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信心。我不会辜负您的希望的。”我一面轻轻擦拭着头上的汗水，一面接过文件。“有信心就好，那么，现在散会。”没有任何总结性的收场白，王澍当即拿起文件袋，起身向会议室门外走去。“将军，将军！”一位少校参谋有些惶惑地叫道，“您提到了一件事情，我们想知道详情，能ม告诉我们吗？”
“我愿意竭尽全力完成使命。”我再次行了一个ฐ军礼ึ，这次我的手已经不再颤抖了。王澍从自己面前拿起一份厚厚的文件，递到我面前，说：“这是哈尔滨全部大中型工厂的名册，一共有3oo多家。后面还附有哈尔滨所有高等院校、职业技术院校、高中以及主要用人单位的资料，是市政府刚ธ刚提供给我们的。现在我宣布，任命你为哈尔滨堡垒守备负责人，详细情况你可以与哈尔滨市长商讨，在2๐4๒小时内拿出一个动员方案给我看。你有信心吗？”
中华共和国政府本来应该很容易看穿苏联动战争的阴谋诡计——从4月下旬开始，苏联向远东增兵的步伐大大加快，西伯利亚铁ກ路复线上每3๑分钟็就通过一列满载的军列，除了装载9๗o个师的人员之外，还运去了12oo辆坦克、14oo门强击炮、42๐oo门野炮、3ooo门迫击炮和8oo架作战飞机，这使远东苏军的技术装备得到了进一步的增强。国家安全顾问卢浩轩在3月、4月和5月的三份国家安全形势报告中，都提出了“强烈要求加强北方战备”的请求，认为ฦ苏联的入侵即使不是迫在眉睫，也不会太遥远了。然而斯大林和莫洛托夫的“和平气球”使中国总统陈卓群犹豫再三，如果草率地下令北方的中**队都进入战备状态，无疑会背上“破坏世界和平局面”的骂名，甚至给苏联造成出兵的借口。陈卓群总统5月11日给国家安全委员会写了一份秘密批示：“我非常相信你们调查的结果。我知道苏联正在向黑龙江北岸、蒙古和海参崴大量调兵。我知道苏联在远东的空军实力远远过我国。但这并不能成为ฦ我们进入一级战备状态的理由。我希望政治和外交斡ท旋๙可以避免战争，在此之前，不应该轻易动员，无论是局部动员还是全面动员。在参议院想战胜‘和平主义议员’是不容易的，最关键的原因是老百姓厌恶打仗。我们的人民想多享用一段太平的生活，我们的工业产值好不容易达到了世界第二的水平，不应该让战争威แ胁毁了我们多年展的成果。感谢你们对国家安全所做的贡献，作为共和国总统，我不打算让国防军进入战备状态。我对我的决定负全部责任。”
谢列平和他的战友们在机场上等候了5๓个半小时。他们的出地离中国边境只有6๔o公里，离北京的直线距离只有不到เ4oo公里，米格-3只需要1个小时就可以飞到เ北京。听完别ี里亚耶夫斯基上将的鼓动讲话，谢列平立即赶往航空大队司令部ຖ，向附近隶属于第33๑航空大队的两ä个小机场出了命令：“根据集团军指示，全体进入一级戒备。地勤人员加油、换轮胎、上弹药必须在2小时内结束，空勤人员随时准备起飞。”次日凌晨1点3o分，他们终于接到了起飞的命令，这也是苏联空军第五批起飞的飞机。与此同时，日本航空母舰“加贺”号上的1架零式战斗机在眩目的探照灯下起飞了，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第一架起飞的日本作战飞机（不包括此前频๗繁活动的日本侦察机）。
我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过激，甚至像是在吵架，不过这是关系到整个黑龙江战局的大事，管不了什么面子了，只能ม奋起争执。谢开听到我激烈的反驳，也有点恼怒，脸庞甚至变的通红，张口想说什么，但被王澍将军摆摆手止住了：“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们必须对苏军动向进行深入侦察，才能够决定。现在战局的焦点在密山，我打算决定空军支援，空投3o门毫米反坦克炮到เ密山，尽量遏制ๆ苏军坦克的锋芒！”
