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终于专心地听讲、写笔记了,我赶紧用食指使劲地擦那几句话,可是,怎么擦都擦不掉。怎么办呢?只有等放学了去买涂改液或透明胶了。
“呵呵……”张军用书本遮住脸,“早就知道你不知道!”
“好玩么?”
“哈……”张军的脸有点红,“闹着玩呗!”
“周瑜?”张军瞪大了眼睛,“你怎么เ了?没事吧?”
“我的手怎样了?”我把右手举到เ张军眼前晃了一下,“怎样了?”
“喝呀,很好喝的。”
江枭端起起碗,用勺子舀了一点汤,放到嘴边吹了两下,再把勺子伸到我的嘴边。
其实这屋子一直很暖和,要不江枭怎么เ能只穿着睡衣弹钢๐琴呢?可是,此刻的我,却冷得抖,仿佛心都揪成了一团。
“躺到被子里吧……”我被他抱起来了,“你身上冰凉!”
“啊!”我一屁股摔向座位。
“啊!”我一头载向前面。
我和小胖哥就爬上楼ä,钻进屋子里,但是也不知道做什么好。
老校长一个人守着那台破破烂烂的黑白电视机,不知道在听什么戏,咿咿呀呀地唱得人混身软、心慌吊气。
“谁说你不会写了?”妈妈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就对那一圈人墙说:“先到楼上喝点茶,吃点糕饼,让小瑜他们慢慢写。”
“大家别急……”救星终于来了。“妈妈!”我赶紧ู挤到เ妈妈身边,“妈妈,我不会写……”
“当然!”
“哟!现在是大学生了啊?”
“我要回家……”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想拉着妈妈的手回到เ那ว个只有妈妈和我的家。
“什么东西啊?装这么เ大个袋子?”妈妈提起地上的袋子。
“那……”王小丫ฑ迟疑ທ了一会儿,“还有近一天的时间呢……”我默然。
“恩。”“7๕点?”“是的。”
“是么?可是……”许丽抬起右手,“我,问定了!”许丽ษ翘着下巴๒,右手食指在下巴上来回地摸着,样子很像电影里的某个黑社会头头、即将难时淡淡漠漠地摸自己的胡须。
“关你什么事?轮得到เ你来问吗?”张军也不示弱,毕竟,他是个男生啊。
我颤抖着伸出双手双臂,可是,那绚烂的舞台却越来越飘渺、越来越虚无,离我也越来越遥远了
“我睡这一头……”张军脱了衣服从那ว一头钻进被子。“咣——”一股冷风吹到我的脸上,我赶紧把脸往被子里缩——陈世俊回来了,他老是回来这么เ晚。
“床这么小,怎么เ睡……”张军看看我、又看看床,“啊哈……”他又在打哈欠。“完了……熬不住了……老站着也觉得冷了……”张军抱着膀子、看看窗外——窗外风声正猛、雪花正紧ู。
在庄严的国歌声中,鲜艳的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她飘扬在s大学的上空,飘扬在我的心里。和五星红旗一起飘扬的还有那个一直保持着军礼ึ姿势的人。
那个最高的旗手,面对着我们将手的红旗一舒展,接着行了一个很标准的军礼。“爸爸!”我在心底大叫了一声。
教学楼大门里连续不断地走出许多抱着书本的同学,看来是真的放学了。“咦?江枭呢?车呢?”右边一片空白,“奇怪!是出现幻觉了吧?一定是的,江枭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เ会又开车出去跑?”
“血!”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江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