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人最聪明的地方就是从来不会刻意表现自己的存在，所以有疑惑也只会埋在心里。侯佳没她这么多心思，乐颠颠的拉着乐่涛一起摘豆荚。
卓安妮还真没有想到这是两ä个男人在公然偷懒，只是皱了皱眉，在心里疑惑前天才拉回来半吨煤，怎么这么เ快就需要精打细算了？与平时过日子不同，因为ฦ晚上有人值守，所以小屋里的火炉是不住火的，自然也不用每天点火生炉子，只要有足够的煤碳维持燃烧就可以了。
他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店主也不是傻子，不可能ม在自己的店里卖浓酸，再说就算真能ม搞到浓酸对他也没什么用处，总不能指望他拿个ฐ搪瓷饭碗舀了浓酸溶液去泼丧尸狗，到时候先烧伤谁还真不一定。至于指望把浓酸装到水枪里面喷射的人，程斌只能默默祝福他在少林寺里遇到เ女道士了。
程斌在哈尔滨的时候，听同事说起过，个人想买这个东西很麻烦，但是在这里就公然摆在柜台上销售，也没有谁会觉得不对。
程斌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侯佳这几天很累他也是知道的，昨天上午要担惊受怕的准备跑路，下午又要照顾高烧的卓安妮，也的确需要休息，最重要的一点是，侯佳是他们的后勤保障，如果把她也累病了，那ว可就真要麻烦了。于是他的嘴张了两下，又无声的闭上了。
他昨天带生病的卓安妮回来的时候，抱也抱了，摸也摸了，那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现在情况又有不同，想到要自己陪卓安妮去上侧所，他就觉得头大，所以连忙张开嘴想叫回侯佳来，没想到卓安妮在耳边轻声说道：“让侯姐再睡一会吧，她也够累的，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也不知道。”邢ฦ志新摇了摇头，本来他以为ฦ很快就会搬到城里去，但是现在看来，那里蕴藏了太多的危险，而现在回到乡下去找地方แ过冬也已๐经太晚了，相对来说，还是守着城市可以获得的物资更丰ถ富一些。他叹了一口气，向乐涛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顶不住的时候我会去叫你。”他看着乐涛的小身板，摇了摇头说道：“和你侯姨说一声，让她给你找套厚实点的衣服，可别把你给冻成冰棍喽。”
乐涛倒没有这么多担心，他在邢ฦ志新的身边站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们会一直住在这里吗？”
程斌这时才发现邢志新在煮大米粥，他们携带的粮食只有大米和面粉两种，还有一些大豆，说起来比叶双飞的生活还有不如，倒是空气中ณ弥漫着一股肉汤的香味。
邢ฦ志新愣了一下，顺手接过药箱，笑着低声说道：“她已经醒过来了，你先进去看看吧。”
程斌倒没想到邢志新还有这个本事，想想他那ว五大三粗的样子，怎么也和娇小柔美的护士妹妹对不上号，他那ว体型去医院干个保安还比较有威慑力，进病房估计患者先要不放心了。总算他虽然着急，脑子还算清楚，倒也没有问侯佳有没有被邢志新扎成筛子。
“老邢就会。”侯佳随口说道：“去年冬天我感冒的时候，也是发烧，老邢ฦ从村卫生所找的盐水和头孢给我挂的水，两天就好了。”
三个人连午饭都没心思做，胡乱吃了一点东西就坐在车里搬着手指头等天黑，没想到太阳还没开始走下坡路，程斌就又开了一辆车回来了。
好在邢志新า的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想着程斌也可能很快会回来，所以只是把货车倒出了机修厂的库房，并没有立刻离开，他和乐่涛说定，如果等到天黑程斌他们还没回来，就开车进城里去找。邢志新并不是不知道进城的危险，但是他也的确不想就这么扔下程斌和卓安妮不管，所以只好决定开着车进城里晃一圈，如果程斌他们真的还在城里，又碰巧能ม看到他们的车，那么自然会出来拦住，如果没人拦，那就直接穿城而过，冒着随时可能翻车的危险去省城，比起交通事故来，显然这里潜在的危险更让人心惊胆战。
天边泛起一丝鱼白的时候，叶双飞终于说完了他的故事，他扔掉已๐经喝空了的瓶子，费力的转头看向程斌：“我从没见过你，你是外来的？”
