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小妹，你听着没？这一单得赚多少？你得好好干，有提成的，一支一块钱？太少了点儿吧。你努力干吧，我不黑，一支至少得给你提三块。对，就这么定，你准备吧，明天货就到เ了。什么เ？不带包装你都能卖？有你的，你去吧。”
我好了！我得先开个会。我得告诉大家财的机会来了。我得指定个好的业务员来帮我赚钱，一单就五万啊，操，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能赚这么多。不行，不能开会，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得保持低调！
老孟边叨咕着刚ธ洗完，边走进洗手间。出来时抖落着手上的水，接着把手伸向盘里的虾爬子。老叶又瞪了老孟一眼。老孟说：“你瞅我干啥？”
老叶说：“你洗手去。”
“你谁啊？”
“我！”
我按断了老叶的电å话，开着车子继续在黑暗中漫无目的地奔走。
老叶说：“我正在研究。”他停了一下，久久没回应，最后他低低的说了声：“徐明啊，爱情是不能考验的，婚姻也一样。”
下一句没人喊，结果我自己้接上了：“进一个！”
这时候的看台比较沉寂，早就没有了被人家进球前的浓烈气氛。那天，说实话，我比较傻b，我站起来了，背对着球场，面对着台上的观众喊：“敖东队——”
另一件事可以证明她的专横。大一暑期的期末考试，我答完了大学语文的试卷准备交上，见邻๑座的张红还在愁眉不展。张红成绩比较好，估计在为一道小题苦恼，答不上九十分她心有不甘。我个子高，坐着也高，抻直了脖子见张红卷纸空着的原来是个ฐ古诗填空。她这个居然没答上，我边笑着，边把答案用圆规刻๑在垫板上，递了过去。这样，张红的眉毛舒展了。那次她又得了一等奖学金，说一定要谢我。我说这好办，买包烟吧。她说不行，你要我还偏不给。那次她中午送了我只鸡腿，这也不错，省了菜钱。晚上她又送了我一只，张红也够客气的。不过这还不算完，第二天中午还有鸡胸脯，晚上俩鸡翅。整只鸡被我消เ灭了。这就完了？没有！下一只鸡腿又来了。那ว次我与鸡为伴的时间比较长，直到เ把我弄到闻鸡就吐的地步。
我了解张红，她逮住这个ฐ机会是不可能轻易放手的，她有这个毛病。大一那年她要去买书，她找不到外文书店，便叫我陪她去。为了给她省下俩五毛的车票钱，我建议步行，五站地的路程我们就这样走着去了。回来的时候我决定再省一块，结果用了一小天。如果坐车来回就不辛苦，走着就不同了。她为了慰劳我的辛苦，给我买了两ä包烟。我不收。她没有满足我的要求，当着我的面把烟拆开了，她就是这么เ坚决。
现在，老孟要把我感动了。
老孟不答应，扯住了我的胳膊。他接着说：“我来是找你说说昨天的事，你不听我的事谁听？我能跟老婆说吗？老叶嘴损，我能跟老叶说吗？我得跟你说。你不就那ว点儿生意的事儿吗？几个钱嘛，没那ว点儿钱能死啊？人活着为了什么？就为了赚钱吗？得要生活品质。是，我是没什么เ文化，可我正努力呢，我打算上电大呢，刚才就要和你说这事儿。你不听，你不听还瞧不起我，你说我多伤心？”
“可以一起聊聊吗？”我终于下笔了，小心地折了几下放在桌面上，我的手心沁出了汗。居然会紧ู张，看来我和正经人还沾上点儿边儿。
我同服务生要了纸片和笔，想了半天也没确定该写些什么。
“买衣服！”
“干什么เ来了？”
老叶说：“昨晚喝多了，半夜十一点多了个ฐ短信：宝贝，过来抱抱，我想你了。结果一下子按错了，群了。亲戚、朋友、同学、编辑、上过床的、没上过床的，全回短信过来了。回的短信有的让人想哭，有的让人想笑，有的让你找回自信，有的让你无地自容。有个娘们儿，平时挺自大的，竟然回短信说，太晚了，明晚吧。过了一会儿，她又回过来说，你接我吗？”
老叶看着我笑了，我也笑了。
