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担心程叶身体，搬了椅子来给他，让他挨着老夏坐下。
老夏忙扶起他来，“不用，不用！你是个好孩子，是师傅难为你了，早些日子就该收下你，唉。”
李瑞事情办完，又去别处转了下。这边旧货市场东西杂乱ກ，竟然还瞧见几个卖旧的白瓷大碗和铜钱的。李瑞瞧见几个ฐ眼熟的，因为程叶比着他们那罐小铜钱画过一阵子，一眼就认出来了。
李瑞跟着看了一会，瞧着摊主完成一桩买卖，这才过去询问了一下。摊主ว人不错，听见李瑞说，立刻๑给了他一个联系方式。
倒是也瞧见一本难得的好书，“哟！这还有本毛边书呢！你看这底下没裁é开，这个挺好，你外公就认识一个ฐ人，专门收这种书的呢！这本挺干净，就是封皮被压坏了点，修修还能用……”李妈妈又翻了几本，跟李瑞仔细说了。
“值钱？你快跟你爸一样满身铜臭了！”李妈妈念叨了一句，指着书一本本告诉李瑞，“喏，你看这本书，这儿不是印着哪年出版第几次版吗？有人就喜欢收初ม版的。不过也有些得看印刷็质量，光早也没用……你看，这本就是，这样的人也不会收。”
李瑞家里没人，他妈跟他爸吵了一段日子以后，最终还是妥协了，一起去林场那边收拾新า房子去了。李瑞洗漱完，带着程叶直接去后边吃早饭，他家这些日子都冷清得很，除了程叶，没有一个人来。他爸那些朋友哥们儿都跟着去了新า房子那边，帮没帮上忙不知道，反正他妈渐渐没了好脸色。也是，她一直看不惯这些人，总觉得太粗鲁。
两人在床上磨蹭半天，这才穿衣起来。程叶的衣服是一起压在被子底下的，拿出来的时候还很暖和。他穿好衣服，又去床脚拿了暖水袋出来，昨天晚上的水已经冷了，摸着微温。
冯晨过去揉了下程叶的脑袋，这一站过去就现了不同，他拿手比了比程叶的个头，很是有点惊喜。“李瑞！你快来看！小孩长个ฐ了嘿！”
程叶在后边探头，看见冯晨先笑了下，“我刚才看到清清姐了，她还问起你呢！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把作业还给她，嘿嘿！”
程叶点点头，“知道。”
程叶这小毛病是改过来了，可是小腿肚子上也多了几条浅浅的红痕。许盈瞧见了也心疼，可是嘴巴里不这么说，“早就该这么的了。程叶，你是咱们家的男孩子，一定要站直了走路。你将来还要挑起大梁，照顾家人哪，知道吗？”
程老大媳妇得理不饶人，“您这么大的年纪了，亏您也做出陷害小辈儿的事！我们这是抢程叶家房子吗……他这么小，这些年还不是我们帮他看着的！光修墙面、修屋顶您知道花了多少钱嘛ใ！我们一日三餐的供着您，不缺您吃不缺您喝的，还去写信告我们？！”
老人眼眶有些红肿，显然是气不过，哭过一场的。
那ว边的老夏正在跟程叶聊天，刚听到小孩说“比石头沉，摸着凉”，没等再有下句，小孩就跑了。
李瑞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程叶蹲在对面跟那ว俩老头说话，小孩胆子大了点，敢在外人面前笑了。李瑞把那兜子鱼挂在车把上，过去叫程叶，“程叶，过来！回家了！”
程岳脸都黑了，他身上……还真是私藏了几个没放进去……
一个接一个的铜钱掉进塑料é瓶子里，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李瑞心情稍微好了点，他等程岳停下投币的动作，难得和颜悦色的对他说了一句。不过这话也不是什么好话，李瑞对他说，“你站起来，跳几下我瞧瞧。”
李瑞跟他小叔击掌，“成，您放心吧！”
“嫂子，男孩嘛，哪有不打架的……”李瑞的小叔倒是很护着孩子，劝完这边，又回头冲李瑞使眼色。“李瑞！下回麻利点，别ี打了还让人家来咱们家告状！”
李瑞给他逗乐了，抱着他一起往屋里走，“这么高兴啊？我今儿晚上留下来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被撞了又挨训的小东西不说话，只是揪着李瑞的衣服笑，嘴角下的小梨涡都笑出来，可爱极了。程叶看着李瑞往回走，高兴起来干脆抱住了李瑞的腰，喊了一声哥哥。
程叶被他追着捏过，凡是见到冯晨，都会迈着小短腿躲到เ李瑞身后去，探着头偷偷去瞧冯晨。要是冯晨再靠近一点，就会揪着李瑞的衣角缩回去。
这次李瑞领着程叶出来，自然也是不肯让冯晨摸一下的。冯晨委屈极了，他们这一帮里没有特别ี小的孩子，他眼馋，就偷偷去拿糖哄程叶，想让程叶给他摸一下。
李瑞在后边抱住他，一起滚到เ凉席上去，翻了两ä下还不肯松手，“你去那ว边做什么？一起睡啊。”
程叶扭了下，挣脱不开，只好把湿毛巾举高一点，“我在这……你每天都睡的特别ี晚，早上叫都叫不起来！瑞哥你别咬，哎哟！”
程叶小脖子上多了一圈牙印，刚觉出疼来，又被李瑞趴上去吧嗒吧嗒舔了几口，痒的缩成一团。
“该，谁让你想丢下我一个人。”李瑞趴在他身上蹭了蹭，叹了口气。“程叶，你在这陪着我吧。”
程叶不动了，小声问他，“瑞哥，李叔跟阿姨又吵架了？”
李瑞嗯了一声，听着挺闷的，“又吵了。跟以前一样，一个往娘家跑一个在后边追，真没劲。这么เ过着还不如离了算了……”
程叶打断他的话，“呸呸呸！哪有这么说的，怎么เ会离婚哪！你看我大伯和大伯母，上次大伯都差点用砖头扔她呢，人家不是还过的好好的啊？”听着李瑞笑了声，又试着开导他，“大概ฐ都这样吧？没见过谁家不吵架的。”
李瑞不乐意了，哼了一声，“我就不找这样的。”
程叶凉席擦完了也没能ม走出去，直接被李瑞压住陪睡了。程叶睡眠习惯挺好，躺下不出声，一会就睡着了。倒是之ใ前喊着要睡觉的李瑞，没了睡意。
李瑞贴在程叶身后，慢慢把他挪到เ自己้怀里，感觉到เ那小身体在自己怀里轻微起伏，莫名一阵满足。可是满足之后，又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情绪，好像这些还不够。李瑞伸手环着程叶的腰，小孩穿着的半长裤衩是他以前打篮球穿的，被洗的有些宽大，不用扯，就能ม伸进手去……
李瑞把手放在程叶的小肚皮上，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感受那份温热，他没再动。
这一晚，又是半夜才能睡下。李瑞最后还是在小孩肚皮上使劲揉了两下，让程叶贴的更亲密了才放过他。
十五六岁，正是懵懂的年纪，李瑞不清楚这是怎么了。他喜欢那ว些柔软的女孩，可是另一方แ面又觉得程叶不比她们差，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