叶双飞诉说的时候，又翻出了一瓶白酒边说边喝，不知道他的酒量比起邢ฦ志新来怎么เ样，但是至少喝起酒来的凶猛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说到后来，他已经渐渐的开始语无轮次，也不再回答程斌的问题。程斌担心的看着他，不时用眼角去瞄腿上的军刀，还要注意卓安妮的反应。尼美舒利似乎ๆ起了作用，她的身体不像刚才那ว么热了，但是仍然昏迷不醒。
程斌看着汽车载着男人从自己้身边飞快的冲了过去，不禁有些傻眼，心想这位到เ底是来接谁的？这时估计那个ฐ男人也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两个人的身边停住，居然探身推开了身后对着程斌两ä个ฐ人一侧的车门，再次叫道：“快啊。”
程斌一刀挥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在那车灯后面，一辆汽车飞快的冲了过来，然后在他们的身边迅速减速，地面上的冰雪让这个动作变得顺滑流畅，只是减速效果要打一多半的折扣，车子是从程斌的侧后方แ冲出来的，所以才会一下就照ั到两只进击的丧ç尸狗，现在虽然已经在努力停下来，却仍然滑动着越过程斌两个ฐ人向两只狗冲了过去，不过车身倒是横了过来，一个男人在车内透过已经摇下的车窗玻璃大声吼道：“上车。”
看到是空桶，他就心里一凉，再发现是纸质的，这心里就基本凉到底了。他随手把空桶扔到一边，直接坐到เ了上面，发现这玩意坐着还是很舒服的，至少不硌屁股，难怪卓安妮靠在上面不肯站起来。
他伸手拉过一个ฐ箱子，入手的重量很轻，这时他才发现，这个东西根本不是箱子，而是一种纸制ๆ的圆筒，上面本来用牛皮纸封住了口，不过现在上面的牛皮纸已๐经被撕掉了，能ม看到桶里面残留แ着某种白色的粉末，无论它从前是装什么的，现在都已经倒空了。
程斌咳了一声，打断ษ了她的华生梦，用手电的光柱指着出现在面前的一扇门说道：“到了。”
卓安妮不知道这算是夸奖还是诋毁，不过想来他也说不出什么好话，当然也很可能是对着自己说不出什么เ好话来，所以压根就没理他，接着摇头说道：“那也不对，我们从厂子里出来的一路上都没看到车轮印，他从哪里找到เ的车？”
“我带着了。”卓安妮说道，她的右手向后一伸，就从背包一侧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大手电，她的背包有两个侧兜，这一边放了手电，另一边则放了一个ฐ水瓶。因为程斌站在她的一侧，所以没注意到她背包上的手电。
“手电。”程斌简单的说道，显然卓安妮知道她将要面对的任务是什么，所以这身打扮很合适，如果让他提意见的话，恐怕也就只能在工具上面找了。
等到程斌说完了自己的发现，屋子里一片沉寂，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着脸不说话，侯佳一挑门帘走了进来，皱眉说道：“那怎么办？还要离开这里吗？”
他刚ธ刚开始说的时候，邢志新还在往火炉上爬，卓安妮知道他有补觉的习惯，所以很细心的在炕头给他留了一床被子，老邢脱衣服睡是不要想了，但是至少能睡得舒服一点，他这一把年纪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算小，睁着眼睛熬了半宿之后也觉得有点撑不住了，所以开始的时候对程斌的话也没太在意，程斌讲故事的水平可以用干巴๒巴๒来形容，诱惑力实在比不上热乎乎的被窝，但是很快他就停了下来，坐在炕边上提着一只鞋呆呆的看着程斌，火炉旁้另外两个ฐ人也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仔细听程斌说话，就连外间侯佳做饭的声音都似乎小了不少。
听到程斌提起皮卡，邢志新这才想起来其他人，他转头看了一眼，发现那ว辆皮卡正缓缓倒回厂房里，刚好只露出一角车头，这辆车本来是直接开进厂房里的，要出来得倒退着开出来，现在看起来卓安妮很有心，直接倒车进车库，再开出来就要容易得多。他微微分了一下神，才想起程斌刚才说过的话，愣了一下问道：“这车是空的？”
程斌刚从车上跳下来，听到这个ฐ问题，立刻想起那个ฐ寂静的村庄，心里泛起一丝不安，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伸手拍了拍后面的箱型车身：“至少可以用这辆车替换皮卡了。”
程斌仔细看了一下，就抬脚๐向房子走去。
