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几个嫔妃这才反应过来,惊吓地失声大叫,就连陈婕妤也失态了,惊得将案上的茶碗抹落,咣当一声,茶碗内的水已流干,滩了一地。
芳修容猛然大笑,奋力一搏,挣脱两ä名太监的禁锢,朝着殿中的红柱撞去。我惊惶地抬眸去看,只见芳修容的额头已破了个口子,殷红的血流如注,顺ิ着她凝脂ฦ般的面颊淌下。
我诧异,问:“麟趾宫怎么เ了?”
陈婕妤执意跪着说话,道:“臣妾求皇后娘娘去一趟麟趾宫。”
我自问一生无愧,为ฦ何在我怀疑清羽的这一刻,她却好端端的自缢了呢?我不敢往下想,我怕她是畏罪自裁,更怕她是遭人灭口。不论是哪一种可能ม,对我都是致命的一击。
“衿儿,别ี多想了,外头凉,我们进去。”弘烨担忧地望着我,搀着我回了房。
他促狭的眸子望了望我,说:“我向来赏罚分明,就算你是皇后也不能例外。”他思忖了片刻,一本正经地说:“就罚皇后圈禁在宫中,除非有朕的特赦,否则皇后寸步不许离开朕。”
我见他如此认真,知道刚ธ才我僭越冒犯了,照他所说的罪状,我怕是九条命也不够用了,忙说:“这么严重啊?那我下次不敢了。”
我呵呵笑道:“你何罪之有?起来吧。”说罢,朝蔺太医又道:“往后就让蔺吏目也在凤翔宫当差吧。”
蔺綦小心地捧了去,皱眉细细嗅着,半晌,他跪倒在地,将手绢呈给我,俯道:“娘娘恕罪。”
我哀哀叫着,见两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让步,反而有愈演愈烈之ใ势。我不知道她们两人中谁有害我之心,又或者两ä人都心怀鬼胎。我眼角悄然地瞅了瞅在场的嫔妃,却似无意地见到芳修容的嘴角袭上一抹冷笑。
晚妃涨红了脸,大嚷:“你血口喷人!”
我笑了笑,说:“你和冬儿可是我左ุ膀右臂,有你们给我想着,我省心不少。”
步辇沉稳地行走,秋风疾走,略有些寒意,我拢了拢衣裳,便有两名小太监将方才备着的提炉凑到เ我身旁้。画珠见了,笑着与我说道:“娘娘,冬儿可是越来越细心了,都为娘娘想到了。”
我心思在外,漫不经心地听他说着,却想着究竟何故能让冬儿大惊失色?画珠那番话显然不是缘由,那么เ……
他欣慰地笑着,短暂的惊魂过后,依旧是浓浓的深情。他将我放倒在床上,吻着我的侧脸,说:“我真想快点见到我们的小承祜,迫不及待地想听他喊我一声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