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结构复杂,无论是书房、寝房、小会客厅都有着可活动调节的暗门,当然这些暗门只有安棣言可以使用,以至于雪燃常常要被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吓上一大跳。好在这一次她可没干坏事,画架上搁着一幅她凭记忆画了一半的母亲画ฑ像,可她还是现他的眉心渐渐地蹙起,她顺着他的视线扫过四周,汗颜地注意到画架旁的矮几上一片狼籍,丢满各种用过的颜料é,有几瓶颜料在她去取水果时被撞落地面,将有着银色花卉图案的雪白地毯染得斑斑点点,而坐榻上更是胡乱ກ地扔着他拿给她欣赏的紫艾名画家的一些小幅画作,其中一幅金属板画被她用来搁她在矮几上放不下的一杯果汁。
“想不想参加明日在兰德王宫举行的午宴?”安棣言又像一只走路无声的猫出现在她的身侧。
“咣当”一声,他摆在桌角的画连同几瓶颜料被她拂落在地上,鲜ຒ红夺目的蔓血萝花带着妖冶的*在她的脚下盛开,倾翻的红色颜料深浅不一地在地板上爬行,在她的眼里如同汩汩流出的鲜血卷起她所有心头的痛感向周围渗透……
他的离开,让原本支持着她的力量瞬间消เ散,她的身体晃了晃,手扶向桌面。
“棣……言……”她结结巴巴地说。
“叫我――”他用命令的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