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学后,我最大的痛苦就是零花钱太少。出于对钱的热爱,我开始在痛苦中思考,然后我无师自通地找到了一个赚钱的渠道。
“一热爱,就会去认真思考,一认真思考,就会有收获”——此话来自班主任平时对我们的遵遵教诲,这段话用在我热爱钱的份上,倒是十分有道理!
这种恐惧,一直延伸到害怕报社ุ的发行主ว任。和我妈在一间办公室的兔子很不理解,她觉得发行主任和编辑部没多大关系,而且又不管我妈,我怕什么เ咧?
那时的我,只要再闻到一丝老总的气息,立即就会“哧溜”一下,钻进妈的桌子下面去。老总不走,我决不敢出来。
“老头说撒,去死撒!他们把我的名字刻错了一个字撒!”
“他是在给自己提前刻墓碑吧?”我问八爪鱼。
放学之后,大家没像平常那样欢呼雀跃,而是受惊的兔子一般,安安静静地离开。
我并不吃惊,班里那些尊贵的干部们,他们平时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打口头小报告。他们其次重要的一项工ื作呢,就是当监工,比如搞卫生,他们会把最重最脏和最累的活分给同学,而把最轻的活留给自己้,甚至什么活也不干,就站在那里吆喝别人,还觉得自己卖嘴皮很辛苦也很委屈似的。
“天哪天哪,这到底是学校还是微软研究院啊?”
据说机老才给我们上了一堂课,就拔足狂奔,跑到เ校园一个无人的角落,学起屈原捶胸顿足地搞天问:
锁锁不满地嘀咕着:“搞没搞错哦!这样一条满街都是俊男靓女的地方,居然还藏着这么เ破一个巷๕子!”
巷๕弄的地居然是石板路,我和锁锁怕石板缝里的泥吧弄脏了鞋子,只好像鸵鸟一样一跳又一跳。
这时,我听见阿里路干呕起来。
“这有什么เ难的?等老黄来上课时,你假装不舒服要呕吐的样子。等他老人家一不留意,你就假装已๐经吐出来,我就把八宝粥撒在你面前的桌上,然后,我就拿勺子舀那些八宝粥,一边吃一边摇头晃脑地说:这家伙吃进去的花生米还没消เ化掉呢!嘿嘿!”
“你知道吗?其实我欺骗了你。”
一天,我在家的时候,忽然接到我们班一个男ç生的电话,这人平时很少和我说话,我奇怪地问他找我有什么事的时候,他突然很诚恳地说:
八爪鱼一听,就急了,他说如果小麦不死叫他去死,他不愿意;但是如果小麦和他一起死,他绝对愿意。
我就嗤之以鼻地说,他对小麦根本不是真正的爱情。
其实史老还不算老,他似乎比我爸还年轻些,他的肢体语言很独特也很丰富,表现在他写黑板的时候——
“史老”是教的老师,这是我给他起的绰号。
我妈听了我的话,不以为忤,反倒嘿嘿一笑。
不久后,我看到妈发在报纸上的一篇散文《追星女儿》,她说的“星”当然不是一般的明星,而是星爷。她把我那天对她说的话,一字不拉地全写进去用来换稿费了。
我追着她要分我那份稿费,被我妈蛮有理由地拒绝了,她说:“照你这么说,周星迟也要找我要分稿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