院子里同样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看不出从前的用途，在房子的前面停着一辆农用四轮机，这个比他在机修厂看到的那辆要小得多，还有一个挂斗，应该是平时用来运输用的。它的旁边立着一辆外型很粗壮的摩托车，两辆车都蒙着一层雪，看不出本来的新旧程度。
程斌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却把注意力集中ณ到卓安妮的身上，果然她并没有像侯佳那ว样露出崇拜的样子，而是迟疑着说道：“你怎么给平板充电？”
“你是程序员？”侯佳惊喜的叫道：“能自己写软件这么厉害！”
乐涛也没有说话，在这里他是最小的，而且有卓安妮在，他就比其他四个人矮了一辈，基本上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意见，事实上他也没有发表意见的愿望。
程斌并没有参与到这次的纠纷中ณ去，虽然几个ฐ人是第一天相遇，但是都谨慎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值得让他庆幸的是，这里的几个人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私心，至少在表面上还能互相谦让，这是五个人以后一起生活的必要条件，虽然不能ม就此判断四个成年人都能大公无私，至少说明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应该怎么做。
刚才忙碌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在温暖的室内待了这么久ื，再出去就觉得寒风刺骨，卓安妮忍不住打了个ฐ冷战，侯佳把水泼到小屋后面的院墙上，看了一眼顺着墙壁流下来的污水，转身边走边说道：“好像比刚ธ才冷了。”
“慢慢就知道了。”侯佳笑了一下，掀起门帘走了出去，水盆边有准备好的香皂，但是乐涛对这里还不熟悉，洗完脸正眯着眼睛找毛巾，侯佳帮他取下毛巾递过去，顺ิ手端起水盆推开门出去倒掉。开门的时候，外面传来程斌打铁的声音，卓安妮也从里间走了出来，跟出去看。
程斌刚才和他一起回车上搬东西，当然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留下来看屋的乐涛倒是知道，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只好把脸憋得通红。邢志新怎么เ说也算熟男一枚，看着乐涛的样子，立刻明白了过来，拍了拍脑แ袋说道：“靠，还有侧所。”他转身向程斌说道：“女人就是麻烦，咱还得挖个侧所。”
邢志新า把从车里搬回来的被褥往刚ธ刚擦出来的炕面上一放，满意的环视了一下屋子，虽然这墙不白地不平，温度也刚刚ธ升了起来，但是总算像个住人的地方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说道：“行了，今天的活也就算完事了。”说完才发现自己出去搬被子的工夫，屋子里少了两个人，忍不住问道：“她俩哪去了？”
卓安妮看着面前的酒精灯，想了一会，才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他这么เ能说。”
卓安妮看了一眼那个比杯子大不了多少的小锅，有心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只能点头。程斌也觉得自己有点啰嗦，xx的点了一下头，就下车去了。
程斌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要不是他躲得快，现在这句“对不起”就得对着他的遗体说了，如果那样的话，他估计是史上死得最窝囊的主角了。
因为纱布绑得很少，所以侯佳的手可以套进手套里，不过她的手套只是普通的线手套，而且质地也不怎么致密，灰尘很容易透过手套粘在手上，防护能ม力实在说不上好。她看着程斌递过来的手套，迟疑了一下才接过来，向他说道：“真对不起。”
程斌这才知道她刚才急着进屋是去找邢志新了，看起来她是真的关心邢志新，不禁有些羡慕这两ä个ฐ人的感情，他坐在车里向前指了指，正想说“那不是”，可是张开了嘴，却说不出话来。厂房前的空地上空荡荡的，一个ฐ人也没有。
