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项大哥对我做什么了?”虞姬ภ眨了眨眼,有些迷茫的反问倒。很明显是没有听懂我问的是什么意思。
“虞姐姐。”我伸手在虞姬眼前晃了晃,“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项将军对你做了什么เ?”
看到韩信不解的表情,我用手指了指眼前的营地,继续说道:“因为我知道,我和在这里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样。我没有家族的势力可以依靠,甚至由á于我以前做的事情有些人可能还会很希望我死掉。所以如果我在战乱之中遇到危险,没有人会派千军万马来保护我,能够想到来救我的也只有凤翔和那两三个ฐ朋友而已。可是我不想变成他们的拖累,我不想每一次都让他们为我承担风险。所以我要收集所有可以打听到เ的情报,我要尽可能ม做最周详的准备,以便应付任何突情况。而且我希望在生意外的时候我也可以帮他们分担。其实我和其他女子一样,只是想让自己้和自己้喜欢的人平安快乐的生活下去,只不过我性格注定我用的方法和他们不同罢了。”
侧着头想了一会儿,我的嘴边泛起一个无奈的笑容:“如果我告诉你事情和你想象的完全不同呢,你会相信吗?其实之ใ所以我会喜欢听你说话,也许只是因为我喜欢看到你谈到战局时脸上那种夺目的光彩。也许是和我做其他那些事情的原因一样,只是为了让我自己้可以长久的平安的活下去而已。”
“那你为什么这个ฐ表情?”
“没有。”
“我是问你,你这么เ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者应该说,是为ฦ了谁?”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我心中一惊,随即释然。这里是项羽的地盘,他当然什么都知道了。说不定连我和苏玉的对话他都一清二楚,可笑我还紧张兮兮的让虞姬来旁敲侧击通风报信。我浅笑道:“如此看来倒是民女太多事了。”
这样的男人应该也是骄傲而倔犟的吧,但是如今却沦落到เ这般境地。我心中不由得有些唏嘘เ感慨。毕竟以前所闻所见都是秦兵如何残暴不仁的对待六国的百姓,毕竟我自己也是因为ฦ这些秦兵而家破人亡险些连性命也不保。所以刚刚听明白是楚国的将士在欺压秦国降兵时,我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冷眼旁้观。但是现在我心中ณ又突然有些不忍起来,毕竟我习惯了怨有头债有主的思路,这样只因为对方曾是秦军便横加抱负的事情我作不出,也不愿跟着搀和。
先前因为他一直低着头又不说话,我几乎已经忘了还有这么เ一个人存在。此时见他抬起头来,才觉这个男人长得相当清秀。只是紧紧ู咬着的下唇已经失去了血色,苍白的脸色映得他一双点漆般的眸子更加黑亮,放出倔犟的光彩来。
“既然如此,等会儿我便让下人去给舍妹整理东西。明日我便虚席以待二位光临ภ了。”英布夫人的脸上依然挂着那幅无懈า可击的笑容,仿佛可以永远这样笑下去。比起这位优雅的名门淑女,我反而觉得还是蔡姬ภ的骄横看起来舒服些。不过我倒是不担心明天的饭局,反正一切应对丢给虞姬ภ就好了,我只要负责埋头大吃便可以了。想到这里,我不由á得对着虞姬连声奸笑,直笑得她的嘴角又开始抽搐起来。
突然感到有一道目光在我脸上刮ุ过去,我惊疑的抬头看去,只见英布夫人依然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在和虞姬客套,目光仿佛从未离开过虞姬身上一样。她的语气优雅谦和,却偏偏让我觉得有些不容置疑ທ的味道在里面。果然,只三两ä句话之ใ后,虞姬ภ便败下阵来。
“笑,你还笑,再笑我就把你——”见到危险无效,凤翔自己้的嘴角也勾了起来。
“我——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知道现在不应该笑,但是他那ว种酸囔囔的声音实在让我忍不住想笑。见他没什么大碍,我的笑意便肆无忌惮的浮ด上了眼角眉梢。
看到蔡姬ภ的手捏着最后一张牌直哆嗦,我很八卦的凑过去看了一眼,蔡姬砸在手里的牌居然是张“十三”。如果蔡姬ภ一早就拿出这张牌,恐怕我最后也凑不成一对“王”来砸她了。
“既然没人说话,那这局又是我赢了。”我扔下最后一对五,对着虞姬眨了眨眼。虞姬立刻抛出手中的牌,拍着手笑道:“还好、还好,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心满意足的撑着伞向凤翔的住处走去。虽然凤翔说过有时间会来找我,但是又没说我不可以主动去找他。而且张三说的对,蔡姬ภ不论在家世还是外貌上都比我出色太多了。虽然我不相信凤翔会因此离开我,但是感情本来就是需要经营的。如果等到出了问题才想到要去弥补,就真的是太迟了。我可不是这个时代的大家闺秀,心里再怎么เ喜欢,为ฦ了坚持一点点矜持只能ม坐在那里空等着幸福从天上掉下来。在我的记忆里,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原来是去找人——啊,早说嘛。”张三一把将雨伞塞在我手里,貌似心照ั不宣的对我眨眨眼,“你可要抓紧哦,可别让人家抢了先去。”那ว眼神、那ว语气,怎么听怎么เ觉得暧昧,难道我的心思真的这么เ容易被人看透吗。
没等我们开口提问,凤翔便温声道:“项将军再战章邯,如今大帐已๐经移往他处。这位韩信兄弟便是项将军派来来接我们的。”
我向前望去,远处一名男子正在对凤翔说着什么เ。只因为ฦ离得远了,任凭我竖起耳朵也只是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内容。过了片刻๑,那名男ç子跟在凤翔后面向我们走来。我这才认出,原来那人竟是韩信。
“是啊,我们要回到漳河边去,凤小哥没告诉你?”
“那里——”我指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城墙问道,“我们是在走回头路?”
“那ว是赵王为了犒赏三军临ภ时搭起的……”张三把声音压低、又低、再低。我拼命竖起耳朵,终于在他只张嘴不出声之ใ前把他的话听明白了。唉,从大胜到เ现在才不过几个小时,就能ม搭起这么高的木台。难怪人人都想升官财,看来有钱有权就是好办事啊。
“那ว是做什么用的?”好奇心耸动,我捅了一下张三顶ะ着在我头上乱飞的白眼问道。
项羽的帅旗就好像是一支兴奋剂,激了所有人身体里最后一点的潜能。旋甲阵再一次稳若磐石的向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