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
“啊，没什么，小山，你真的想清楚了？”
“诚意，你懂么，嘴上说有诚意就有诚意了，你怎么比猪还笨呢，道个歉都不会，啊……”张姐又气又郁闷。
楚连山这边想着，猴子在那边接着被张姐训着。
“啊，张姐你不知道啊，就是前几天在公安局外面……猴子总算是干了件好事啊……张姐你要不让我和猴子换换吧……”说到楚连山被揍的时候一定要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后面还要哀求张姐同意换房。
“再揍一顿？小秋，猴子把小山给打了？”张姐肯定会问这个事情啊
苏小秋虽然心里觉得打得太轻，但是还是感觉张姐说得对。
“哦，我知道了。”
被称作狗哥的三十多岁的警察点点头。“嗯，你想忙去吧，我跟他们说说。”
年轻警察对着老警察笑着说道：“狗哥，这个是来领这个家伙的，你看……”
“张姐做的这菜一看就知道好吃。”楚连山看着满桌子的才忍不住食指大动。
“来，小山，尝尝张姐的手艺怎么样。”张姐笑着说道。
看看时间，也不早ຉ了，是时候出门了。
楚连山冲着镜子咧嘴一笑，倒吸了口凉气“嘶嘶，我擦”。
“唷，大家有没有觉得我的声音很性感呢，是不是挠的你心里痒痒的……”
如果楚连山走进公寓的时候观察的够仔细的话，应该会现，每一层楼ä的楼道上方都贴着墙壁安装了一个音箱，而现在每个音箱里都传出了楚连山猥琐的声音。
王坤脸色变了变，最后咬咬牙，一跺脚๐，坚定的说道：“山哥……还是你敲吧。”
楚连山一拍王坤脑袋教育道：“怕毛啊，有什么好害怕的，难道那个虎哥还能ม长的三头六臂不成，再说咱们修道之人应该有一颗一往无前的心，你这连敲个门都不敢以后修为怎么能ม进步呢……”
胖子一拍脑袋哀叹说道：“我早该想到了，还跟那ว疯子白扯半天，这哪能白扯清楚啊。”
“你说能开着这车在街上溜达的人，脑แ子能ม正常么……”楚连山指着猴子的那辆破qq说道。
“行了，小王你少跟他白扯，到เ底什么事这么急？”布怀运心里对楚连山恨得牙痒痒，但是当着王坤的面还不好说。
小王这才现原来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顿时对刚才的情形有些不好意思了，跟楚连山握了握手说道：“王坤，真不好意思，刚ธ才失态了。”
楚连山从楼上冲下来的时候，就看见公寓面前站了四个大小伙子，心里还纳闷刚才不是有五个人么，这怎么เ才四个，不过楚连山也来不及多想。
要说这四个小伙子里面最有气质身材最高大的就是小周，楚连山冲过去就拉住小周的手。“唉，怪我啊，怪我啊，刚才公寓里有点事，我去处理了一下，没想到几位在这个空当就来了，这位领导可是真年轻啊。”
小周被楚连山死死拉着手，尴尬说道：“我不是领ๆ导，领导……”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叫领导那就是骂人的，看那些领导个ฐ个个ฐ肚子，跟十月怀胎一样……”楚连山还想夸小周身材好，虽然没有领ๆ导的样子，但是有领导的气质。
可是小周一听楚连山这么เ说，顿时一惊，这孙胖子可还在身后，连忙使劲挣脱楚连山的手，闪开身子，露出后面的孙胖子。“这位是我们执法部的孙主ว任，这次考察团是孙主任带队。”
小周知道孙胖子这人心眼小，手段黑，刚才虽然是楚连山认错人了，但是保不准孙胖子已经记恨上他了，在这位手底下做事，当真是少活几十年啊。
楚连山没想到เ这四个人身后还藏了这么一位，而且这位才是真正的领导，顿时有些傻眼，本来一番说辞全部噎在肚子里，这胖子少少说也有二百多斤，布怀运虽然也胖但跟这胖子一比，简直可以说是偶像明星了，这胖子不但胖，而且身高还低，楚连山约莫一下就一米五的样子，怪不得刚ธ才没看到เ，这几个小伙子身高最低的都和楚连山一样高，刚才四个人站在前面，把这孙主任遮的严严å实实。
“孙主任，你看我这眼神……”楚连山嗫嚅道。刚ธ才说领导的肚子，像是十月怀胎，这位的肚子已๐经不能ม用十月怀胎来形容了，可以说是即将临盆，而且怀的还是双胞胎。
楚连山心里也委屈，这你妹是闹哪样啊，哪有几个人站在领导前面，把领ๆ导遮住啦，一点规矩都不懂ฦ啊。
孙胖子一张脸阴的已经快要能滴出油来了，恶狠狠的瞪了楚连山一眼。“小周，记着，公寓破败，年久失修，布怀运有可能贪污公款，回去后请有关部ຖ门严查。”
小周从兜里拿出小本子，哗哗的开始记。
楚连山大惊失色，要是这么报上去，师叔别说想升官了，没被罢官都是好的。“孙主任，咱公寓外表看着破，可是里面装ณ潢的可好了，你看这公寓残破只是表象，表象啊！”
孙主任指着公寓楼上那ว个大裂缝，冷笑道：“这不只是表象吧？”
我去，楚连山心里暗骂，自己不是拿床单把那ว罩住了么，谁把我床单给偷了，我那床单可是牌子货啊。
要是让我知道谁把我床单偷了，我弄死他！楚连山心里暗暗愤恨，但是脸上只是微微一怔，说道：“那间屋子不住人的……我师叔可是个清官啊……”。
楚连山还想解释一下，就见那ว道裂缝的口子上站着一个面容苍老，白苍苍，胡子足有尺长的老人，那不是刚才被自己误会成考察团的老大爷么。