我应该告诉她，女人出轨可以，但最好不要让自己的男人知道。可这个ฐ答案对于男人来说太过残忍，许俏正是做到了这一点，我才以男人的方式分给了她财产。如果老孟及早ຉ说了，我也不会让自己那么เ慷慨；如果老孟不说，我永远不知，那么เ我也不会去那座山头用呼喊来配合我的恐惧。现在分不清哪个结果对我更好了。如果我这么เ同她说，不知是帮了男人还是坑了男ç人。
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了，能ม问出这个问题的女人，一定是她想出轨或者出过轨。后者不可能是我，前者也大半与我无关。唯一可以让我往好了想的是：她还比较单纯，成熟ງ的女人没有这么问的。然而，这样的女人虽然相对容易诱惑，但我对太单纯的女人没什么兴趣，甚至有些烦。
反过来看，她又不像太简单的女人。她时而妩媚，时而疯癫，时而严肃，又时而单纯。虽然见了三次面，但每次给我的印象又各不相同，这绝对是个ฐ复杂女人的表象，现在我都没有看透。
“怎么不说话？”她在催我。看来我上一个ฐ回答虽然让她不是很开心，但内心却得到了认可，对我后面的回答充满了期盼。
我说：“我不想回答了，我感觉很无聊。”
“那ว你对什么感兴趣？”
“对你！”
“真的？”
“是！”
“有多感兴趣？”
“不是一般的感兴趣的，一般的感兴趣没有这么感兴趣的。”
她笑了，低下头搅动着果汁。又抬起头说：“说真的，我挺想和你做朋友的。”
“哦？”
“我感觉你有股劲儿。”
“色劲儿？”
“不，我说不好。”
“我记得你说过，我和你男ç朋友像？是这个ฐ原因吗？”
她放下手中的吸管，抬起头冲我笑了笑说：“的确很像。”
“我明白了，你男ç朋友离你远，你需要我这样的朋友代替，对不？这我倒很乐意。”
她没有否定，看来我有了些进展。我说你天天都来这里？她说不是。我说为什么我每次来都能ม看到你？她说对呀，最近这三次都碰到你了。我说这说明上天注定我们得生些什么。
“那是不可能的！”
“一切皆有可能！”
“真的不可能ม，做朋友可以。”
看来她还在继续装ณ。装吧，看你还能ม装多久ื？
她的果汁剩个ฐ底了，我说你还叫点儿别ี的不？她说不要了，太晚了，得走了，明天继续聊。我说明天我可不一定来啊。她说那咱电话定，我说我没你的号。她说对了，我们应该留下对方แ的。
这倒是个好信号，随时可以联系了。互相记下了号码，她就站了起来。
看来她真想走了，我呢？目的还没达到呢。我今晚可是很渴望啊，这都搞不定，多没面子。
于是我也站了起来，说：“咱一起走。”
走出了酒吧，我拉住了她。她说怎么了？拽我干嘛？我说今晚真舍不得你。她说咱明天可以再联系啊。我说不行，我很渴望。她说不行，你正经点儿。我又给自己鼓了鼓气，抬起了双臂，搭在她的肩上。她迅甩开了，说你不要这样。
这让我很尴尬，甚至有些气急。我都这样了，她咋还那样呢？我说你不喜欢我？她说我们间怎么能ม谈到这个词？我说不应该吗？我们都成人了，有什么可回避的？
她顿了顿，有六七秒没有反应。这让我心中的懊ิ恼有些缓解。
她终于张口了，她说：“你看，你这人其实挺好的，挺真诚的。上次听你讲自己的故事，敢于面对自己肮脏的一面，像你这样的人真的不多了，我挺欣赏你的。不过我们真的不是一路人，有些方面我们还有差异，我希望我们做好朋友，但真的不要掺杂男女关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坏了，我突然忽略了一个问题，尊重是因为距离。可我嘴贱，什么都说了，而且变换人称后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基础打得这么不好居然想泡妞，那不是自取其辱？
看来我只能放她走了。
她走了，估计电å话也不会再联系了，太失败了，我得撞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