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翀没有挪动身体,吴大老板却突然一把将晓翀揽在怀中,紧ู紧贴在自己胸口。
“晓翀,你靠在我身上会舒服一点,车厢太硬。”
“这里……是哪儿……”
晓翀微微睁开双眼,望着四周的一切,心中一片茫然。
老鸨手捧着纱帐,正坐在逢缘厅内,等着大茶壶。
大茶壶上了一重天,回到เ了逢缘厅。
“同样的话我不喜欢重复。”
“老爷让我到一重天去?现在?”
“小东西,你太紧张了。我说过不会弄痛你就一定不会,我会让你很舒服的,在这风月场中,我吴某若称第二,还没有人敢称第一。”
晓翀既没有反抗,也并未迎合,身体却任由吴大老板恣意妄为。
“昨夜是大茶壶翻了晓翀的牌子,银子却是我付的,这完全符合如意楼的规矩。”
吴大老板显得若无其事,却忍不住问道。
“哦?我当是谁如此扰人清梦?原来是吴大老板相邀。门没栓,你进来吧!”
大茶壶唱着诺,连忙应声。
“嗯!晓翀。我先送你去浣濯苑,你沐浴更衣之后,我再送你上天香阁。”
“赵大老板翻了我的牌子?也就是说我还得像昨天那样?”
虬髯客一把拉住吴大老板的手,显得异常开心。
“哪里……哪里……”
吴大老板抱了抱拳,向虬髯客示意。
“我叫宁骨打,和苏合拉尔一样是金人。我们都是关外的淘金客,苏合拉尔家的金子全是金沙,而我家的金子全是上好的马蹄金。这次我来中原,苏合拉尔一直说,如果我不去扬州ะ城,不来如意楼,不认识吴大老板,我宁骨打就算是白活了。所以,这次我到余杭城办事,特意绕道来到扬州城找如意楼ä。还好,如意楼并不难找,我终于找到如意楼,见到吴大老板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这位大官人不远千里而来,有什么需求请尽管告诉我,吴某定当尽力而为。”
“吴大老板,说起来也没什么เ大事。只是苏合拉尔一直向我提起如意楼的天香阁主ว如何美貌,说那可是绝对货真价实的玉娈่。所以,我这次前来,就是特意来如意楼ä,想要一睹天香阁主ว的尊容。”
“什么……天香阁主……”
吴大老板面露难色,摇了摇头。
“怎么?吴大老板,天香阁主不在吗?我可是特意带了金子前来的,全是足赤的马蹄金,我这人最好男风,家中就养着三五个娈่童,但是这真正的玉娈我还没见过,请吴大老板成全。”
“这……实在是报歉,天香阁主身体违和,确实不能接客。不如这样,我这楼里共有十二个娈童,你看上哪个ฐ,今夜就随大官人的兴致,费用全算我的。”
吴大老板微微一笑,向虬髯客打了一揖。
“什么?竟然如此不巧?”
虬髯客显得很不高兴,倒身坐在春凳上。
“大茶壶,唤他们来给宁大官人瞧瞧!”
“是,爷。”
大茶壶引着如意楼中ณ上、中、下十二个娈童,次弟见过虬髯客。
关外客摇着头,撇着嘴,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这就是如意楼珍藏的娈童?和我家中ณ的也差不多,看来如意楼真是虚有其名,就凭这些所藏,很难让人如意。这一次,算我白来。”
关外客站起身来,欲转身离去。
吴大老板用力咬着牙齿,却仍然保持着亲切的笑容,身体却在不停地颤抖。
“谁说如意楼ä很难让人如意?只要大官人出得起银子,如意楼中有的是好货色。”
一个声音突然从高处飘落,所有人不由抬起头来。
一位少年穿着一件雪白的缎袍,后摆长长的托在地上,乌黑如瀑的长发散落着,却从高耸的八重天,踏着红毡毯子,缓缓而下……
花厅内,所有的销金客全都摒住了呼吸,双眼发直。
虬鬃客已张大了嘴巴๒,望着如仙子谪凡般的绝美少年,已半晌说不出话来。
少年莞尔一笑,已๐走到เ了吴大老板的面前,美丽的双眼中ณ含着笑意。
吴大老板不由身子一振,吃惊地望着少年。
“晓翀……是你……”
“老爷……是我……”
少年向吴大老板点了点头,却轻轻移步,站到了虬鬃客的身边,望着虬髯客。
吴大老板不禁迷惑起来,双眼直直望着晓翀……
花厅内,空气突然凝固起来。
所有人的眼神已全被眼前晓翀的绝世容貌所吸引。
晓翀身上雪白的软缎长袍显得有些宽松,只是随意的用一根丝绦系住,仿佛随时都会从身上滑落。
乌黑如丝般的长发随着花厅内吹进的清风微微拂动。
“只要大官人肯销金,保证就可以销魂,如意楼就是这种地方แ。”
晓翀美丽而清澈的眼睛望着虬髯客,嘴角掠过一丝略带戏谑的笑容。
“太美了!实在是太美了!这……这位就是苏合拉尔所说的天香阁主?”
虬髯客已๐语无伦次,却回头望了吴大老板一眼,想从他的脸上得到证实。
“大官人,晓翀他身体有恙,恐怕要让您……”
“恐怕要让您破费了。我已被我家大老板封了牌子,所以想要翻我的牌子,大官人要出双倍的价钱,也就是纹银两千两ä,少一钱都不行。”
吴大老板的脸色已๐变得铁青,正想找个理由á搪塞,却被晓翀接过话头。
“好!一言为定!来人,将金子端上来。”
虬髯客欣喜若狂,摆手示意让胡奴抬上金子。
两个胡奴手捧托盘,长盘内放着黄澄澄的马蹄金,呈到เ吴大老板面前。
“吴大老板,这些金子少说也值二千两ä,我宁骨打虽然是关外人士,但是却也懂规矩,请吴大老板笑纳。”
虬髯客已迫不及待,急促的呼吸喷在晓翀的脸上。
“晓翀你疯了吗……”
大茶壶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拉过晓翀,直视着晓翀。
“茶壶叔,你现在应该做的是侍候我沐浴,然后等老爷开了我的封,为ฦ我点燃天香阁的七彩灯。”
晓翀避开大茶壶的眼神,表情却仍很镇定。
“你……”
大茶壶半晌已๐说不出话来,望着晓翀平静的面容,双眼已经红润。
“茶壶叔,你是知道的。如意楼ä的规矩高于一切,在如意楼ä,恩客们就是天,别说我的身体不好,只要我还有口气,恩客要翻我的牌子,我也要入阁。就算是血溅拔步床,也不能破坏如意楼ä的名声。”
晓翀的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双眼绽放着柔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吴大老板发青的面容。
“大茶壶,去悠然居将天香阁主的牌子取下来,我解了封,让这位大官人翻了牌子,好入阁。”
“爷……晓翀他……”
“不必麻烦,牌子在此。”
晓翀轻轻抬起右手,手中ณ拿着一个红色的锦袋,正是万花塚内自己้被封的牌子。
“晓翀……你……”
吴大老板面上的笑容已๐消เ失,直直地望着晓翀。晓翀的眼中ณ充满着高傲,面上却仍带着笑意。
吴大老板缓缓解开了牌子上的锦袋,将晓翀的牌子取了出来,亲手挂在一重天的万花牌上。
“大官人,请将我的牌子翻扣过来,今夜晓翀就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