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笑场了，我说：“念在我都被晒成这样了，您就高抬贵脚，把我踹了行不？”
“分手？笑话！放眼师大女生，只有我愿意将就你，咱们俩谁甩谁啊！”
她说的同时我就在检讨，我泡在如此万能的柳橙身边还能喜欢上别的女人真是天理不容！
柳橙总结了胸小的十二点好处：不会被说成无脑แ。不遭女人嫉妒。不诱使男人犯罪。不会被指为*。上坡的时候不容易摔成狗啃泥。下坡的时候看得见自己的脚๐，还是不容易摔成狗啃泥。节省沐浴露。上班后升职快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哺乳的时候小baby不会窒息。量体重可以小占些优势。套件背心就可以上体育课。在别人讽刺隆胸ถ女的时候，自己可以目不斜视坦坦荡荡地走过。
我把英语四级考过了。91分半，全系第三名。前两名都出自夏婕的cນ班。
同学们议论，这个ฐ只差三分到เ北大的小子还真是聪明。我不这么想，我只觉得智商在嗖嗖下降。
虽说我和柳橙同一个班，可大一入学那会儿进行了一次英语摸底考试。按照成绩，把一个ฐ班的同学分成三个级别去上这门“大学英语”。当年我挥失常，被分进了a班，而柳橙挥常，被分进了难度最高的c班。这个ฐ夏婕，就是这学期刚刚转来的大学英语c班老师。
费了半天劲，柳橙才跟我解释明白，这个叫夏婕的女人非但是个研究生，还是老师，非但是老师，还恰恰是柳橙她们班的英语老师。
柳橙说这话的时候，食堂里正播放着《动物世界》，赵忠祥那湿润的嗓音像块浸了水的磁石：“小狮在享受早ຉ餐，而母狮在护法，鬣狗总是逡巡在母狮左右伺机而动着……在小狮看来这是一个司空见惯的早晨，在母狮眼里这早已是生死的边缘……”
我并没排斥ม这个说法，因为我现柳橙的那ว些室友同学们经常会化些淡妆，凉鞋里的袜子也是雪白雪白的。有两次柳橙忍不住地说：“苏澈，要是你看上我哪个姐妹儿了，就跟我说。我相信只要我一撤退马上小丫头们就能扑上去把你瓜分了。”
因为打死我也不敢想，我能在四个学期之后得到“冰女神”夏老师的垂青。
这些不着边际的侃谈不能不信。
她转过脸笑的时候，昏暗的屋子里好像一下子就有了色彩。办公桌不再陈旧，墙壁也不再斑驳，就连鞋子踩在经年的木地板上出的吱呀声都不再那么唐突。
我慢条斯理地和她掰扯：“你看，我要是真的只考了37分，你还收我干什么เ呢？我再练上一年也未必过得了六级，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我知道你是好意，怕我骄傲嘛。你放心，我很谦虚的。就算我方才答了9๗o分也不会忘乎ๆ所以……所以你根本不用把它藏起来。”
夏婕用怔怔的眼神看了我半天，最后把抽屉打开，卷子铺在我眼前。
耀眼的红色字迹：37。
我抓过来，把所有的批改都复查了一遍，一分不多，37๕。
这时候夏婕才慢吞吞地开口：“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好意，这样的分数在a班里很平常，但是像你这么忘乎所以的男ç生却不多。心气高是件好事，我不想用一张模拟卷子来打击你的信心，仅此而已。”
仅此……还而已？
“我都答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收下我？”
夏婕的笑容里有点慵懒，她白了我一眼：“你这是在埋怨我还是感谢我呢？”
她把手里的英文小说翻了一页，身体向椅背上仰了仰，若无其事地说：“英语六级又不是什么复杂的考试，你想考就让你考嘛。至于这张模拟卷子，不过是个形式。而且分数也还凑合，给你三个月，完全可以考过六级。”
我很无语地说了声“谢谢夏老师”，就灰头土脸地准备撤退了。
在我即将踏出门外的时候，听见夏婕喊了一句：“哎，那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