“谁地床单啊，咋挂咱俺家窗户外面了，不道德知道不，谁家床单啊，木人要就归俺啦，有木有人要啊……”老大爷一只手挥舞着床单，火红的床单迎风招展，倒像是迎接领导的旗帜一般，老大爷中气还挺足一嚷嚷整个ฐ公寓都听到了。
楚连山差点一头栽到在地上。
“小周，记着，有人试图掩盖公寓住户的真实情况，疑似布怀运指使。”
楚连山的冷汗哗的就冒出来了，忙对着孙主任解释道：“不是，这个床单是我盖在那的，跟布主任完全没有关系，这全是我弄的。”
孙主任冷笑道：“不是布怀运指使的？”
楚连山连忙点头说道：“不是，真不是，真的是我自己้弄得，布主ว任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是就是。”孙主任冷冷道。
楚连山冷汗哗的就冒出来，想说什么但是喉咙又干又涩，露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笑容，这矮个胖子真……不是东西。
“啊，看您说的，这可不是您说是就是呗，唉，一看孙主任就是大领导，大气派啊……”马屁这个东西该说的时候，楚连山从来也不省。
孙胖子看着楚连山心里憋屈，但是嘴上马屁如潮，心里一阵快意，孙胖子早年出身低微，学了一套死皮赖脸的功夫，早年间也是受上头领导的压迫，全靠不要脸的吹嘘遛马上位，现在上了位，就有个变态的爱好，就是喜欢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受憋屈，却无力反抗，还得拍自己马屁，这种感觉，真是美妙，就是这小子马屁功夫不太好，不过倒也让孙胖子心里一阵舒爽。
小周在旁边叹了口气，知道孙胖子这个人心眼小又腹黑，子眦必报，就喜欢看着别ี人在他面前都比他矮一头，喜欢别ี人求着他，看着楚连山汗流浃背，低着头谄笑着说：“孙主任，其实那个ฐ大爷脑子不太清楚，布主任几次想给他装ณ修一下，但是都被他强硬拒绝了……”，再看着孙主任的眼睛已经开始眯起来了，孙胖子已๐经开始享受这种感觉了。
小周忽然有些可怜这个公寓管理员起来。
其实这次来考察公寓，说是跟布怀运的升迁息息相关，其实来之前小周就知道布怀运肯定升不上去，上面有个大佬已经话要了那个ฐ位置，给自己的孙子留着，但是就这么把布怀运给捋下来，似乎又说不过去，所以这事还得糊一层纸做做表面文章，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这次考察之旅，让孙胖子这么个大野猪带队，就是专门来找茬的，你说这个管理员在这说这好话有啥用。
小周幽幽叹了口气，这孙胖子就是把这公寓管理员当猴耍呢。。
老大爷挥舞着床单，还在楼ä上嚷嚷着问，谁的床单啊，楚连山在旁边谄笑着说好话，孙主任眯着眼睛四处瞧来瞧去，还有点不耐烦。
楚连山既无奈又有些悲愤，可是想想关系到布怀运的前途，能ม怎么办，是要脸还是要官，关键在于师叔倒台了，他这公寓管理员还怎么干。
孙胖子似在不耐烦，根本不搭理楚连山，心里却已经有点飘飘然。
“你给我说这个没用，我们是按规章办事的。小周，记着，公寓生活管理不善，公寓管理员工作流于表面，布怀运用人不当。”
小周只能心里苦笑，还是把孙胖子的话记在小本子上。
楚连山仰天长叹，真想一脚踩在这矮胖子脸上，说一句“给老子滚蛋，爷不伺候了。”可是想想这么เ多年师叔的照顾，虽然两人经常吵架，但是师叔的恩惠可是实实在在的，楚连山虽然嘴上说师叔一点不照顾，可是心里总记着布怀运的好，可是眼看师叔的前途就毁在自己้手上，楚连山心里怎么能不着急，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这事要是办不好，楚连山自己就得从公寓里面滚蛋，这可是一个月四千块钱，包住宿的工作啊。
“孙主任，你看已经中午了，咱们先吃饭，先吃饭，您大老远来一趟，都在这呆了半天了，连口水都没喝上，我这心里可过应不去啊。”楚连山努力挤出张笑脸，声音却已经已经干涩了。
“你是不是挺恨我的。”孙主ว任眯着眼问的。
楚连山心老子我现在恨不得弄死你啊。“那里，那里，孙主任秉公办事，正是我辈楷模啊，是我学习的对象……”
孙胖子笑眯眯道：“你还是恨我吧。小周，咱们走……咦？”
楚连山一听这胖子要走了，心里已๐经沉到了谷底，转念想着，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卷铺盖走人吧，自己是没脸见师叔了，突然孙胖子有“咦”了一声，楚连山定睛一看，就见孙胖子本来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抬头直直看着还在楼ä上嚷嚷着的老大爷，目露奇光，张个大嘴，似乎ๆ看到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突然，孙胖子一巴๒掌拍在楚连山肩膀上，咽了口唾沫，高声笑道：“哟，小兄弟，你这还有这种好货色，你怎么不早ຉ说呢！”
楚连山差ๆ点被这巴掌打趴下，这一声小兄弟叫的热情又亲切，楚连山顿时就虚了，看着这矮胖目光中泛着贪婪，还咽着口水，难道……看上这老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