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说一句,根据我每天溜达观察的结果,这间客栈还真是客满了,间间客房里都有人进进出出的。
所以,这种明明怎么看都很诡异的房间分配模式,居然就这么延续了下来——
我正在默默感叹这种悲摧的人生时,欧阳少主已经看完了飞鸽速递版的今日要闻,抬头看着我微微一笑:
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相较之ใ下抢银行说不定还更容易点……
总之ใ当洪七公还只是洪七的时候,曾经因为贪吃误了一件大事,心中极其懊ิ悔。为了表达悔过的诚意并且警戒自己以后不要再犯这一类的错误,于是一发狠,砍了自己้一只脚趾……
好吧,回到เ正题上来。
就这么一走神的功夫,对面已经开始放箭了。
声音是相当淡定,但我总觉得……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
……
“咕嘎!”
“你们两只好烦……”我迷迷糊糊地翻了个ฐ身,“已๐经没打了,不要叫了啦……”
“咕嘎ะ!”
这还有完没完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咴咴!”
怎么连小红马都跟着闹腾起来了,知道你们是一伙儿的,看我不把你们仨丢â一锅里给炖了……
“咕嘎!”
“咴咴!”
……
……
……
不,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脑海里忽然像是有一道闪电å横空劈过一般,划破了横亘在梦境与现实间的迷雾,那ว一瞬间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从空中ณ传来的声声雕唳,与后院响起的马嘶之ใ声此起彼伏地遥相呼应着。
中原没有雕,就算有也不可能和小红马有这种程度的默契……但是我离开草原的时候,它们明明还跟在拖雷身边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叫得如此凄厉?
除非是……拖雷出事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脑แ子里“嗡”地一声就炸开了。
心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狂跳着,像是随时会裂胸ถ而出一般,手脚却一片冰凉,完全不受控制地发着抖,脑子里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我要去找拖雷,我要去找拖雷……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找他……
肩膀忽然被谁从后方揽住,担忧而急切的熟ງ悉语声在耳边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几个音节,一遍又一遍……终于能ม将声音、语言和含义联系到เ一起之ใ后,我才终于听明白了那句话是——“你怎么เ了?”
“雕儿在叫,拖雷出事了,我要去找他……”
“好,我陪你去。”他答得没有半分犹疑,顿了一顿,又柔声道,“我一直听着外间动静……自雕鸣初ม起至此时,不过须ี臾,你四哥必在左ุ近,便真有些什么事也绝不至于无可收拾。你急成这般模样,徒然自乱阵脚๐,于事无半点益处……”
他说得没错,我现在这种连手脚๐都在不停发抖的德性,就算找到了地头也派不上用场。
一股清凉的气息忽地自后心处缓缓传进了身体,沿着五经八脉绕行了一周之后,“现下……可好受些了?”
我点了点头,他这才撤了掌,又道:“我去通知郭兄和黄姑娘,你先将衣服穿好……再出来……”
“哦。”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一边扯过衣服往身上套,一边在脑子里拼命回忆着原著的剧情。
拖雷确实是会到中原来走一趟的。
按照ั原著的时间线来说,那本来应该是很久ื之后发生在南宋境内的事情,而且结果是有惊无险,所以我一直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ศ已经越来越向着我所不熟ງ悉的方向在发展了——遇到那ว位囧人版洪七公之后这种原本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变得尤为强烈了起来。
所以,历史上原本是四十岁时才因为窝阔台而死的拖雷,会不会也有可能……
想到เ这个ฐ可能ม性,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我抓起革囊拔腿就往外跑。
欧阳克正站在门外,看见我不知道为ฦ什么怔了一怔,才道:“你怎么……”
我这会儿火急火燎的,实在没心思再听他说废话,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催道:“快走快走!”
他略一迟疑,便再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长夜已将尽,天色却仍只是微明。
伴着身下急促的马蹄声,道路两旁的树木以极快的速度向后倒退着,仍带着几许寒意的夜风自前方刮ุ来,连脸颊๐都被刮得微微生疼。
身后的人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耳畔风声“呼呼”地响得猛烈无比,我怎么也听不清楚,急躁之ใ下回手直接给了他一肘击。
前方แ执着缰绳的手明显僵了一僵,随即某人的声音便紧贴着耳朵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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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
“我是说……方แ才雕儿已开始在空中ณ不住盘旋๙,想必你四哥便是在那ว处了。以小红马的脚力郭兄与黄姑娘此时多半已赶到,情形便是再不利ำ亦能拖上一拖。况且我早已๐查明,此镇附近并无高手……”
“悦来客栈呢?”我脱口而出。
“他们……”欧阳克顿ู了一顿ู,才继续道,“他们此行只为取我性命,你四哥此时尚与我无涉แ,决计不至于牵连到他头上……”
我非常火大地又给了他一肘子,他反倒轻笑了起来,一抖缰绳,座下白马长嘶一声,再度提速狂奔起来。
白雕盘旋的地方แ离客栈也不过数里之遥,欧阳克的这匹白马虽然不如小红马那样脚力天下无双,却也颇为神骏,所以只片刻๑之ใ间便已驰到。
远远地就已经看到เ林间人影闪动,兵器交击之ใ声和怒吼之声不时传来,我努力分辨着断断ษ续续的人声,却怎么เ也听不出来有没有拖雷在内。
白马渐渐驰近,林中蓦地爆出一声大喊,“郭靖你带着四王子快走,我来挡住追兵!”,说的竟是蒙古话,声音听上去又极其耳熟ງ,一定是成吉思汗帐下的某名重要将领。
情况怎么เ就紧急到เ要大将舍身断后的地步了,拖雷他到เ底怎么了?
我急得连眼泪都要下来了,根本想不到เ要说什么เ才好,只一个劲儿地揪着欧阳克的袖子往那个ฐ方แ向扯。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你四哥可是在那边?”
我用力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