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为他的激情所动,依然气定神闲地劝导着,端坐在椅上的冷凝姿势,仍显斯文和孤傲,英俊的脸上除却冷静,略多出一丝苦恼,那丝苦恼落在麦亦嵘俊朗的脸上,微显出几分犹豫和落寞。
“你还有别的选择!”
坐下,轻轻一口香茶,满足地叹息,“真是好茶,谁孝敬你的?”
雷海说着给他沏了一杯,茶香温醇,满室落香,刚好他这屋里也陈设得古色古香,一色朱砂暗红色家具,配上清白纯色的花色茶杯,还有他们三人,俱是一身内外兼修的或儒或雅的男色,格外合和。
“没事的,只是小毛病!”有人比她还要痛苦,这不是挺好,心里顿时舒服多了,体贴地坐到她边上,“不要放在心上,慢慢就好了!”
“我真的说梦话了吗?”一向英姿飒爽的周洁象变了个人,一脸无助地看着她,问出的话让她忽然间心情大好。
进门,落锁,再无对话,夜风无声,明月当空,花香四溢,清凉夏夜的景象,都笼罩在一片详和的宁静之中ณ,而所有的不宁静,都隐藏在不同人的心底!虫
“哎,知道了!”
这一下,周洁的眼睛里直接带出了惊恐,连声音都有些抖了,“我真说梦话了?”
“真的,真是你说的,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开得了那么高科技的大门?”
“除了女人,你还会烦别的?”
“胡说什么,我会为女人心烦!”
“哎呀,阿姨,你别老是慈悲为怀了,这世界上坏人多着呢!”那么苦口婆心说了半天,还分析得那么เ有理有据,她居然不信。
“这——”阿姨望着她,眼神疑惑,“不会吧,我看小维那孩子挺好的,不象那样狠心的人,若锦,不要老把人家想得太坏了,我看毛病都出在你这里!”
“那你究竟喜欢她什么?”
“和好不好没有关系!”
而且,最主要的,她不是一个人,在她身后还有那么เ多的支持者,那ว是不可小觑的团体力量,这股力量很大,大到会让任何一个个人都不得不去,服从。
时间,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相信,她是可以挽回他的,当然那也许会是很长一段时间,没关系,她可以等,慢慢等,等一切障碍在时间的长河里被冲涤一空,只留แ下属于她的!
“你和小峰闹成这样,国庆没说你什么?”笑完了,麦亦嵘边饮茶边若无其事地话题一转,带出点微妙意思。
对视一眼,同时笑开了,茶香四溢,其乐融融,好长时间没有这样轻松畅ม快地聊天了,虽然各自心中还都绷着一根弦,但你不拨弄,我亦不会弹。
他开车的时候,她看见他手臂起伏的侧线,因为握紧方แ向盘而牵起的经脉,有必要出那么大的力吗?还有那张沉默的侧脸,忽明忽暗里,线条分明的冷硬,一切都预ไ示着某种不好将要生。
车行途中,气氛极沉闷,华灯初上时分,西天的光影还若有似无,朦胧的暗蓝色云朵,微亮的星光,无风的夏夜,象一个郁积了太多沉闷的少年。
说得理所当然,对视半天,无可奈何,负气间用力推开车门,人刚下车,就听到一声女性呼喊,“麦亦维——”
“我等你啊!”
“抽屉里就有,你又怎么了?”
“啊,对,就是这样,”她听了一笑,“在哪儿呢?”
“我也差不多!”
“被我家老爷子指派了些事,东跑西颠地,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你早晚要和国庆结婚,什么时候不都一样!”瞟他一眼,她不以为然。
婚姻大事在她嘴里真成儿戏了,麦亦维低头喝口茶,“还真是乱说呢,你当逛街啊,想去就去!”
掏出手机,找出那个深恶痛绝的卡号,她还得给她汇钱去,好几年了,她一直在做无偿的提供,而她厚颜无耻地挥霍着,象天经地义。
她不是不懂ฦ事,她只是表现的方法不一样,而今,她还是不能顺着阿姨,去做她喜欢的温驯孩子,如果这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她就必然还要令她生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想开了?”凭他眼光毒辣,却还是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就怕她想不开又跑回来找你,就麻烦了!”
心一跳,不知他什么意思,转头看看他,淡淡道,“有什么舍不得,不过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