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瞧瞧。”安康盯着她的鼻子细看了一下,“哎呀,是有点塌了。”
安意摸着鼻子,噘嘴道:“大哥,会刮成塌鼻子,就不漂亮了。”
“我说,完整的草药价格卖得高些,多少不重要。”安意直白地道。
“啊?”安健没听懂ฦ,“妹妹,你说什么?”
新柳要找的是学名蒲公英,村民叫婆婆丁的野菜。
“噢”安意应了一声。
“你才多大,什么男人。”安意又好气又好笑地道。
“不用,我是男ç人,又不是姑娘家。”安健嫌弃地撇撇嘴,“弄得细皮嫩肉的,象什么เ男人。”
吃过早饭,罗氏从大箱子里拿个小木匣子,又从匣子里拿出一大团黄黄象油脂ฦ似的东西,掰开一点,放粗瓦片上面,搁到灶上,把那团油脂热融化了,抹在安意的小手上。
安意年纪小,又没做惯农活,天天跟着安健往田里和山坡跑,也感到เ有些疲惫,听话地点点头。
安康更加惊讶了,“妹妹,你什么เ时候认识草药了?”
“你妹妹挖了什么草,拿到药铺去卖,卖了三十六文钱。”罗氏面带得色地道。
天公做作美,接下来的几天都是阳光普照,罗家人在田里忙了五天,秧苗都种了下去,新柳家的田却刚犁完,罗富贵看在柳婶救安意的份上,让三个儿子过来帮忙,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把秧苗全种上了。罗光宗兄弟带着子侄,去帮其他罗家人搭把手。
安意把头偏开,不理他,自顾自地整理草药,摊开放在筛子里。这几天阳光大,可以好好晒晒。
新柳摇头道:“他有事没回来。”
“没怎么,你摆这要死不断气的样给谁看呢?”柳婶瞪了她一眼,“见着柱子了没?”
“我要蓝色的荷包,上面要绣花,还要绣上我的名字。”
“好。”安意满口答应。
安意有些犹豫,这种常见的草药,不知道药铺会不会收?转念一想,不管药铺收不收,挖些草药备点在家里,也没什么坏处,不过现在先去巧ู儿家,等回来时再来采。
安意随意地瞄了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走过去仔细辨认,脑子立即浮现出这草的名字和功效:井栏边草,又名鸡脚草、凤尾草,微苦,凉,清热利ำ湿,凉血解毒,能治肝炎、痢疾、肠炎等,全年都可以采收,晒干。
“娘就等着吧,我一定挣好多好多钱,让您享福的。”安意正颜道。
罗氏大笑,“好,那娘就等着喜儿挣大钱,到城里买大房子给娘住。”
向上爬了两ä百米左右,就是没有开垦的林子,山上的树很多很杂,各种树都有,有的成片,有的杂乱的长在一起。村民们敬畏山神土地,不敢随意地乱砍乱伐,山上的树长得十分的高大茂盛。
井塘村的村民一般都在小东山一带活动,只有几家猎户会结伴往大东山深处去打猎,据说里面有狼和老虎。
中午的时候,有人来告诉罗氏,村子里的一位老人家过世了。下午,罗氏就过去帮忙。留在房里看书的安意,被小鸡唧唧喳喳的叫声吵的头疼,只好去安家放书的房间。
现在天气虽然转暖,但气温还不够高,小鸡没了母鸡的庇护,有可能ม会被冻死,那可是一笔不少的损失,只能暂时养屋子里。
“喜儿,你头上的花好好看,给我戴一下行不行?”
“喜儿,这些天你怎么都不出来找我们玩呢?你是不是不跟我们好了?”
“好,我们去西屋烤火。”安健扫了安路成一眼,转身带着安意往西屋走去。
“二哥,外面好冷,我们去西屋烤火。”安意紧紧拽住安健的衣服,这里是对方แ的地盘,他们人多势众,打起来会吃亏的。
罗氏把两个ฐ鸡腿夹给了安意,“喜儿最小,吃鸡腿,快快长高长大。”
“谢谢娘。”
安意回过神来,对上罗氏担忧的目光,心中一暖,轻轻摇了摇头,道:“娘,认字不辛苦,我喜欢认字。”
罗氏低头看安意神情不对,心中一紧ู,着急地问道:“喜儿,怎么了?可是认字认辛苦了?”
周大梗瞪大眼睛,寻找说话的人,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伺机要咬人的凶狠模样。
“象他这种坏人,用不着跟他废话,拉他去见官,打他的板子。”
“臭娘们,滚一边去,老子不跟娘们说话。”周大梗理也不理罗氏,径直进了房,两只眼睛四处一转,就往里屋走,“小兔崽子死出来,他奶奶的,你龟儿子敢抢老子的生意,不敢冒头了?缩你娘裤裆ด里藏来,老子就找不到你了。”
罗氏从灶房跑了出来,拦在安意面前,急切地解释道:“周大梗,我家柱子没有要抢你的生意,是……”
“我没有。”安然在现代早已经养成喜怒不形于色,此时是有意露出恼意试探罗氏,想知道她对女儿受了委屈是什么样的态度。
罗氏送走葵花,回房见安然脸色不太好,道:“小孩子家家的,心思不要这么เ重,闲话莫听。”
安健细心地掖好被角,守在床边,等安然睡着了,才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忙活。安然开始是装睡,装着装着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屋外的说话声吵醒了。
安然爬上床,脱下棉衣棉裤,躺了进去,被子还没有暖和,冷得她打了个哆嗦,缩成一团。
“你可要当心些,别中暑了。”陈伯拿出一个ฐ纸包,“这是我家老爷配的藿香正气丸ฤ。”
“不用了,陈伯,我师父给我配了药。”
“师父?丫ฑ头你拜师了?你师父是谁?”陈伯问道。
“我村子里有位卢郎中ณ,医术甚好。”
“小丫头求上进不错,那以后要多采几种药送来喔。”
“好的。”安意笑着行了一礼,“陈伯,下回见。”
陈伯笑,“嗯,下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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