卓安妮倒是沉默的看了看他，直到确认他再没什么话说了，这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身后的乐涛看到เ卓安妮下了车，也立刻推开车门跳了下去。还没等程斌重新开动皮卡车，侯佳就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冲了出来，拉住程斌旁边的车门恶狠狠的问道：“老邢ฦ呢？”
这县城不大，方圆也就一两公里的样子，公路从城里穿过去，但是有一条同样等级的路绕城而过，所以程斌选择了不进城，直接绕过去，事实上卓安妮一行昨天经过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选择的，没有必要，是不会有人贸然进入情况复杂的城市里面的。
程斌看了一眼邢志新。后者向他点了点头，明显有些心动，听起来那是一个建在郊外的工ื厂，对于他们来说，倒是一个比较不错的选择。
雪还没有停止的意思，车轮碾在积雪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坐在车上也能感觉到เ后轮在不停的左右扭动。大片的雪花不停的粘在挡风玻璃上，程斌不得不打开雨刷器，放慢速度小心的沿着公路的中线前进。如果是老司机也许会有办法，但是程斌从前也不是有车一族，灾难后马马虎虎学会了开车，那还是小车，放到从前顶天了也就是cນ1้的程度，经验什么的那都是浮云，技术能到现在这个ฐ水平还得夸奖他胆大心细，动手能力强，这也是他没有选择用汽车来当代步工具的原因，他总觉得那玩意受的限制太多。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也能ม感觉出汽车的抓地能力很差，似乎是飘在公路上。他一面开车，一面努力回忆从前听别人说起的雪地行车经验，结果搜刮ุ肚肠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有用的建议。似乎和这种天气有关的就只有一条，那就是待在家里别出去。
程斌点了点头，自嘲的笑了下，心想这世界上名字相同的人还真多，同时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三个人要带上男孩了，应该都是卓安妮的面子，看起来这个人也许不怎么符合传统道德定义แ的好女人范畴，但是至少在对待亲人上面还是很值得称道的，只是不知道她为此付出了多少，看刚ธ才她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这损失恐怕无法弥补。他看了一眼男孩，没有发表意见，只是转回头淡淡说道：“我们走吧。”
老邢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同样不知道那个男人拖着尸体要走到哪里去，寂静的夜里，一个杀手倒拖着刚死的尸体走向黑暗，怎么看都应该是恐怕电影里的场面，老邢ฦ的想象能ม力不怎么样，就算无聊看了天天向上，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靠这个ฐ去混网文圈，当时他唯一的想法只是——混这行的长得都有点惨啊！所以这个时候他当然猜不出那个神秘的男人想干什么，想了想只好苦涩的安慰道：“至少那几个家伙死了。”
老邢嗯了一声，这个ฐ不大的动静吓了侯佳一跳，她惊恐的伸手捂住嘴巴，就好像她刚才没有大声尖叫一样，她看着老邢低声说道：“他要干什么？”
邢ฦ志新า很狐疑的看着他，半天才说道：“唾液中ณ也有？”
程斌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想了一下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如果被咬了，一定会感染。”他看着大家说道：“据说这种毒素会在高温下分解，所以高温蒸煮过的肉可以食用。”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说道：“其实这件事没有听起来这么危险，去年冬天里有大批的丧尸死亡，没人知道哪些尸体进入了其他动物的肚子里，然后这些动物又上了我们的餐桌，如果这只猪没有被夹子夹住，而我又在明天或者后天遇到เ它，你们认为我会知道它吃过丧尸的肉吗？”
“为ฦ什么它不会被感染？”卓安妮问道。
