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师哈哈大笑，但这笑声里也掩藏着各自的故事，他们何尝没这样的经历，何尝没被妻子责怪、痛骂呢？
我不与她争执，任由他说骂，总是好言好语安抚。
“坐吧。”佳晶把凳子向他挪了挪。他坐下了，佳晶也在他的对面坐下。他的眼睛深情地瞅着她，她也默默地瞅着他。好一会儿，小恒红着脸微笑着说：
“咱们的小龙真乖๔，秦伯伯来了，让秦伯伯坐一会儿，你就出去玩一会儿，好吗？”秦小恒放下小龙，小龙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你说的也是，住房紧张是当前的要问题，后排六个教室，四个教学班，一个办公室，一个用来做男ç生寝室，前面的生活用房也有几间是女生寝室，都挪不出老师们的住房，这的确是个大问题。开学报名时学生所缴纳的近3万元集资费，是银行派人代收的，后来作为还贷全部还给了银行，那是当初这所学校基建和其他购物所贷的款。”
“老师们都说，基建的当务之ใ急是教师和学生的住房问题，俗话说，‘要治坡，先治窝’，十几个老师加上几个ฐ厨房炊事员，挤在几间狭小的寝室里，学生们也是拥挤着就寝，还有一部分学生住着马棚，真是憋死人呢。”秦小恒直截了当地说。
“是的，他虽说是来代替儿子劳动的，但吴献宇却不肯休息，仍然在劳动。”
“秦主任，那位男ç子是不是那晚送谷草我们的吴老师？”
“……洛江中学的成立，标志着洛江河畔的教育事业已经进入了一个历史的新时期，我们家乡的教育事业将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展现在世人面前。那些从洛江河畔生长的‘处庙堂之高，处江湖之远’甚至远在海外的莘莘学子，也一定会为家乡的教育兴旺而深感高兴，也一定会为ฦ家乡的教育事业、为家乡的文化建设而奉献力量。……”他的讲话博得了全场阵阵掌声。
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过后，洛江片总支书记老许和洛江教育学片袁主任分别表了激动人心的讲话，其中ณ袁主任讲道：
“你歇着吧，让我清洗。”
不知什么时候，秦小恒轻轻地来到她的身旁，帮她清洗衣被。她好像有一股从没有过的甜蜜感流遍全身，脸上像被火烧似的热。她深情地瞅了瞅他，甜甜地说：
母子俩高兴而谈，儿子诉说着今后的美好生活，母亲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是的，妈，我和你一起做饭，我去灶里添柴，你弄锅里。”
几日后，程氏偷偷打点行装，撇下父子俩独自远走了。一年以后，仍不见程氏音讯。赵嫂自感惭愧，常常责怪自己，恨自己害了粗哥。想过来帮他缝缝洗洗，又怕人耻笑。她与粗哥不敢说话，不敢在一起，更不敢互相帮忙，他们总觉得每时每刻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监视着他们。
时间一长，他的妻子开始妒嫉了，总找些岔子与他争吵，有时晚上不同他睡觉，甚至让他坐在床边。而赵嫂越来越喜欢他，只要与他在一起，便没话找话地与他搭讪，有时故意在他身边挨挨擦擦，情意绵绵地挑逗他。见他累็得出汗，便拿毛巾替他擦脸上的汗，又要掀开他的上衣，欲替他擦身上的汗时，粗哥却说不用，连忙躲开。赵嫂非常自信，凭自己้这模样，这柔情，不信自己打动不了这粗弟的心。可是，几经试探，粗哥不知是不知情还是不领情，总是像三九天的冰块，又冷又硬，无论赵嫂怎样如火的激情，都溶化不了。赵嫂软的不行，便来硬的。一次，粗哥正在帮她：修猪圈门，她唤他进房拿木料。粗哥一进卧房门，见赵嫂脱得只剩一条裤衩：那苹果似的脸，那白玉似的身段，那驼峰般的胸部ຖ，那鲜藕般的腿，一幅如画中摘下的活生生的美女形象立于面前。他茫然不知所措，完全惊呆了。赵嫂扑上来，紧紧ู地搂着他。粗哥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全身的血几乎凝固，紧急中ณ，他只知道挣扎，企图推开她。赵嫂一不做二不休，说：“大兄弟，别ี的男人给我钱，我都不同意。我就喜欢你。今天，你愿意就好，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这样喊人，说你撕我的衣，强占我！”粗哥慌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定下神来，哀求说：“好嫂子，兄弟帮你不是图的这个，我也不能做对不起我那口子的事。你要是喊出去，毁了兄弟的名声，以后谁来帮你，你总不能ม恩将仇报吧！”……赵嫂无奈，紧ู箍着他的双手软了，一串晶莹的泪珠伴随着无尽的伤感从她那ว玉脸上滚落了下来。这时，粗哥的妻子程氏寻来了，见到这场景，妒火冲冠，立即掴了赵嫂两耳光子，又打了丈夫几拳。待再打赵嫂时，粗哥急忙用身子护住她，连忙说：“别ี打她，都是我……我……是我不对，不要怪她。”夫妻俩推推搡搡，好一会，程氏拧着丈夫的耳朵，牵出赵嫂的门，牵过十几户人家，牵到เ自己的家，牵进卧房的门，让他跪在床前。粗哥不辩解，只乖乖地跪着，还淌了几粒委屈的眼泪。上十岁的儿子，愣愣地望着爸爸，瘪着嘴，两眼盈泪。
