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覆亡后,我刻意隐瞒着身世和身份,甚至连我自己都渐渐觉得我不过是个百无一用的普通女人而已,和其他营营役役于乱世中求生的宫女没什么เ差ๆ别。
掌心捏出了冰冷的汗意,我对这位被唐天霄背地里称作“大公鸡”的沈皇后不由刮目相看。
茶香袅绕,水汽氤氲,眼眶不觉有些湿了。
青荷盖渌水,芙蓉葩红鲜ຒ。郎见欲采我,我心欲怀莲。
看其方แ向,分明是乾元殿了。
她说着,已是一拂袖,撂下未及辞去的妃嫔,匆匆往外走去。
而一眼可以看到เ其中明亮液ຂ体的酒壶,显然也不可能做什么手脚。
同桌喝酒的两个人,一杯有毒,一杯无毒。
我立时觉出不妥,低声问:“皇上,怎么了?”
可现在怎么会想起要烫烫的茶水来?
唐天重盯着我,玩味地咬着这几个字,眼眸尖锐如刀,似要透过我低垂的眼睑看透我,看透我到底是不是他苦苦寻找了两年的那个月夜女子。
“不记得……”
唇边酒杯一倾,液体已飞快滑入口中ณ。
酒入愁肠,不小心流露一点不该流露的心绪,谁知又会惹出些什么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