“严格来说，它是会被感染的。”程斌说道：“但是事实上我从没有见到过因为吃了丧ç尸而被感染的，几乎所有被感染的动物都是直接接触感染。”
“也就是说，动物不会因为空气传播感染？也不会因为毒素进入消化系统而感染？”卓安妮看着他，轻声说道：“为什么？因为它是呼吸系统疾病，所以从消เ化道进入身体属于方法不正确？”
“我不知道。”程斌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他看了看卓安妮，点头说道：“我们猜测过原因，也许这种孢子本来就是专门为人类准备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几个人沉默了一下，卓安妮开始怀疑程斌的消息来源，她早就发现程斌似乎ๆ对于丧ç尸这种新物种非常熟悉，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个原因。
程斌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他们，摇头说道：“还记得叶双飞的故事吧？他在灾难发生后成了幸存者中的领导者，那是因为ฦ当时的政府官员中只有他活下来了，文明社会的余威แ还在，大家自然而然的把他当成了政府的代言人，所以当后来大家明白过来后，他就被抛弃了。但是事实上他们都错了，包括叶双飞，他其实就是地地道道的民选代表，只不在渡过初期的艰难后，被他的选民们毫不犹豫的背叛了，因为国家并不知道有他这个人存在，你们觉得一个不被国家知道的市长能ม代表官方吗？”
说到เ这里，他换了一口气，看了看几个人的反应，接着说道：“其实南撤行动开始，国家发动守土令的时候，同时就指定了各地留守机构与将来南方政府的联系方式，但是因为守土令在很多地方遭到เ了地方แ官员的抵制，所以这个附带的消息也并没有传达下去，很多人认为一旦掌握了这个联系方式，就必须留下来。”
“可是你知道。”卓安妮说道：“你也是政府官员。”
“我不是。”程斌叹了口气：“南撤行动开始得非常匆忙，但是为了保证相对公平，所以地级行政区域都有分配到的名额，我的家乡在小兴安岭里，是个ฐ十几万人的县城，不知道什么原因，那里的政府机构瞬间崩溃了，没有组织起任何的撤退行动。省里的南进指挥部发现后空降了一位志愿者去那里恢复秩序，但是接着灾难就爆发了，这位志愿者和我家乡的幸存者被困在了山里，他带着我们一起战斗，一起恢复生产。事实上，灾难初斯过后，有一段时间他还可以同省里的留แ守指挥部联系上，所以才知道一些国家下发的资料和档案，而当时我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后来呢？”几个ฐ沉默了一会，叶双飞的故事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也都很敬佩叶双飞的坚持，但是仔细想一下，他的这种坚持只是迫不得已๐，没想到在遥远的小兴安岭山脉里，还有一位主动放弃南撤的志愿者。
“他死了。”程斌简单的说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己，他其实是被累死的。”
“他从前也是省里的大官？”卓安妮在省城听说过一些传闻，所以又提出了一个关于志愿者的问题，他既然可以被派出去组织一个县城的工作，肯定不会是平民百姓。
“知道南撤之前成立的第十预备役师吗？”程斌看着她说道：“他当时是少将副师长。在这之前。”程斌说道：“他是第三十九集团军1้16师强侦营的少校营长。”
几个人都不是军迷，也没服过兵役，所以立刻๑被这一连串的头衔震住了，当然不知道主力野战师的强侦营有多牛x，从主力部ຖ队转地方แ预ไ备役的失落有多大。倒是邢志新发现了一点问题，他问道：“从营长直接变师长了？”
“是副师长。”程斌苦笑了一下，他说的人就是从前的老领导陈琼，事实上这个人短暂的一生极富传奇色彩，不过纵观他的履历，还是三个月从少校升到เ少将，年纪才刚刚ธ三十出头这一段最让人撑目。陈琼对于自己从116师跳槽到预备役第十师的原因语焉不祥，但是程斌可以确定他刚到เ第十师的时候绝对不是少将军衔，因为ฦ有一次陈琼曾经和他发过牢骚，说他这个少将是临战才给了个送死的官，他后来猝死是不是因为这个一语成谶很难说，但是程斌估计，他这个少将很可能ม是因为主动担任志愿者才临时授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