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咱们谁也不再提了,可好?”厉翩然含着浅笑望着她,心中暗暗赞道:不愧是琼花娘娘之女,长得真是明艳动人娇็美无双。
她的悠闲自得并没有维持多久,厉翩然并没有放弃向她灌输“幽冥教小公主”的思想。
“你怎么เ会来找我?”江涵飞泪眼朦胧,不住伸手揉眼睛,哭得久了眼睛疼得要命,她忍不住去揉,谁知越揉越疼,更是烦闷得要命,眼泪掉的更凶了。
江涵飞看他不说话,她也不吭声,二人相对坐着,都跟个闷葫芦似的。半晌,江涵飞又开始掉眼泪,厉翩然这才坐不住了,急道:“你哭什么?说呀!”
这边阿星一动,那边厉翩然也动,他的刀本来在腰间挂着,倏地就到เ了手里,刀鞘已经向被甩出去的东方明月狠狠砸去。
东方明月立刻挥剑,她的剑本已出鞘,手握剑柄垂向地面,阿星挥手时她也挥剑,只是她的剑刚刚ธ举至胸前,阿星的手已经捏住了她的脖子,轻轻一甩就将她甩向东方烈日。
东方烈日摸着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子,厉家一箭挽狂澜的江五少如今名声大噪,那些在场的宾客将她那一箭渲染的神乎ๆ其神,更将她奇怪的举动添油加醋地大肆宣扬。
衣饰?
东方烈日注意到她脸上神情变了又变,暗暗有些好笑,看来这丫ฑ头心中也不平静呢!于是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一个ฐ念头没转完,江涵飞又暗骂道:江涵飞啊江涵飞,你的小命还不知道着落在哪儿呢,竟还有闲心去管人家长相!人家长得是丑是俊与你何干!又不要你嫁给人家做婆娘!
“嘿嘿,不做什么。”江涵飞狡黠一笑,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虽说穿着男ç装,却丝毫不比身旁两位姑娘逊色。
红袖调转马头,自马车后绕了过去,来到เ江涵雁另一侧,撅着小嘴道:“做什么?”
车外东方明月还在苦苦哀求,青衣颇为不忍,已经别ี过头去,就连本来有些看笑话心理的红袖都觉得这女孩子实在无辜又可怜了。可是她并没有为东方明月说一句好话,这是他们江家兄弟的事,再说了,江涵雁的立场就是她的立场,她虽同情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却绝不会违背江涵雁的心意。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车外的东方แ明月,或者说没有一个人将她放在了心上。尤其是江涵初,他对她虽无爱意,到底感动于她一番๘深情,本来心中存着三分愧疚,东方烈日那一掌他可以不计较,但是两番对江涵飞下杀手这一点就足够抹杀江涵初ม那点愧疚,并让他毫不犹豫迁怒于她。
“江四少是不是江涵初?”东方烈日又问道,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
可是青衣红袖一点也不觉得可笑,这个人想杀江涵飞!红袖冷冷道:“不是弟弟,还能是哥哥么?”
卓文君的诗。
厉翩然正想着,江涵飞忽然吟起了诗。
“东方姑娘?”江涵飞挑眉道,”有姓东的吗?”
江涵初本是含笑看着江涵飞逗弄红袖,闻言脸上笑容一僵,顿了顿才说:“这位是东方แ姑娘。”
江家众人已认出她来,却都不约而同闭口不言,厉翩然更是傻了眼,直到เ那袖箭颤了几颤,卷在袖箭上的镖旗被抖开,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时他才反应过来。
江涵飞不会武功,准头差劲得很,袖箭是用机括出的,钉在了”浩é”字最下面的一点上,虽不是横匾正中,到底也是在匾上。
大约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厉振天心想:这孩子自幼聪明伶俐,办事老练沉稳,很是分得清轻重,不是不懂得分寸的人。
“奇怪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厉振天蹙眉自语,暗暗道,”总不会是出了什么เ事吧?”转念一想,随即摇摇头,他能出什么เ事?谁又能使他出得了事?
“在想什么呢?”一片沉寂中,厉翩然终于压抑不住,深深望着她,一手抬起她低垂的脸,却见那清秀的脸上已๐是泪痕满面。
江涵飞闻言大悲,没有办法?一句没有办法就能ม将他们一家逼到如此地步!然而她又不敢表现出来,不说厉家刚ธ好与江家有此恩怨,单是那ว十七年前天机神算铁口直断ษ便教她不敢对任何人坦言身份。良久ื,江涵飞垂下臻默默无言。
眼下的形势容不得江涵初多想,五位高手围击之下,他即使尽全力也难以保命,更别说分心去想别的事了。几个ฐ回合过去,江涵初身上又添了好几道伤。
江涵初想不通,为何厉家要下此毒手,若只为争第一的名头,何必非要害得人死伤惨重家破人亡?厉家做的实在太绝了。
“邵ๅ姑娘,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厉翩然小心翼翼地问,但愿她现在不会想去江家,若是让她看到涵影江涵雁的伤,只怕她会受了惊吓,日后也会更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