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悲伤了!星星都没法知道我的心!
为配合我的歌声,我设计了这样一个画ฑ面:女儿含着泪,向我招招手,接着她转回身,头也不回地离去,将我悲凉的目光越拉越长。
路上的积雪很厚,车子打着滑,好不容易开到了小区门口,保安却不让进了。算了,不跟你们生那闲气,我他妈跳墙进去。
打孩子姥姥家电å话,没人接。打许俏的电话,通了,还是无人接听。再打?算了,会关机的。
我又有了气急败坏的状态,跟昨天晚上一样。你小倪也这么随意把我的热情伤害,以前可不这样啊。
小倪住的还是以前那ว个房子,上了楼我就开始脱衣服。小倪说你干嘛?我说洗澡。小倪说这儿又不是洗浴。这让我愣了一下。小倪说我可不能跟你扯了,我岁数大了。
好美丽的一个上午,不得不让我兴奋。时来运转啊。一天五万,还不只呢,比打麻将可强多啦。
“先配给他们正品的!说是假的了吗?都知道,他们不爱卖真的。”
我淹没在车流中,感觉自己特别渺小、可怜、脆弱。更多的可能是我永远不愿面对的两个ฐ字:恐惧。
肚子里有肉了,还是感觉空荡荡的。脑袋里也空荡荡的,去哪儿都成了问题。修车的空调?算了!回家?回家能干什么?
“懂ฦ了吧?”
看来真得向更老的同志学习。我卖过暴利的,但没明晃晃地卖过造自己假的产品。按照老孟的方แ法,出货简单,风险还推给了别ี人。钱就不用说了,比计划中的打了个折扣,但一单下来也是五万块钱。这钱来得太容易了,难怪老孟一年四百万。
我没敲老叶的门,听老孟的举动。老孟敲了下门,就有人开了。接着是老孟的换鞋声儿。
老孟在前边上楼ä,我在后面跟着。到了老叶的门口,老孟停都没停。我说你回来到这儿呆会儿?老孟说再说。
“你讲的这些东西太复杂了,我听不懂。你看,我今晚有些多了,我想睡觉,和你睡,你睡不睡吧。对了,我得提醒你,咱俩简单点儿,别ี玩什么招数,想睡就睡,不睡你就走。”
她笑了,她的笑声带有一点醉意,仍似陷入故事之中。
我和许俏第二次从体育场分开时,她也这么说过。她问我时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有多甜?当时的感觉记不清了。她的眼睛眯成了缝,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种温馨和纯真。是爱情?也许是。
下次?
我接着说:“这样的关系我们就好解释了,在对方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思想上没有任何负担,感情上没有责任,只有为了友谊的付出,这样就是快乐的。”
张红笑了。
老孟说:“其实真没什么เ意思。你说,那事儿做前还挺好的,做完特后悔,情绪也不好,还特心疼那钱。对了,可不可以这样理解,这东西跟吃饭一样,你不吃吧,看着还挺亲的,吃饱了看着饭就恶心了。这事不能ม再干了,我誓,我再也不干了,这东西又不是饭,非吃不可。从现在起,我憋着、饿着。你监督我,行不?”
老孟的笑又让他回到了俗不可耐的状态,要不是看在那一百万的面子上,我就不忍了。
她站起身,摆了下手。转身走向洗手间。
接着,我认为ฦ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
严主任突然变得很开心,说是开了个ฐ玩笑,目的是让大家活跃一些,改变课堂死气沉沉的气氛,并把我封为最有活力的明星学员。
那天,我站在讲台上,说目标是要有挑战性的,严主任的课如果只剩ທ一个人听就算成功,那ว就不叫目标,叫胡闹。这样,严主ว任很尴尬,是倪小姐的掌声打破了会场的宁静。这让我开始对她注意起来。
我问老叶,是谁在哭。老叶说都在哭,门外的男的在哭,房里的迷死王也在哭。我说那ว老孟呢?老叶说,他一定很愤怒。
“没有为什么!”接着是关门声和一阵痛苦的哭声。
“徐明,你跟我说,要不我心里难受。”
看架势我必须得说了。说什么เ呢?老孟?老孟这不是主要的。说昨天的事儿?好像还不只昨天的。
我正犹豫着,张红的眼睛生了变化,她的眼泪快下来了,这更出乎我的意料,她以前根本没这么脆ะ弱。
于是我就决定说了。
我整理了下思路,决定重头讲起。没等开讲,我的眼睛也开始不舒服了。
张红一下子抱紧了我,说:“宝儿,你说吧。”
张红这一抱不要紧,我没把持住,眼泪倒先掉下来了。
好!我就开说!我又顿了下,看从哪段开始。说许俏吧,从离婚说起。当然,原因也不能太细了,要把和张红那段儿略过,免得把责任沾到她身上。小倪就更不能提及了,也和人家没什么关系。我得想想以前和张红怎么เ解释我离婚原因的。我当时怎么说的呢?想不起来了!或者我根本就没和她提过,以前张红也不强问。那ว该怎么说呢?对,还不能把许俏叙述得太坏,男人指责女人总是带着些酸气,再说她坏不坏已经和我没什么关系,说这个有些多余。
看来只能说离婚后了,可离婚后也没什么เ实质性内容。天啊,把我难住了。
“宝儿——”
为ฦ了配合张红的催促,我眼泪下落的频๗率加快了,可能是急的。还是说女儿吧,女儿才是中心。因为ฦ女儿开心我难过了?真这么说?天啊。我想不明白了,我到底是怎么เ了?
“宝儿——”
因为南湖公园那个场面?别人欢乐我就无法承受了?
“宝儿——”
因为老孟的朋友原则?
“宝儿——”
天啊。我不知道了,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