“晶儿，陪小恒坐坐，我去厨房做菜。”
李长青脸上显出痛苦的神情，站起身，说：
“你们俩坐坐，我去外头扫扫鞭屑。”
爸妈都离开了，佳晶瞅着小恒，眼圈儿也红了，轻声说：
“小恒，哥——，到เ我房间里坐坐。”
秦小恒随她入到里间，他坐到床沿上，她像个ฐ木人似的呆呆地望着他。她的心里是阵阵苦痛：要是6๔年前，他会抱起自己，自己้也会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享受着他的甜蜜的亲吻，可现在，自己的孩子都6岁多了，我还能接受他的爱抚吗？即使他愿意，自己都觉得羞愧呢。两ä人对视着，寂静的房间里听得到四只眼睛眨动的声音。秦小恒像看到了6年前的佳晶似的，用一种挚爱的眼光细细地端详着她：
浓浓的秀眉衬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眸子转动，秋水盈盈，白净的脸蛋透着红润，闭拢的薄唇微红湿润，两条秀辫搭在肩上，只是辫子上永远地少了两ä个ฐ蝴蝶结，红色的毛外衣套着红花格子春装，苗条秀丽，楚楚动人。他心里叹道，这幅模样，真叫人看不出是结过婚的人，更不会想到是一个ฐ有孩子的妈妈。
“晶妹，你还是那么เ年青、漂亮，与5年前没什么两样。”他双目凝视着她，微微一笑。
“你，笑话我。”她后退一步，娇嗔地说。
“这几年来，我心中ณ一直惦记着你，考虑着你，你也是……”
“我也在为你考虑，希望你大展宏图，飞黄腾达。”她打断他的话说。
“事业固然重要，但目前建立一个幸福和谐的家庭更为重要，家庭是事业的基础。你不应该再这样孤儿寡母的，我一想到你就心痛。你应该拥有一个ฐ欢乐่幸福的家庭，拥有一个ฐ爱你疼你的丈夫。同样，我也需要一个有修养的真正爱我疼我的妻子。”
谈到家庭，佳晶眼眶湿润了，伤心地溢出了眼泪。她坐到床沿上，捂着脸哭了。小恒也触动了感情，握着他的双手。她虽觉得自己不好再与他亲近，但还是拟制ๆ不住自己้的感情，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还有哪一个ฐ男子是真正疼爱自己呢。她终于倒在他的怀中ณ，抽泣着。他抚摸着她的秀，深情地说：
“晶妹，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去开创น本属于我们的幸福生活，当然，就我们现在的情况，这是要有勇气的！”
“不要感情用事，一时的冲动会导致今后后悔的。只要你心中ณ有我这个妹妹，我就知足了。”
“我们能够得到的，就应该得到，不能ม够得到的，不应该强求，幸福往往只差一步，只要迈出这艰难的一步，就能ม实现人的愿望。”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不强求，这一切都是命啊。人家陈爱琳苦等了你6年呢，为ฦ你家付出了许多，他是一个ฐ品貌俱佳的清纯的好姑娘。”
“她在个人感情上，好像有种执着的追求，如果我与其他的女子恋爱和结合，她在精神上可能ม会受到เ很大的打击，如果我与你结合，可能洛江河畔的人们有的不会理解，但我相信，陈爱琳会接受这个事实的。”
“这是不可能的，我要为ฦ你的人生着想，我要真正的爱你，就不能ม让洛江河畔的人笑话你，也不能ม让洛江河畔的人们在背后嚼我的舌头，我们这一辈子只能做兄妹。”她擦了擦眼泪，从他怀里爬了起来，理了理有些蓬乱的头，又向门外瞟了瞟。
秦小恒走几步，伸手将房门掩上，痴痴地盯着她。她控制着自己的感情，用颤抖的门牙咬着内下唇，任凭眼泪簌簌下落。秦小恒把她紧紧ู抱住，就像6年前抱她一样，她不忍心拒绝他，依偎在他的怀里，体味着一种悲的爱，苦的情。他们沉浸在苦涩的慰藉中……泪水模糊了四只眼睛。
汪妈做好了饭菜，在门外喊他们吃饭，佳晶终于从他的怀里分开，噙着泪说：
“要好好保重。今后——今后在你结婚以前，最好不要找我，免得别人笑话你，我也不情愿人们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秦小恒知道此次的会面就要结束，更知道佳晶对两人现实的坚定的态度，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他为ฦ她擦了擦眼泪，难舍地瞅了瞅她，然后给她深情的一吻。两人各自扯了扯衣襟，来到เ堂屋的饭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