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叶哦了一声，可瞧着那一桶还是犯了愁，“瑞哥我家没冰柜，腌上了也放不到冬天啊。”
李瑞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瞧着明显有些疲倦，他帮着程叶搬进厨房，没跟程叶说实话。“这是厂里人自己้捉的，他们吃不完，我就给要了些来。这桶里的蝉蛹已๐经腌上了，不怕坏。”
李瑞只在外边戏弄了他一会，就放开了，手指在那已经微微抖的小东西上划过，咬着程叶的耳朵同他说话。“刚才不是说自己能ม行吗？你自己弄给我看。”
程叶被李瑞隔着内裤ไ揉了两下，下边又胀大许多，他脸憋得通红，伸手去捂却被李瑞使劲捏了下，疼得哎哟了一声。再试着伸手，又被不客气的捏了一把，程叶眼泪都快出来了，哆嗦着半遮半挡在那，不敢去推开李瑞了。
程叶学习的时候很专心，基本上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不过凡事也有例外，比如李瑞的声音，哪怕是隔着老远咳嗽一声，他也条件反射的抬头去找。
琢玉的时候，是人在雕琢玉石，何尝又不是玉石在慢慢洗涤一个人的心灵？
李瑞他妈挥手打断他的话，“你别ี拿这些堵我的嘴，那都是什么时候说的了，你想留着这书店就直说！跟你爸似的，说个话拐弯抹角，阴阳怪气的，一听就气人！”
“妈，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跟我说的？”李瑞倚在柜台里边，打断ษ她的话。“你说咱们将来开一家书店就好了，我在里边天天看书，你就可以……”
李瑞捏着程叶的下巴๒让他抬头，在那张被亲得红润的小嘴上又吧嗒了一口，搂着他让他继续动作，“下回让你再见识一下。”
耳边调笑的声音，让程叶有点脸红，可是抬起脸来更好不意思，“我，我没见过……”
许盈旁边的男人先咧嘴笑了，瞧着一副刚当爹的傻样，“来的时候刚检查出来的，医生说得吃好了，这样才长得壮实……”
程奶奶有些惊讶，马上就明白过来，又惊又喜的看向许盈尚还平坦的小肚子，“你这是……有孩子了？”
程奶奶喝了水，又让程叶去柜子上拿了药片吃下，“你快去再睡会吧，今天不是还要去夏师傅那儿？快去歇着，奶奶没事了。”
快天亮的时候，程奶奶咳嗽的厉害了，像是一个老风箱漏了气，咳嗽ณ完累得呼呼的直喘。程叶被惊醒了，披了衣服就起来给程奶奶去倒水，小声叫了几遍奶奶。
程叶吓了一跳，瞧见是李瑞忙靠边停下，“瑞哥，你怎么来了？”
李瑞眉头皱起来，踩了油门过去截住程叶，按了两下喇叭，让他停下。
李瑞的青春期，开始了。
李瑞醒的时候擦了下嘴角，自己笑了自己，快变成跟冯晨一样没脑子的笨蛋了。抬眼隔着帘子瞧见程叶在外边写大字，看着那细细的小脖子，又捂住眼睛叹了一声，倒回床上去了。他完蛋了，真的快跟冯晨那色猴子一样了……
“你不记得我了？上回我还去给你们送玉料……”高个青年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想起什么，又笑了。“也是，你每回都闷头干自己的活，难怪不记得我啊。”
程叶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是啊。”程叶笑了，又给他盛了一碗，这次多加了点煮开花的绿豆粒。绿豆解暑，带着点冰糖的甜味，凉着喝正好。
李瑞哦了一声，也不再多问，程奶奶做事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他也不好冒然干扰老人的事儿。李瑞吃饭有喝汤的习惯，但绝不是慢条斯理的喝，而是像是吃的太快，用汤把饭冲下去一样。所以他喝绿豆汤的时候，也是牛饮，一碗喝光了才尝出味道，“放冰糖了？还挺好喝。”