“谢开参谋长，依兰虽然重要，但苏军坦克的主攻方向只能ม是牡丹江！”我忍不住大声反驳了起来，“苏军2oo多辆坦克分成了两ä个集群，一个正在进攻密山，一个已经攻下绥芬河，这两个集群南北相隔有15o多公里，它们向心突击的目标只能是西面的牡丹江，而不可能是北面的依兰！再说，苏军坦克的山地战、森林战能力并不弱，他们能够穿过原始森林进攻绥芬河，不就是证明吗？牡丹江附近的森林密度可比绥芬河小多了！现实就摆在眼前，我们必须保持清醒！”
“将军，东北的战略地位很恶劣。我们实际上是三面受敌，只能盼望那些崇山峻岭暂时挡住苏联坦克的履带，一旦他们突破山地和森林，我们就完全没有办法了。现在看来，苏联人的进攻是经过了周密准备的，他们多半会从北、西、东三个方面进行向心攻击，攻击的中心就是哈尔滨。牡丹ล江、齐齐哈尔、伊春这些城市肯定无法守住，应该尽量把那里的守军都撤出来，在哈尔滨附近构筑坚固的防御阵地，避免被苏军分割围歼。守住哈尔滨的关键，在于守住哈尔滨到长春的铁路线，让长春、沈阳兵工厂生产的军火能ม够源源不断地送到เ前线，尤其是反坦克炮和强击机，它们是对付坦克最好的武器！只要苏军攻陷哈尔滨，只要他们渡过松花江，他们的坦克兵团就不受任何阻挡了！他们可以用钳型攻势合围整个吉林的我军，还可以在外蒙古南部ຖ动辅助攻势，用装甲â集群切断辽宁与河北的联系，整个ฐ东北就彻底孤立了！所以我认为，哈尔滨是整个ฐ东北战局的关键，一定要调集一切可以调集的兵力，在哈尔滨建立纵深战线。
王澍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想起地面上可能ม正在生的一切，我的心中激荡起一种复杂的感情，泛起了一阵勇气，这勇气使我面颊热，心剧烈地跳动，止不住要继续说下去，好象那天面对参议院国防委员会的时候一样，大声地、清楚地把我的思考全部ຖ说出来：
下午4点17分，暴雨紧跟着我们的飞机降落在了北京西郊机场的停机坪上。密集的雨点使飞机的玻璃窗变的一片模糊，能见度降到1o米以下，一切起飞和降落被迫无限期推迟。“看样子两ä小时内雨是不会停的，气象部门说这是一场罕见的大暴雨，”机组人员小心翼翼地对王澍说道，“是不是先到京西宾馆休息一晚上，明天再飞回哈尔滨？”
下午4点1o分，飞机在北京西郊军用机场降落了。在加油的时候，我下飞机转了一圈，现北方好象有滚滚乌云袭来，天气正在迅变的恶劣。开始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很快我听到了机场高音喇叭的广播：“请注意，一大片积雨云正从西北方แ向袭来，几分钟内机场附近将普降暴雨，一切飞机起飞立即停止！”
当我在任命书上签字之后，助理顾问把我带到隔壁的会客室里，进行了一个简短的授衔仪式——把我的6军少校肩章取下来，换上了6军中校肩章，最后还客气地祝福道：“祝福你顺ิ利完成工ื作，继续得到新的晋升。”他哪里知道，我根本不觉得晋升军职有什么可祝福的，如果能让我从事外交工作，我会毫不犹豫地把肩章抓下来一把摔到地上……
“第13集团军司令部驻地在哈尔滨，和你原先任职的长春不远。”助理顾问看出了我的迷惑，微微笑道，“同样属于东北军区，不过你现在更靠近国境线了。这里有一本第13๑集团军的序列ต册，书后附有黑龙江全省的军事地图。”说着，他递给我一个公文袋，里面有一本沉甸甸的书，袋子的封口用了火漆，还印着“绝密”的字样。这个ฐ沉甸甸的公文袋让我形象地感觉到了新职务的重要性，我打算回去之后仔细阅读那本至关重要的书；不过事实证明，我从来就没有打开这个公文袋，最后干脆就不知道把它丢â到哪个ฐ角落去了。这不是因为我不负责任，而是因为后来生的事情实在过了正常人的思维范畴！
