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这我不清楚，好像是离开清绵到别的地方แ去了吧。＆quot；
＆quot；他们去哪儿了？＆quot；
第93节：她哪儿来的钱？
我被单独关进一间没有阳光的小号里，警察让我戴了三个ฐ小时的背铐。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给我摘了。吃完饭，我看见新接班的警察拿着铐子又过来了，就哀求他，说我的胳ฑ膊都麻了，别给我戴了成不成？那夜班警察问：白天为ฦ什么给你戴呀？我说：因为他们欺负我来着。警察说：他们欺负你怎么不给他们戴呀？我说：他们欺负我，我反抗来着。警察说：听说你是个大学生是吧，因为什么เ事儿进来的？我说：因为冤枉进来的。警察说：都这么เ说，干了坏事儿谁愿意承认呀。我知道跟他争辩没一点用，弄不好他一不高兴又给我铐上了，便不吭声。警察说：你自己้说，还戴不戴了？我说：不戴了。警察说：不戴你又动手打人怎么办呀？我说：要把我关回去呀？警察说：想得美，你一个人老实在这儿呆着吧。我说：我一个人打谁去？警察愣了一下，说：你小子怎么那么เ贫呀，告诉你，到了这儿你可老实点儿，再出什么幺蛾子就再把你铐起来。我低着头，没再接话，警察就锁上门走了。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因为总也找不到比较适合的工ื作，只好拉下脸面再去干一些体力活儿。后来连搬运电å脑这种工作都过这村没这店了。我后来到出版社搬过书，到副食品批站搬过饮料和啤酒，到供电局搬过电缆……总之我需要挣钱！我需要每天筋疲力尽面色苍白一身灰土地回到家让安心从心眼儿里疼我！
我们每天，我们的因为彼此已经完全了解所以能够尽情尽兴，每次都特别和谐完美充分满足质量极高，只是需要压抑着声音尽量不吵醒孩子。我充分体会和理解到精神快感在中ณ的独特作用，我明白了没有爱的所得到的那种快感与我们现在每夜所感受到的简直无法比拟。这种心灵的享受是我过去在花花公子的时期绝对体验不到的。
安心真想大哭一场，但她没有眼泪，她有点气蒙了，只有喃喃地表示反抗：＆quot；……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没有权利这样做……＆quot；她也意识到她的反抗脆弱得犹如一片巨大的噪声中几句无用的自言自语。
＆quot；因为，铁军的母亲提出来，不同意你站在铁军家属的位置上，她不能接受你在告别仪式上和她站在一起。所以，广屏市委宣传部希望我们局里，做做你的工作。所以方แ主任让我无论如何赶回来，和你谈一谈。他们可能ม觉得我的话你一向比较尊重，所以要我来谈。＆quot；
她找到对岸的派出所时几乎ๆ已没有开口说话的气力，派出所找医生来给她打了针并处理了手上的伤口。天快亮时她和潘队长一起回到了吊脚楼。太阳刚刚露面，东方霞光映目，安心看到对岸的远处，山流纵横，南勐河平如镜面，红如血水。脚下她踩着的这块云南特有的赭红色的泥土，在朝阳之下也如同血染。这里的大小路口都已被警察和警车占据。现场勘查和现场调查已๐近于收尾，有些警察已开始撤离。河上的雾气早蔓延到เ岸上，所有的面孔在晨雾中ณ都朦朦胧胧。一切远景都呈现出淡黄旧的色调，惟有尚未撤走的警车上，那一闪一闪红蓝变幻的警灯才显得格外炫目。
但她仿佛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没有翻到什么可疑，她在屋里转了一下腰，这时她看见了婴儿床上熟睡的孩子。
