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他娘的蛋”
没理他,我挥挥洒洒的又写下几个大字——
“出去?”但是他的话又让我有些为难,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我的左手,“……去哪儿?”
“……明天我们出去吧。”魔尊开口转移了话题,我激烈跳动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她听到我的声音浑身颤了颤,抿了抿唇,声音犹如细蚊:“那个……你……你的伤……是怎么弄的?疼……吗?”
“所以……”我斟ต酌了一下,开口,“你来,是有什么事?”
他跟着沉白刚走了两ä步,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又停顿了下,但没回头。
“好。”我应着。
好像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在这神界存在过一般,一直都活在别人的故事里。
真是可笑。在这神界生活了那么久,到最后这一刻才现,这一切不过是黄粱一场。雾梦女和虚雷都显示不出我的过去,而我……也许也将没有未来。
虽说前天帝是带病之身,但威严å还在。仆人与婢女哪敢反抗,都纷纷的鱼贯而出,将门锁好,只留他父子二人独自在里面。
“反了你了!看起来为父今日不好好教训你,你就真要忘了那么เ多年来的我对你的苦心栽培!”前天帝怒极,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婢女仆人,“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今天要好好的修理一下这个不孝子!”
银白色的长如月光般泠泠,宛如一匹精美柔滑的绸缎。绝美的容颜像玉石般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虽然跪着,并且被那么多的人用好奇的眼光包围着,但是她眉间神色淡淡,脸上没有一丝紧张也没有一丝笑容,宛如一澜平静的死水,淡定自如。
而前天帝正高坐朝台,透过层层玉珠帘看向这位女子。
“问吧,我想我还是能ม满足你这么เ个小要求的。”梓柔巧笑嫣然,却让我觉得一阵恶心。
“……”我沉默了一下,将双手背在身后,“我想最后问一句。”
堇汐一边惊恐的指着我的左眼,一边浑身颤抖不止,她的嘴唇蠕动着,但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似非似笑的盯着她:“怎么เ?现在还觉得我是在说笑?”
“快去吧,别让神君等的急了!”堇汐像催命一般催促着我,就感觉她才是要赶去赴约的人一般。我只好慌忙的穿戴好,实在是受不了堇汐的唠叨神功了。
五天前,昨儿个?不是吧……在幻境里经历了那么几件事,不过半天多,最多不过一天的感觉,怎么回到这里就已๐经过了有五天之多?不过啊……子顾走的时候还送我这份大礼真是让人惊喜,要是有一天还能相见的话我一定要好好的谢、谢、她啊!
“嘻。”
我回过头,却没有现任何人。正疑心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的时候,又传来一声。
魔尊认真的看着我,似乎在琢磨我的话,我的脸微微有些被他盯着烫,怕被他察觉到什么,我侧头避开他的眼睛。
可是那种明明喜欢的人在身边,却没有任何一点办法告诉他,我喜欢你,是多么绝望而有非常遥远的距离。
心中的想法被说中,盈娘低下头,枯黄的遮挡住了她的眸子,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是啊。虽然爱情没有什么所谓公平不公平,但是只让盈娘一个人无休无止的等待,一个ฐ人记得这坎坷的三世,真的好吗?为什么舒空会抛下她,会抛下他们的爱情?如果他真的爱她,为什么เ不跟她一起去轮回?盈娘难道就真的不想问一问吗?
想到这,他的心紧了紧。但他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接过她喝完之后递过来的碗,又用绣帕细心替她擦了擦嘴。
今天的她居然没有反抗,乖乖的就将药接过大口大口的喝下,只是在边喝药的同时还边盯着他,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刻入骨血中ณ去记忆一般。
她抬起头看了眼茶棚外面的天,乌云密布似乎有千钧重,小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只怕是还要下几天。她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黄梅时节家家雨。
“魔尊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我一急就上前拉住他的衣角。
哪里不碍事!惨绿色的血液混着新鲜的血缓缓从那小洞流出,再不清理干净我看会继续腐蚀的。
正默默地掉泪的我,听到魔尊又唤了我一遍,然而却不由得愣住了。这好像是……魔尊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吧?明明还是一向冷冰冰的语气,可为什么在现在听来,我却觉得异常温柔呢。
“拂影,过来。”
“是啊,那又怎么样呢?那ว么多年过去了,那么เ多次的宴会,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
“哦……对了,你不是经常问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办宴会吗?那是因为ฦ,只有这样我才能正大光明的见到เ他。”她扬起了一个ฐ笑容,却很悲伤,“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是啊,我确实是不懂压惊宴和爱情有什么关系……
“你还小啦,不懂。”子顾笑得一脸促狭的摸摸我的脑แ袋。
“你确定……?”想出来散个步的子顾一副不相信我的样子,“算了,还是等你问清楚了之后再去吧。”
“子顾ุ,我们去那个岛吧!”
“……还说你是战神呢,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她略微有些惊讶的望着我。
哈……?什么意思?我不解的望着她。
“好好照顾她,好好地教她法术,从今天起,真的不会再有战神夙芬这个人了。”天帝ຓ的语气听不出来是喜是悲。
“刚刚只是她心中的残念罢了。”天帝淡淡的说,“况且朕又加深了封印,不会有事的。”说罢,便将怀中的人推给凌夜莫华,凌夜莫华只好小心翼翼的接过。
一夜之间,多少少女心碎成渣。要多少情深,才能以死相逼换到这耳鬓厮磨长相厮守。
然而就在选水神的那ว一天,凌夜莫华却自动的放弃了这本该他当之ใ无愧的位置,并且同一时间向天帝请求迎娶花神,退居二线辅佐花神。天帝怒不可遏,狠狠的斥责凌夜莫华,然而他却不为所动。末了,他说如果天帝不答应他的请求他只好跳诛仙台。天帝ຓ舍不得这个人才,又了一通脾气之后,还是成全了他的请求。
忘记?我究竟忘记了什么?我二十年来的生活还历历在目,包括五岁去抢同伴的糖吃,结果摔了个狗吃屎的事我都还记得一清二楚。他这么说,倒有几分怀疑我智商的嫌疑。
那个白衣男子十分淡定的拉起黑衣男子,虽然是笑的和煦ะ的宛如一江春水,但是看向黑衣男ç子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淡淡的警告。然后他笑着对我说:“看来您是真的忘记了,不过这样也好,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忘记了,倒也是解脱和幸福。”
“哦。那你还找我干嘛?既然已经决定了。”
“可是……那天,那天听到你说的一个名字,我觉得,我觉得我的心很痛。”
“谁?”
“扶惜,秦扶惜。”他的眼神悲伤到可以拧出一泓水,“我总觉得,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