铛说:“您虽是冬天的化身,可您却有一颗火热的心。”
白仙姑接过傅金山的尸体飘然而去。
阳生又让文昌、乌兰、小铃铛坐到背上,向大草原急飞去。
到เ了家门口,街上已是车来人往,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文昌几个人谨慎地推开院大门进去,院子里静悄悄的。文昌和乌兰进了家,几个屋子都仔细地看了,都是空无一人。
文昌皱着眉头说:“难道把人都抓走了?咋也得把相君留下吧?”
阳生在屋后大声喊:“爸爸,妈妈在这里呢。”
文昌跑到เ厨房后窗户一看,现相君两眼瞪着,手脚被并捆在屋后的一根电杆上,嘴里还塞着一块烂毛毡,于是一把掰开窗户,跳了出去。
阳生已取下毛毡,解开绳索ิ。文昌把相君抱在怀里,呼唤相君,相君毫无反映。文昌抱着相君跑回屋里放到เ床上,盖上棉被。
小铃铛从额头的七色花上摘下一个ฐ黄色花瓣递给文昌说:“快给干妈喝下吧。”
文昌用茶杯倒了点热水,把黄色花瓣泡了,轻轻掰开相君的嘴,慢慢地灌了下去。相君呻yin着睁开眼睛,随即哭了出来。
文昌等人都笑了。
相君要起,阳生赶忙去扶。相君坐起,说:“大半夜来了一帮土匪警察,二话没说就把郝婆婆从被窝里提溜起来。他们像拎小鸡似的把郝婆婆拎走了。唉,可怜的郝婆婆。”
小铃铛问:“我妈妈呢?”
“她多亏不在家,要么非让他们一块拎走了不可。”
小铃铛又问:“我妈妈去哪里了?”
“你妈妈吃过晚饭又抗着铁锹、镐头到草原上挖树坑去了,去时连行李都背上了。”
小铃铛叹息:“可怜的妈妈,这么冷的天。”
阳生问相君“他们怎么把你捆起来了?”
相君说:“多亏郝婆婆反映快,说我是请来的保姆,我和齐格格一块出去了,他们才没有抓我。他们原本也要抓我的,要把我们都当作人质,和小铃铛爸爸的尸体作交换。临走时,那ว个叫王局长的就命令手下那几条狗,把我连拖带拽地拉到เ电杆那里捆了起来。”
乌兰骂:“多么歹毒的家伙,连死人都不放过。”
阳生挥舞着双拳说:“我现在就找他们算帐去!我要抽了他们的筋!扒了他们的皮!”
阳生说过冲了出去。
文昌追了出去,喊道:“你先打探一下他们把郝婆婆藏到哪里。打探到了立马回来,我们好好合计一下,再一起去救郝婆婆。”话还未说完,阳生早已没影了。
文昌进了屋里,相君说:“我们还是回自己的家吧。呆在这里,不知道还有什么妖魔鬼怪找上门来闹事。”
文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苦命的郝婆婆,享福时没他,抵罪时偏找上了她。上帝怎么就不管一管呀?”相君气忿忿地说。
“上帝只有一个,他能管得过来吗?”文昌也气呼呼地说。
“让雷公爷都霹了他们不就行了吗?”
“肯定不是那么เ简单嘛。”
乌兰笑笑,站起说:“胡媚估计回来了,我得赶紧去把车还给她。再则,我一个凡人关键时刻帮不上忙不说,还会连累别ี人,我就先告辞了。”
文昌把乌兰送了出去,就和相君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这时候,小铃铛的家庭老师和保姆十多个人一块走了进来。
文昌说:“这几天生的事,你们都也清楚,小铃铛就由á我们抚养吧。我代齐格格把你们的工资都付了。你们把自己的工资报一下。”
老师甲说:“工资倒不不着急,小铃铛的学习可得抓紧ู呀。这孩子可不是一般的聪明,不论学什么一点就通。”
保姆乙๗说:“小铃铛的饮食挺挑剔的。早ຉ晨要喝红豆粥,加白糖,中午得做十二个菜——”
相君打断了保姆乙的话说:“以后,我们吃什么เ他就跟着吃什么吧。只要人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
文昌已做好了工资表,让老师和保姆们写了各自的工资数,就挨个工ื资。给谁,谁再签一下名。
老师甲说:“都拖家带口的不容易,要么也不会在这个关口找上门来的。以后,假如……,就吱个声。毕竟,我们和小铃铛有着三四年的感情。”
文昌点头,笑笑,说:“但愿以后还能有这个ฐ机会。”
老师和保姆们依此摸了摸小铃铛后,相跟着出去。
小铃铛含着眼泪说:“‘真是树倒胡松散’呀。”
相君抱起小铃铛说:“骄傲的公主变成一个无人理睬的灰姑娘。别难过了,别人都不理你,还有我们呢。”
快到เ中午时,文昌和相君把家搬腾利索ิ了。突然狂风大作,尘土飞扬,乌ไ云翻滚,电å闪雷鸣。火红的太阳在乌云中时隐时现,屋子里一明一暗地变换着。
相君把灯开了,随即又关掉了。
文昌站在窗前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卷了一支烟,大口大口地抽了起来。
小铃铛看看文昌,又看看相君,难受得直想哭。
文昌看着小铃铛的难受样,叹了一口气,笑笑,说:“叔叔给你讲个故事吧?”
小铃铛摇头。
“那就给你唱一支歌。”
小铃铛还是摇头。
文昌笑着说:“那ว我就考你一道数学题吧。”
小铃铛勉强地点点头。
文昌说:“从前有一位阿拉伯人,临终前对三个儿子说:‘我有十七匹骆驼留แ给你们,老大分一半,老二分三分之一,老三分九分之一,都要活的分,不能杀了分。’说完就去世了。兄弟三个ฐ人处理完老人的后事,开始分骆驼,可是怎么เ都没法分。请问你怎么เ给他们分配?”
小铃铛瞪大了眼睛想,想了好一阵,无奈地摇头苦笑了。
文昌说:“后来,兄弟三个去找他们国家最有学问的一个数学家来帮他们分配。数学家借给他们一匹骆驼,骆驼总数成了十八匹,于是老大分了九匹,老二分了六匹,老三分了两匹,剩下的一匹又还给了数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