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温司又未尽职?
是不是她又把别人拉下去了?
这不废话嘛,看不见你还跟你说话干什么!
蓝ณ蓝ณ眼的男子一惊,忙问:“你能看得见我?”
想她从小吃百家饭长大,自大有记忆以来,就没见到过父母的样子,也没人跟她提起过,仿佛她就是石头里蹦出来似的。
花间笑听到这句话时,心里挺酸的。
她大叫一声:“妈呀,这是怎么回事啊!”
等再提起刀刺向花间笑时,花间笑已๐经睁了眼,猛地往旁边一躲!
花间笑越想越乱,最后她想,反正无论如何,她是真的喜欢安玉,她不会转身投向程寂离的怀抱就对了!
程寂离一直在后面跟着她,这让她多少有点不自在,说他是来索爱的吧,但又不像那ว么回事,因为安玉不在时,他并未与自己表现的太过亲密;你说他真的无欲无求吧,但安玉在的时候,他又真的在使他的心眼。
这素水镇只有一家客栈,如果不住店,那只能露宿在外。
他想一开始,安玉不让她吃客栈里的菜,一定是因为,他本身就看得清这盘中东西吧!不告诉自己้是怕自己害怕,而不敢住店。
当时的花间笑就后退了一步,看着安玉拿着从杂货房找来的勺子,往里面捞去。
浮在醋缸最上面的,是一张面皮,五官已经被醋腐蚀的模糊不清,碎肉碎屑也在周边漂浮,但不管多么不清楚,但让人一看,也知道那ว是一张人的面皮!
他都这样生气了,她怎么เ能不在意!
一瞬间,安玉又变回了普通人的模样,轻拍了一下花间笑的头,“没事,别ี在意。”
对方见招拆招,“个个ฐ最好吃!”
“那总有最好吃的吧!”
比如某个ฐ路人身上背着的无脸女人。
然而这个人类女孩,并不同于别ี的女孩,她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这点就说不通啊!
可是程寂离又没必要说谎话。
花间笑隐约觉得,事情不太妙,一种未知的危机感,似乎打从进了这个镇子之后,就一直围绕在她身边。
程寂离又问,女鬼一事是什么。花间笑将自己第一次落水之事以及河神温司讲的关于那个ฐ叫未央的女子投河自尽之事都讲给了程寂离听。
程寂离点点头,才道:“你快回客栈,回到安玉的身边去,正巧ู安玉解除了对我的距离束缚,我倒是可以去查查,那ว个ฐ叫未央的女子,自尽的事。”
“你不回去换身衣服?”
程寂离根本没接花间笑这话茬,转身就走了。
花间笑呆愣一会儿,又怕这是河边,河神或女鬼会再来害她,便快跑回了客栈。
客栈里只有几个人来回过往买点心,安玉坐在门口守着,时不时地收个钱,没干什么活,却是哈气连连。
他眯着眼见花间笑打着哆嗦地走进来,眉毛一挑,道:“你又落水了?”
废话!
全身湿透你看不出来啊!
不过花间笑没傻到เ,真的跟安玉这么说话。
她只是“嗯”了一声。
没想到เ安玉拦着花间笑,故意不让花间笑进客栈。
他说:“你当我说的话是空气?就给我在外面站着!站到你以后听我的话为止!”
这也太过分了吧!这么冷的天,她还是全身湿透哎!
花间笑瘪瘪嘴,小声低喃:“你以为你的话是圣旨啊!”
不料安玉耳朵很好使,他听的清楚,“你最好拿我的话当圣旨ຈ,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自己้有一双能看见什么样的眼睛,不用我说吧;你有多么严å重的好奇心,也不用我提醒吧!”
安玉见花间笑不出声,而后打了个哈气,转身去了后屋的第二间屋子,曾经的店小二房间。
花间笑心想,自己怎么เ可能这么เ傻,你说在外面站着,就真在外面站着啊!
于是也一溜烟地跑到เ自己房间,换了身干衣服。
想着再去安玉房间找他理论,可推门进去后,现安玉已经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睡着了!
真的有那么困?!
好吧,她不是蛇,她当然不知道蛇的冬眠期是怎样的。
不过看着安玉那一张没有了平时傲慢,没有了平时嚣张,只剩下平静的脸,花间笑就心软了。
抚摸着他的手,很冰很冰,虽然安玉是冷血动物,但安玉他会不会自己้也觉得自己冷呢?
他会不会自己้也觉得难受?
是不是,只是他不说出来罢了?
想到这里,花间笑叹了口气。
突然,她的手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左眼眼底的疼痛!
左眼眼底很痛,就像有细小的针,扎在眼底一般,疼的她睁不开眼睛!
她着急地起身站在水盆面前,努力地用左手扒着左眼,映着水看里面是不是进了什么เ沙子之ใ类的,可眼底什么都没有,粉红色的肉上很干净。
但刺痛一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那是一种吞噬神经的痛,从眼底,直达大脑!
不知道是疼痛使花间笑的左ุ眼模糊起来,还是因为疼痛溢出的眼泪而使花间笑左ุ眼模糊起来,总之她的左ุ眼是看不清东西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เ回事?
回头想唤安玉求助,却看到เ床上躺着的,不是安玉,而是一有两三米长的白布条!
布条?安玉去哪了?
她走到床边,那白布条忽然动起来,最前端的布,分了叉,便是一张血盆大口!直冲花间笑咬来!
鱼肚子里的白布条虫子?!
怎么突然躺在了安玉的床上,又怎么变得这么大!
花间笑后退好几步,再看床上躺着的还是安玉!
左ุ眼的剧烈疼痛就是在挑战她的神经!花间笑无法聚精会神地去看安玉,但眨一下眼,就现床上的安玉又变成了白布条虫子!
这次的虫子竟然爬下了地来,露出獠牙,向花间笑示ิ威!
脖子一抻一抻的,吓得花间笑一个劲儿的往后退!
这白布条虫子偏偏是身子堵在了门口,头冲着花间笑,直直把花间笑逼到了房间的角落里,不敢动弹!
鱼肚子里的白布条虫子不是死了吗?
不是被程寂离一刀劈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