我想铁军的母亲肯定是脚踩着棉花回家的，也许她坐公共汽车还坐过了站。她回到家先是给铁军的工作单位打了电å话，叫铁ກ军马上回来，说家里有急事。然后神魂不定地走到安心住的房间里，把看孩子的小保姆支出去，关上门，愣了一会儿便开始动手胡乱地翻看安心的东西。安心的东西里，笔记本、信什么的都没有，有的只是衣服和生活用品之类，唯一现的几页文字性的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沓子记账单，里面的账目都记得蛮详细，一针一线，比小保姆记得还认真，看不出什么反常的内容。铁军母亲本来是很欣赏安心这一点的，她确实是一个ฐ能够持家过日子的好媳妇，连一毛钱的账，只要是从她手上花出去的，都有据可查。看着那ว些账单，铁军母亲了一会儿愣，长叹了一口气。其实要没有今天邢副主任的这番召见，让她知道安心还有那么เ阴暗败坏的一面，她一直看表面现象，对自己这位过了门的儿媳妇还真挑不出什么错来。
安心见到潘队长高兴极了，说实在的，她挺想老潘的。她拉着老潘在客厅里坐下，沏茶倒水，又把孩子的照ั片拿出来给老潘看。那天正巧是铁军爸爸的生日，铁军妈妈抱孩子带着保姆到革命公墓给老伴送祭品去了，也让老伴看看他的后代。安心感冒了没跟去，要不然潘队长来就得撞锁了。
孩子快四个月的时候，潘队长代表队里来广屏看了一次安心，带着队里一些同志凑钱给安心买的补品？||穴又是补品，包治百病的口服液之ใ类？雪和给孩子买的几样简单的玩具，找到了安心婆婆的家。安心挺感动的，队里来人看她，还给带东西，这使她又想起了自己้几乎快要忘掉的职业和集体。东西虽然不多，但缉毒大队那些民警的经济条件她最清楚，凑点钱出来很不容易。
她说：＆quot；潘队长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情。＆quot；
毛杰的口供，和与这口供相配合的物证——那堆小包装ณ的云南滇红，说明了他的这套说法绝对是事先精心编好的故事。审讯的警察问毛杰住在什么地方，毛杰说了，结果潘队长马上派人过去搜查，现那不过是一间显然久ื无人住只装了些杂货的小屋。而这时审讯室里的毛杰则ท大叫自己冤枉，喝令警察赶快放了他，否则他要告警察非法拘禁侵犯人权。审讯陷入僵局的时候，省公安厅里一位在南德搞蹲点调查的处长在几个市局干部的陪同下赶到了缉毒大队，在会议室里听了潘队长对这个案件大致情况的汇报，然后他们就一块儿商量这案子下步怎么เ搞。正商量不出头绪的时候，安心敲开了会议室的门。
对安心的这个坦白，毛杰显然感到意外，甚至，他被震惊了。上帝给了安心这样一副迷人的外表，她看上去是那么一个ฐ纯纯的小女孩，谁也不会把她往一个ฐ有夫之妇的身份上去想。就像我当初ม一眼看去就相信她还是一个c๗;hu女一样，毛杰也同样是被这情窦未开的模样骗过了。他从安心的表情上看出，安心说的是真的，他在震惊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愤怒！
安心终于开口说她要说的话了，她竭力想把话说得圆润委婉：＆quot；毛杰，我知道你对我好，说实在的我一直觉得你这个人挺不错的，所以我现在必须要向你说实话……我，我已经结婚了，我是个有家室的人了，我不配再跟你交朋友了……其实，其实像你这样的小伙子，长得这么帅，家里条件又这么เ好，找什么样的姑娘还不是随你挑吗。＆quot；
她看到我这么早ຉ就等在这儿了，看到我脸上不加掩饰的怨恨，我想她应该是明白了，但她不动声色，甚至还像没事儿人似的和我心平气和地打招呼。她说：＆quot；你来得真早ຉ。＆quot；
三环家具城在那ว天上午开门营业时，我甚至比安心到เ得都早。当她来到เ她的家具摊位时，我已๐经坐在那张包了粉红人造革的大床上，一脸怒气地等着她呢。
婚虽然还没有结，但我已经搬进了香江花园，那幢将近四百平方米的别墅里，有了我一个舒适的房间。那房间里配有很大的卫生间，卫生间里配有很大的浴缸，躺在浴ภ缸的热水里，略一抬头，就可以看到เ窗外满目的绿茵。
我也高兴，说确切点儿，是一种神经上的兴奋。可神经上的兴奋肯定是长不了的，没用多久ื就难以为继了。和钟宁结婚对我来说，也许仅仅算是对人生成就和事业展的一个选择，而不是对个人感情和家庭幸福的真切追求。那些天我竭力回避思考，回避追问自己，回避对自己心灵和情感的深入考问。因为事业成就和感情幸福究竟孰轻孰重的问题，我左顾右盼也难以答出。一切都随着事情的进程自然而然地往前走，我只想，这一步反正是早晚要走的。