李原草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按照国会秩序，继续进行投票。最后的结果是11票赞成（包括主席在内），2票反对，1票弃权。当李原草终于宣布这个正式结果时，会场里又爆了一阵欢呼。只有国家安全顾问的神色还很平静，口中低声念着：“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国防委员会只是第一关，还要拿到参议院全院大会上表决，经过全体议员半数以上支持才能生效……”但国防部长很快用愉快的声音打断了他：“全院大会更没问题。国防委员会一向是和平主义แ者盘踞的老巢，在全体参议员中还是头脑清醒的占多数。再说，日本加入轴心国的消息足以让更多的人清醒，法案通过已经成为ฦ必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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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的6军航空兵也有许多先进的装备，比如战4๒、战5两ä种战斗机都过了苏联战斗机的水平，仅次于德国的梅1้o9；攻3强击机的作战效能肯定过了苏联目前大量装ณ备的佩2๐轻型轰炸机，但不知道能否达到伊尔2的水平。但是，我军装备最多的还是战2、战3、攻2、轰2๐这种非常落后的飞机，它们甚至落后于苏军的伊尔5和sbຘ1。我们必须ี大量装备先进战斗机、强击机，否则未来战争的制空权就无法保证。我军最大的软肋是没有自己的远程轰炸机，目前作战半径最大的轰3๑原型机也只能轰炸95o公里以外的目标，更远程的轰炸机还停留在设计图纸上。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们有需求，在五年内研制ๆ出作战半径15oo公里甚至2ooo公里以上的战斗ç机，是并不困难的；我们的军工ื厂商，尤其是西安飞机制造公司、昆明军工公司，都拥有世界领先的技术实力。
“要建立一支强大的机械化6๔军，光有装甲â兵是不够的，还必须ี有强大的摩托化步兵和6军航空兵。我军现在只有3个ฐ非常简陋的摩托化步兵师，要装备一个ฐ摩托化步兵师至少需要2oo辆装甲运兵车、5oo辆军用卡车和大量摩托车辆，我们打算在未来五年里组建2๐o个摩托化步兵师，这就需要48๖oo辆装甲运兵车、1้2ooo辆军用卡车和大约5万辆摩托车辆——其中多出来的部分是留做集团军预备装ณ备的。传统的徒步步兵即使在路况良好的公路上，每天最多也只能行军5๓o公里左ุ右，远远低于装甲兵的度；如果没有强大的摩托化步兵，装甲兵就会孤军深入，无法得到侧翼掩护，也无法稳固占领ๆ敌人阵地。装备一个ฐ摩托化步兵师，其开支只有装备一个装甲师的三分之一左右，而其战斗意义决不只装甲师的三分之一。
“美国是目前我国最可靠的盟友之一。美国一直希望保持远东地区的战略平衡，反对苏联、日本的扩张野心。今年刚刚就职的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先生就曾经说过，一个强大的中国是亚洲和平的中ณ流砥柱，也是世界和平不可或缺的支柱力量。早ຉ在191้3年的汉城和会中，就是因为美国的坚持，我国才避免了被苏联、日本、法国瓜分的命运，保持了国家的独立和尊严。众所周知，在1922年，美国最早ຉ冲破《汉城条约》的束缚，与我国签署了《中ณ美再保险条约》，为我国的经济和军事展提供了非常必要的支持。