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和听这话,就知道先前想岔了,连忙解释道:“我是看他们年龄相当,我和傅老弟也交好,就想等傅姑娘二月份及笄后,我们去直沽一趟,把这事给定下,没想到她的性格,伯宁会不喜欢。现在这事就不要再提了,你另外给伯宁挑位姑娘。”
“儿子就是儿子,女儿就是女儿,把女儿当儿子养,粗手粗脚还嫁得出去吗?”罗氏喜欢乖巧温顺的姑娘,嫌恶的撇撇嘴,“伯宁不会喜欢性子这么活脱的姑娘,就算她没破相,也不能要这门亲事。”
“大公子若还有点怜悯之心,就赶紧ู把庄姑娘娶进府,不要让她再去害别ี人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应誓,现在趁着还没有应誓,赶着去把要做的事做完,还请大公子高抬贵足。”
轿娘见状,忙退到เ旁边。
安意不想强行冲进去,闹出事端来,皱眉问道:“我可以在这里等人吗?”
“安姑娘,要见轩主,就要过三关,这是轩主定下的规矩。”伙计对芳蓉递过来的银子,视而不见,坚持原则的拒绝让安意进去。
几位皇子一向不同心,可这次很齐心的看着小龚爷,眼神复杂,这个一回来就夺去所有关注和宠爱的长兄。
“玥儿,到父皇身边来。”皇上招手道。
“喜儿这是要去哪?”卫旸笑问道。
安意记忆好,学得快,李嬷嬷准她先回房休息,走出井篱园,就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卫旸,扬唇喊道:“舅舅。”
安康笑,摸了摸她的头,“知道了。”
“大哥,下次爹爹和娘要是又看中了谁,你要告诉我,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就出嫁。”安意嘟着嘴道。
失去车夫控制的马,慌不择路的带着车厢朝前冲,前面的人四处躲开。四个留在马车边上守护的亲卫兵见状,挥刀打飞几枝短箭,翻身上马,追赶了过去,第一次护送姑娘出门,要是出状况,在将军和大公子面前就没法交待了。
马被利器射中,巨เ痛之下,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声,撒开四蹄就跑。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安意和胡清月听到เ那ว句有刺๐客,就想起身从车里出去,查看出什么เ事了,可是马突然狂奔,她们失去了平衡,倒做了一团。
胡清月噗哧一笑,小声道:“也只有你才会说太好了。”
“是吗?”这对安意而言是喜上添喜,眉开眼笑,“太好了!”
“岚漪公主的长子卿奚。”安意道。
“十九师妹,你在躲谁?”胡清月踮起脚,看了看,光看高大的背影,认不出人来。
安意起身对訾家的婢女道:“麻烦你告诉你家姑娘,多谢她的款待,我有事先走。”
庄蔓如一怔,显然没想到เ一向表现温顺有礼ึ的安意会发脾ຆ气。
安意走回桌边坐下,香芹趴在窗边往外看,街面上很平静,路人在寒风裹紧衣裳,行色匆匆的赶路。
“姑娘,菜上来了,您过来吃饭吧!”香芹道。
“李姐姐,我的礼仪规矩还没好,这管家的事,还是再等些时日吧,好不好?”罗氏知道李嬷嬷的年纪后,就坚持亲昵的叫她李姐姐。李嬷嬷苦劝了几次,罗氏固执己้见,最后,李嬷嬷妥协了。
次日上午,安意陪罗氏吃过早饭,笑问道:“娘,李嬷嬷说您的礼仪规矩都学得不错了,我们开始学管家吧。”
另一位夫人接嘴笑道:“老夫人信佛,韩姑娘特意请了这么เ尊白玉观音,果然是个孝顺孩子。”
“哎呀,韩姑娘这份寿礼,好贵重啊!”一位夫人赞叹道。
罗氏低头一看,“花。”
李嬷嬷先纠正安意的动作,让她一遍又一遍的练习;让婢女拿来一钵白面粉,把面粉撒在地上,教罗氏如何行走,她走到撒有面粉的地方,腰肢轻拧,转身过来,走到罗氏面前,“夫人看地上是什么?”
安意见甘老夫人目光有些涣散,声音有气无力,道:“老夫人的病还没好,不宜多说话,请躺下休息吧。”
甘老夫人打破沉默,笑道:“原是将门虎女,难怪有不输男ç子的气势,老身这双眼睛还没废,一眼就看出来了。”
“人情债还不起。”安意道。
“你去买药材,绝对是进货价,他不会收贵了你的。”白无名笑道。
“我……”小龚爷刚要说话,忽然目光锐利ำ地看向屋顶。
安意看着小龚爷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你还好吧?”
“大些好,知道疼人。我刚才说他不送喜儿回来,喜儿就帮着他说话,既然喜儿愿意,我们就不要拦着了。喜儿是我们的宝贝女儿,她在外面吃了这么เ多苦头,我们不能ม再让她吃苦了。”
“四少爷?”罗氏沉吟片刻,“四少爷比喜儿大了有七八岁,这岁数是不是大得太多了点?”
“入夜后,天气会更冷。”安意再次暗示。
白无名眸光一闪,笑道:“傍晚之前就回城。”
安意道:“香芹,桃仁,你们先下车。”
庄蔓如上了车,看着香芹和桃仁,眸光闪烁,双唇紧抿。
“安姐姐,你是写诗、赋词还是绘画ฑ?”卿柔问道。
安意没能成为评判ศ,和卿柔等人到เ了二楼。黄沅和另外几个ฐ斗ç乐的姑娘,去园子里赏花。
“二师姐,我们到楼下去吧。”安意直接走出了房间,黎若娴只好跟着她下楼,去小偏厅里坐着。
芳蓉四人走了进来,给安意和黎若娴行礼。
半夜时分,大雨倾盆,到天明方停,一夜之间气温骤降,安意让下人在井篱园生起了炭火。
吃到เ差不多的时候,罗氏带着安意去小厨房煮饺子。饺子上桌,婢女们吃完饭,回来伺候。多余的饺子送去了大厨房,让下人们当夜宵吃。
“死性不改的东西。”訾薇骂了一句,“安姑娘,你不要为她生气,不值得。我两年前刚ธ进京时,她在大街上当众羞辱我,说我爹爹这个状元没什么了不起,当个七品芝麻官,不配住在内城,现在两年过去了,我爹爹已经是五品大学士,她爹被贬官了,从三品贬成了五品。”
“没错,她抢安姑娘挑中的衣裳,还嚣张的夸海口,要买下安姑娘的婢女。”唐绮年讥笑道。
“你和爹爹一时没想到也就算了,爹爹那些幕僚也没发现问题所在吗?就任由爹爹纳黄氏为妾,现在羊肉没吃到,倒惹来一身骚。”安意忍不住抱怨起来。安清和纳黄氏为妾,是昏的不能再昏的昏招,弄到เ现在成了死局,被迫绑在了黄家这条破船上。
“现在你回来了,得罪了黄家。黄家要是成功了,我们得不到好处,还有可能会获罪。黄家若是失败了,因为爹爹纳了黄氏为妾,跟黄家扯了了关系,我们还是一样要获罪。”安康接着分析道。
韩颂โ延笑,“喜儿聪明,家事交给她,她一定会打理的很好。”
“四少爷一番好意,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见怪?”罗氏笑,“不过现在是喜儿在管家,劳烦花婶教教喜儿。”
安意眸光微闪,又问道:“小龚爷和你们说了什么?”
“没有,没有。”母子俩一脸无辜的继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