我不知说什么เ好，她当我是来催债的，这让我特别ี难过，难道我们之ใ间的误解已经如此之深了吗！
一上车，我就看出她的表情很不自然，甚至有些紧张。她第一句话就说：＆quot；对不起，那笔钱还得过些天……过些天才能ม还给你，我一定会还的，这你放心。＆quot；
这是一九九八年的事情，那一年教委下了通知，要求各地要保证分到老少边穷地区的毕业生按时到位，对拒不服从分配的，要严å肃处理，直至取消เ学历。在这个大形势下，铁军母子虽然继续进行各方面的疏ຕ通努力，但安心还是得打起行囊，到南德那个初创น的中学报到。
她被分到了南德一个中学当体育教师。
我真的有些心疼她了：＆quot；你干吗那么เ艰苦呀。＆quot；
＆quot；我吃了一块饼，中午买好的。＆quot；
这里没有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一个熟悉的朋友。除了贝贝，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隔膜和陌生，包括她的父母。
我不知道我怎么เ啦，在这个人生最美好的时刻，我没有热情。
潘队长默然听着安心滔滔不绝的＆quot；人生独白＆quot；，他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那不免失落的表情看上去有几分孤独。最后，他点了点头，只是哑声说了一句：＆quot；好，我理解。＆quot；
潘队长的样子，他的沉闷苍老的神态，让安心心里又有几分不忍。她并不是成心想让队长对她失望的，她不想让队长为她刚才的话而感到难过。她说：＆quot；队长，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变坏了，是吗？＆quot；
老潘摇了摇头，再次说了句：＆quot；你的想法，我理解。＆quot；他停一下，又说，＆quot；你在北京那样的大城市里呆了那么久ื，大城市的年轻人都是另一种生活，另一个想法的，我可以理解。＆quot；
他说完，看了看表，做出要走的表示，他问安心：＆quot；我今天就去找政治处让他们帮你给北邱打电å话，你打算什么时候走？＆quot；
安心说：＆quot；明天吧，明天早上八点半有一趟去北邱的火车。我一早就走。＆quot；
潘队长从随身带着的皮包里，取出一个红布包包，放在床上，说：＆quot；这个ฐ东西先借你用一天。今天是泼水节，我岳母是傣族人，我请了两天假回一趟大理，是中午的火车。明天早上我叫人来这儿接你们去车站，你把这个还给他就行。＆quot；
安心拿起那ว个ฐ红布包包，打开来看。在没打开之ใ前她已经知道了那ว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把半新不旧ງ的＆quot；六四式＆quot；手枪，安心认出来，就是她原来佩的那支。
安心把枪重新用红布包好。本来她想说不用的，但怕再伤老潘的一片好心，所以她收下了。正如老潘说的那样，也许真是因为在北京这种大城市里住得太久了，现在她对边境地区这种司空见惯的＆quot；斗争气氛＆quot；和正常的警惕性，已๐经感到有点滑稽。
她把老潘送到走廊上。这楼上的房子都是后隔的，走廊漫长而曲折，她拐了两个ฐ弯还走了十多米冤枉路才把老潘送到เ楼梯口。她对老潘说：＆quot；队长，我知道，我今天让你生气了，我没能做一个你心目中最优秀的那种人，让你失望了。我不是有意的，您心里别恨我。＆quot；
老潘站下来，低头想了一下，抬头看安心，他的眼角很难得地现出了一丝慈祥的笑意，他说：＆quot；你已经很优秀了。你希望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享受一点家庭的幸福，都是对的，别当是坏事，别ี觉得不好。我说的那个人，那是很个ฐ别的例子。只是我一想到他，就觉得很难过。希望你也能理解我，我们这些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的。你今天说你也敬佩这样的人，你也承认他这样生活很伟大、很崇高，这我就很高兴了。真的，你比我那ว个儿子懂事多了。这种事感动不了我儿子，他听了那个ฐ人的事情，就说那ว个人的脑袋准是有毛病……＆quot；