193๑o年美国与我国签署的《中ณ美军事互助条约》是我国抵抗德国-苏联-日本轴心的最有力的武器，尤其是海军和空军受到这个条约的帮助非常巨大，我们的空军能ม够这么迅地达到世界ศ先进水平，与美国的帮助是分不开的。然而，中ณ美军事互助的程度还不够，远远比不上德国与苏联的同盟关系，尤其是6军方面的交流太少，这就需要我们进一步修改《中ณ美军事互助条约》，加强与美国的同盟关系。只有中国和美国通力合作，才能遏制ๆ轴心国全球扩张的野心，确保世界ศ的和平。77๕887๕7๕88xiaoshuo
“更严重的是，目前日本不断放风说要加入《柏林-莫斯科轴心条约》，将‘柏林-莫斯科轴心’变成‘柏林-莫斯科-东京轴心’。如果这个说法成立，将是对中ณ国国家安全最为严å重的威胁。苏联的主ว要战略方向已经放到เ远东，他们和日本结盟究竟是针对谁，简直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德国作为ฦ苏联的战略๓后盾，苏联作为日本的战略๓后盾，同时苏联本身也对中ณ国存在强烈的领土野心，中ณ国的战略环境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恶劣过！坦率地说，以中国目前的军队实力，是很难同时应对苏联和日本的攻击的，即使单独应对苏联的攻击，也是非常危险的。我国拥有强大的工业实力，战略资源丰富，军事技术也并不落后，很遗憾的是过去十多年中对军事的投入明显不足，严重滞后于时代。关于我军和外军的差距，以及如何弥补这些差ๆ距，等一会国防部ຖ长阁下会详细说明，我在此不庸赘述。
国家安全委员会把我安排在南京最豪华的酒店之ใ一——钟山酒店下榻，这里远离市区，非常安静。国家安全顾问为我准备了很多材料，包括《6军机械化建设拨款法》的全文，最近几年国防开支的详细情况，以及近年来几次著名国会听证会的会议记录等等。我手头还有几份我所在的部ຖ队——第21้集团军第4装ณ甲军第1้1装甲师的编制文件和训练计划ฐ文件，也可以拿来作为ฦ论据。在此后的三天时间里，除了吃饭之外，我几乎没有出过房间的门，连晚上散步的习惯都取消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草拟演说辞。经过十多次反复删改，从几万字的长篇大论修改到几千字的、能在2o分钟็内讲完的报告，直到เ第三天下午五点，离听证会开始还有两个小时，我才觉得大致满意了。一切工作都已经准备好，只等待最后的临场挥了
走出国家安全顾问办公室之ใ后，我脑海ร中仍然袅绕着那个“更重要的任务”，那会是什么呢？不会是另一份军队工作吧，无论如何，听证会之后我一定要写一份详细报告，申请调离军队，干脆ะ调到外交部ຖ去好了。如果听证会能够成功，我就帮了国家安全顾问一个大忙，他应该会给我提供方แ便，让我去从事自己感兴趣的事业吧，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后来我才知道，这种想法有多么幼稚。
听说南京爆革命，前线的中ณ**队士气低落，几乎陷入崩溃，苏军趁机占领了蒙古、满洲的大片土地，一直推进到中国境内几百公里；日本这个协约国的小伙伴，也趁机在中国的附属国朝鲜登6๔，想把朝鲜变成它的殖民地。不久，同盟国的主心骨——德国也爆了资产阶级革命，德国皇帝威廉二世逃往荷兰，德意志共和国临ภ时政府成立，并立即与协约国媾和（这与中国生的事情几乎ๆ如出一辙）。在两ä个月之内，全部同盟国都向协约国投降，第一次世界ศ大战以协约国的胜利ำ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