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现在哪里是抱怨的时候?我同桌还是犯规最少的好叭?!鼹鼠啊,你没看到我们的队员都快体力透支了吗?他们不是你这二级运动员的变态体质啊!该先想怎么เ拉开比分吧?!——当然,我还是没有勇气去喊。无兄弟,不篮球。我喊出来估计连小海带都唾弃我。
“卷毛你干嘛?!”差点就能进球的鼹鼠先生对小海ร带不小心用手推了高二的球员表示ิ极度不满。
唔,场上正在进行的是校园“nbaທ”的终决赛——高一冠军对战高二第一。在冬季结束的段赛之后,终于在夏天的开端姗姗来迟。
观众稀散、掌声寂寥,更是没有当初ม那动天的呐喊。是天气不给力,还是这场xbaທ的终极对决来得太晚太晚?
妈妈和婶婆经常因为嫁人问题展开辩论,我听着兴致缺缺,心里却往婶婆那边倒。
我的婶婆是个文化人,婶婆和叔公都是他们那个年代难得的大学生,她现在是医大退休教授。他们最关心的就是他们唯二的孙女阿三老四和我这个和他们差不多年岁的小五。婶婆经常鼓励我们念书,完全不把嫁人当回事。但是她和叔公都是初恋,恩爱走过了金婚让我们羡慕不已。
“我……”我好想好好说话,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掉,还好我现在处在一片黑暗里,不然一定吓得她们都做了噩梦。
“诶,你又怎么了……”
我不禁放慢步伐,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大概是迎风站着吧,我也有了顺风耳。
我从办公室回来,看见端端在h字中走廊上和人“会谈”,那人竟难得的是我的搞笑同桌四姨ถ妈。
我们风雨无阻,用爱因斯坦相对论的引申ã应该会觉得风雨都变小了才是,只是这是个ฐ唯物的世界,风雨三番两次打翻我的折伞——唉,我家才没有完好的长柄伞这种东西。
扯远了,总之说起这极品肖,我恨不得把他吐了一身槽才扔回去洗干净拉过来继续吐!
腿软,怎么可能ม不腿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群人晃悠进了菜地,其中ณ一个ฐ人手上拿着金属器,明晃晃的,或许是刀。
爸爸妈妈很关心我的身体,但我的小心灵大抵和他们想像中的太不一样,所以我们总是对接失误,我四年级的时候弟弟出生了,更是被嘱咐——老大不小了别ี让父母担心。大概就是这样慢慢变内向了吧。
我仍记得数学中考我考得极其没底,眼看附中可能就无望了,下着大暴雨我没有带伞,在走廊里抱着阿饭狠狠哭了一场,然后冲进雨里,跑到เ她看不到的地方,一步一步走回家,也不知道浸湿t恤的是眼泪还是雨水,从头到เ脚每一寸皮肤都湿透,除了紧ู紧ู抱在怀里的防水考试袋。路上碰到的都是别人班上的同学,看我的眼神很怪异。大人们替他们撑着伞,甚至自己้的肩头湿了,或者直接是坐着跑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
“小小榕你愿意收留แ我……”
“大不了先斩ล后奏咯,上次和天文社去看星星都快把我妈气坏了,大不了2o1้3年做最后一件让她生气的事把明年的份用掉呗。”
“我没事……”我的脸半掩在围脖里,声音沉闷,摇了摇头,所幸今天没有将头梳成马尾,披散的丝遮掉了我一点都不好的神情。
他们说笑着走出班级,只有小帆落在后面转过头来不忘保卫委员的职责对我说:“诗蓉啊,后门我已经锁了,等你走了记得前门要锁啊。——诶,你真的没事吗?看起来不太好啊,要不要我留下来……”
我很爱听网络电台,特别是《蔷薇岛屿》,尤其喜欢主播楚璇,她曾经念过的文章说过的话都在我的生活里一一印证——比如独特的痛苦,比如哭泣的坚强……
最后他将我送到了一中ณ站,狠狠哭了一场我感觉好了许多,敢于放肆哭泣的人才是最后不会被压垮的人,谁又说哭泣不是真正的坚强呢?
很快水鸟就追上来了,站在靠马路的右手边,一拳的距离。
我走了几步,把他们的声音甩在我的身后。不听,不听,什么都不想听……
我摇摇头,拉着她往电影院走,寻找着《分手合约》的安排时间,却诧异地现最近的一场已经在五分钟็前开幕了,下一场还要等到晚上七点。
终于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等了多久ื之ใ后阿饭才姗姗来迟,一直说着抱歉。
虽然断更了一两天,但是乃们要相信我绝对不会弃坑的!
滚去军训了两三天tat要死了
他啊?……谁知道呢……那么欠揍的一个人……
伊苇眯着眼,笑得让我心里有些毛:“说嘛ใ,你对他什么感觉?”
是的,有想起过,不止一瞬间……
那ว些年少的事儿,又有谁能ม说得清楚呢?
反正,我终究是没有勇气把一切都说出来的。
就这样吧!朦朦胧胧的多好。
老了之后,也还能说我曾经在青葱的岁月里暗恋过我的同桌。
暗恋啊,多么卑微却又微妙的词语。
同桌啊,多么平凡却又奇妙的关系。
相机的画面定格在最后一张,闪光灯下的比分牌亮得耀眼。
或许就如这比分吧。
不到最后一秒,一切都还有变数。
虽然无人问津,但它在我的心里,永远如星星闪亮。
青春也许黯淡,但我知道,它来过,闪亮过,在我的记忆天空里留แ下了属于它的白色云痕,并且继续前行……
再见了!我的最后一个少年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