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仍然在广阔的长江中下游平原上飞驰着，在它上方3ooo米，人们都看不见的地方，闪着一连串的红色、绿色、紫色夜航灯，那是中国目前最先进的战-ๅ5歼击机，也是唯一能ม够投入实战的夜间护航战斗ç机。与这些战斗机一起飞行的还有攻-3强击机，它本来不具备夜间作战的能力，但现在飞行的攻-ๅ3经过了夜视改装ณ，可以在一定条件下进行低空夜间轰炸。这两ä种飞机在空中停留แ的时间一般不过4๒个小时，每当一架飞机脱离队列，附近的机场就有一架新的飞机起飞加入队列。每一分每一秒，3o公里半径之内至少有2o架飞机在为ฦ这列车护航，它们的度非常低，在空中转着一个又一个大弯，从列车前方飞到列车后方，又飞回原来的位置，好象它们的燃油过剩必须消เ耗掉一样。午夜12点，神秘的列ต车终于越过了南京长江铁路桥，进入南京卫戍区辖区，那ว些飞机也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前方是戒备森严的南京防空部队负责范围，一旦出现可疑的空中目标，歼击机群就会在5分钟็内起飞，密集的高射炮也会随时形成毁灭性的火力网，因此从理论上讲，列车在这里遭遇突然轰炸的可能性在o1%以下。第二节押运车厢里爆出一阵压抑已久的欢呼，但很快被一个ฐ苍老冷静的声音喝止——“旅程还没有结束呢，见到总统之后再欢呼不迟！”
五分钟后，站台上方亮起了熟悉的绿灯，几位铁道工作人员以最快的度把岔道扳了回来，挥舞着带绿色玻璃的汽灯示意列车通过。列ต车一离开站台，附近的军警和便衣就以惊人的度散去，不到เ2o分钟็，这里又变成了一个ฐ空荡荡的无人问津的站台，只剩下几个无人收拾的路障乱七八糟地倒在自动扶梯上。与此同时，熬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安徽军分区司令终于倒在办公桌上，进入了梦乡。
刚刚成立的辽河集团军群只是一个ฐ空架子，它的大部分兵力还停留在纸上，要么正在通过西北的铁路线疯狂向东转移，要么เ还在北京、济南、郑州ะ和南京的公园里进行队列训练，他们的编制都不满员，而且普遍缺乏战斗ç经验。究竟派谁做这个ฐ新集团军群指挥官呢？中ณ国国防军本来就缺乏优秀的高级指挥官，华北集团军群的司令还是由国防部ຖ长兼任的，陈卓群总统甚至考虑让6๔军总参谋长邢ฦ楠兼任辽河集团军群司令，但这总归不是长久之计。邢ฦ楠认为应当由东北集团军群原有的高级指挥人员担任辽河集团军群司令，他向陈卓群推荐了两个人选——第13集团军司令王澍上将和牡丹江战役集群司令（原第1้7集团军司令）靳成亮上将，他们都是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经验丰富的指挥官，在资历和能力上没有多少差距。但是陈卓群认为靳成亮上将刚刚从牡丹ล江前线败下阵来，被罗科索ิ夫斯基打的落花流水，不宜提升他的职务；王澍上将的表现中ณ规中矩，没有大功也没有大过，或许他在沈阳和旅顺也能ม够取得比较稳定的战果。经过短暂的思考，陈卓群于6๔月26日召见王澍上将和他的参谋长谢开，王澍匆忙乘๖飞机抵达南京，莫名其妙的得到了“辽河集团军群司令”的委任状。第1้3集团军参谋长谢开中将同时得到了辽河集团军群参谋长的委任状，原先第13集团军的大部分参谋班子都被原样转移到了辽河集团军群。
“喔，很优厚的条件啊。你是怎么เ回答他的？”我平静地问道。