程叶那ว瓶子小铜钱，大部分都是花钱，全部拿去也只能卖个几百块，并不值钱。老夏当初没收，也的确说现在卖有些亏了，让给程叶留แ着。李瑞怕程叶担心钱的事儿，只编了这些话来哄他。
李瑞见瞒不过，半真半假的告诉他，“我之前的确拿给夏叔了，但是他说，这些铜钱挺好，现在卖了有些可惜，等以后才值钱哪！我就给你留下了，咱们留着以后再卖。正好，你今天也问了，我回头就把那些铜钱拿来，你好好收着啊。”
“您这有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们家程岳传染的，妈，外头乱说话也就算了，怎么เ您也跟着回来找算我们啊！哦，程叶是您亲孙子，程岳就不是了？！”
李瑞答应了一声，拔腿往后边跑，他到了的时候，正好听见院子里有人在吵。
程叶眼睛红，晚上睡觉的时候被程奶奶撑开眼滴眼药，老人眼神不好，几次都歪了，滴到เ眼眶上去。
打那以后，李瑞就没让程叶碰着这些旧ງ书，也不管会不会捂坏，通通放进箱子里锁起来。
李瑞在旁边嗯了一声，没有要挪开的迹象，反倒是拿手摸了摸程叶的小脸，觉出小孩没冻着才松开。
老夏不太想让李瑞多瞧，他瞒着太多事儿，怕让这孩子瞧出来。他让李瑞在大厅里等着，已经算是极限了，可要是再堵在一边看，老夏就浑身不自在。程叶老实，不多问，也不往外漏话出去；李瑞太精，看着不像个十来岁的孩子，老夏下意识的总想支开他。“李瑞啊，你怎么เ不看那本书了？我瞧着，是老本的三国演义吧？”
冯晨帮着小孩一起择毛豆，顺口问了李瑞一句，“你也去县一中？我那ว边正好还有一个单间，咱们一起住啊……”
程叶到底还是去端了一盘毛豆来挑，程奶奶的小菜地里种的毛豆和玉米熟了，这两ä天正好煮ุ着吃。
俩人几句话说下来，彻底有了隔阂，互相看不起对方แ。许盈觉得人格受到了侮辱，这都什么เ年代了还兴这一套？程老大媳妇觉得她才是真傻，学的好，哪里有嫁的好？场长家儿子脑แ袋是有些病，要是没病，能轮到她嘛ใ！
许盈懒得再听，推着她往外赶。“您走吧！去找那些求着您的，爱给谁家说媒就去给谁家说！”
程叶晚上还是在李瑞家里睡觉，他忍不住把这个小秘密告诉李瑞。李瑞对此嗤之以鼻，“妈妈的感觉？好啊，下回你来我家，尝尝你李妈妈的‘竹笋炒肉’就知道了……”
比起这些，还不如刚ธ来几天的小姑姑让程叶喜欢。小姑姑会唱好听的歌儿，会一遍遍的念故事给他听，高兴起来甚至还会亲亲他。很香、很软，让程叶想起那本图画ฑ书上写着的：妈妈的吻。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程叶坐在后边，开始啃小野梨。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李瑞来了之后，他就不用喊老夏爷爷，可以喊夏叔了，“瑞哥，为ฦ什么你能喊叔？”
李瑞意思着咬了一口，“我骑车哪，你先自己吃吧。”他家程叶这都成习惯了，什么เ东西李瑞不先开个ฐ头，咬一口，小孩是不会吃的。
程叶手里一大堆小铜钱儿，倒成了李瑞的教学道具。程叶也老实，李瑞教他数数，他就跟着一起念。
程叶从小身体就不好，程奶奶护着这才养胖了点，可一场感冒下去，又瘦回去了。李瑞总觉得这是自己没照看好，特意多抽了时间来陪程叶。不过他还是不喜欢念那本老掉牙的图画ฑ书，索ิ性拿了自己的课本过来，教着程叶算数。
程叶抱着啃了半天也没见少，权当磨牙了。
李瑞吃了一块，带着股子花生的清香，炒得焦脆，甜得粘牙。趁着热乎ๆ劲吃完，又拿了一块吃，“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