凌晨6๔点15分，我们已经慢慢走出地形最险恶的地区，第2๐摩托化步兵师师长突然亲自在无线电频道里讲话了：“大本营代表，刚才苏联第1้9机械化军军长崔可夫少将给我了一份电报，电报是同时用俄文和中ณ文写的，内容是催促我们尽快放下武器投降。崔可夫少将保证，只要我们放下武器，将给我们人道主义แ待遇，救治一切伤员，并在战争结束后立即遣返战俘。”
田昊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我，好象看着一个患了妄想型精神分裂症的小孩。他的嘴唇蠕动着，我知道他想说什么เ，就挥挥手继续说道：“这个ฐ梦很疯狂，不是吗？我还梦见我们抓住了苏联元帅，开始是一个，后来是两个、三个，最后数不清的苏联元帅、大将和上将向我们投降，战俘营里挤满了戴着双头鹰帽徽的苏联军官。策划侵略战争的苏联官员被我们抓起来了，还有斯大林……斯大林，该死，我忘了他最后是什么下场了。对这个独裁者施加什么酷刑都不够，我宁可用光永式坦克的履带把他活活碾死。很疯狂是吧？很好笑是吧？我们现在是在哈尔滨郊外2oo公里的荒野，脑子里却想着莫斯科和基辅，这就叫做‘身无半亩，心忧天下’。好了，夜已经深了，去睡觉吧，说不定今天晚上我还能做一个更疯狂的梦呢。”
田昊带着震惊的神情离开了我，蜷缩在3o式装甲指挥车下一块干燥的石头上睡着了。我数着路边松树上掉下的雨滴，很快也进入了梦乡。这次我没有梦见苏军，没有梦见广阔的俄罗斯平原，也没有梦见斯大林、莫洛托夫、朱可夫或者某个苏联元帅。在我梦境中出现的是宁静的江南水乡，男ç人们都被征召入伍去保卫东北、华北乃至都南京了，女人们也来到工厂从事紧张的生产劳动，一辆辆坦克、突击炮和一门门反坦克炮从她们纤细的手指间流出，流下了装配线，被铁路和公路送到战火纷飞的前线。在繁忙的装配线边，我看到一个熟ງ悉的身影，仿佛就是我写信给她的那ว个人，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收到我的信，也不知道她是否平安，只看到她眉宇间带着深切的哀愁……这时阳光把我唤醒了。清晨的微曦把松树上挂着的水滴照的闪闪光，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夏天的阳光非常猛烈，泥泞的道路被晒干了一点，坦克行动的度也稍微提高了。上午9点，我们终于到达了哈尔滨以东的第一大交通枢纽——尚志，它是以第一次世界大战中ณ与日本作战的英雄赵尚志的名字命名的。赵尚志在朝鲜ຒ边境牺牲时，这座城市还是一个破落的小村庄，然而现在它已经成为初具规模的工业城市，哈尔滨和牡丹ล江之ใ间人口密度最高、经济最达的地区。按照计划ฐ，我们受到了驻守尚志的第291步兵师、第13๑民兵师的热烈欢迎，他们争先恐后地围着我们的坦克，向我们挥舞着军旗、军帽、手帕以及一切可以舞动的东西，甚至还有随军记者拍照ั！这种夹道欢迎的热烈场面我还是第一次遇到เ，好奇的友军士兵们提出了一大堆问题：“你们消เ灭了多少俄国鬼子？”“俄国人的坦克是什么เ样子的？听说我们的火炮打不穿它，是吗？”“俄国人是不是拥有很多飞机？像苍蝇一样整天在天空中盘旋๙，俯冲的时候还会出凄惨的叫声？”“告诉我，杀死俄国鬼子的感觉是什么เ样的？是不是非常爽？对了，你们和日本人交手过吗？没有？真是太可惜了！”……当然，最常见的还是这个ฐ问题：“听说苏军集中ณ了十几倍的兵力围攻你们，你们怎么居然可以突围出来？我的天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เ其他部队就无法突围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