第109节：再少，这个世界就太不美好了
倒是老潘的这几句话，让安心有了几分感动。至少，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就像老潘一直在她心目中的那种感觉一样。
老潘苦笑一下，又说：＆quot；我从小就不停地跟我的儿子讲道理，讲这些故事。现在看来，讲多了，没有用。＆quot；
安心把老潘一直送出旅馆，老潘走了。安心站在旅馆的门口愣。我也看到เ了老潘微驼的背影，他穿着一件已๐经洗旧的深灰色的便衣，头很粗很乱ກ，那背影几乎像一个劳累半生的农民。如果不是安心认识他，如果我在北京繁华的街头碰上这样的人，我肯定会把他当成一个外地的农民，当成和我们距离很远很远的那种乡下人。
我和安心，回到เ我们的房间里。安心主动和我说了她和潘队长谈话的内容和结果。我默默无言，对明天一早ຉ就回北邱不表示异议。
安心见我没有表情，以为我还在为昨晚的龃龉而别着面子。她从我手里接过小熊，用小心的口气问我：＆quot；你是不是觉得很麻烦？我也是没办法，干公安的人都是这样死板……＆quot；
我说：＆quot；没事，反正咱们这一趟等于出来旅游了。我要不去昆明还看不到石林呢，我要不来南德还看不着泼水节呢。你们这儿的泼水节泼水吗？要不要我们上街去看看？＆quot；
安心想了一下，说南德每年的泼水节都不在市里，都是在乌泉搞的。去年我在这里工作的时候，泼水节那几天我回广屏去了，没去乌泉看。听说去年还有龙舟大赛呢。
乌ไ泉！我在安心的故事中已๐经熟知了乌ไ泉这个名字，所以安心一说乌泉我倒非常想去看看，不光是为了今天的泼水节和可能会有的龙舟竞渡。
安心不想扫我的兴，于是我们抱着小熊来到楼ä下的＆quot；托儿室＆quot；，再次把小熊托给那两位阿姨了。今天＆quot；托儿室＆quot；里没有别ี的孩子，那两位阿姨正闲极无聊谈天说地，见小熊来了立刻๑喜笑颜开。安心问阿姨那两个小孩怎么เ没来呀，阿姨说：他们爸爸妈妈带他们走掉了。今天我们这旅馆里没什么客人了。来旅游的人今天都搬到乌泉去住了，那ว里有泼水节，可以赶摆子，比这里好玩，所以都过去住了，这里就剩下你们了。你们不去乌ไ泉看看吗？不去赶赶摆子吗？安心说去的，不过我们下午就回来，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我问安心什么叫赶摆子，安心说：就是赶集。摆子上有各种文娱表演，还有摆摊卖东西的，和你们北方人赶集赶庙会一个意思，差ๆ不多。
我一听，挺高兴，催安心快点把小熊交给阿姨，然后抢先上去跟小熊＆quot；拜拜＆quot；。
托了小熊，还有一样东西没法托，就是潘队长借给安心防身用的那把＆quot；六四式＆quot；手枪。安心不敢放在客房里，随身带着又太沉。而且去乌泉怕让人泼了水，我们都只能穿一身薄薄的单衣，那玩意儿也没处掖。我对枪这东西当然有着每个男人都会有的喜爱，于是提议由á我帮她掖着我不怕沉，但遭到เ安心断ษ然拒绝。她说你又不懂这东西别一不小心再走了火。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把枪藏进我们的一只手提包里。那ว手提包上有一把防君子不防小人用力一拽就能开的锁，锁上之后她把那ว包深深地推到เ我们屋里的那只木板床底下，然后直起身，感觉上挺安全了。她冲我笑一笑，说：＆quot；行了，走吧。＆quot；于是轻松上路。
安心只去过一次乌泉，但那一次的印象可能是太深了，所以一出旅馆就像个ฐ向导那样带着我轻车熟路。我坐在去乌泉的火车上，就像当年的安心一样，看到เ了沿途纵横起伏的山峦和山峦上层层叠叠水纹般的梯田à。四月的梯田里，肥黄瘦绿，无人收割。我还看到，几朵像棉花一样蓬松的白云，浮ด搁在山顶。阳光明媚。白云和阳光使车窗外的风景像一幅完整的水彩画，一笔不多，一笔不少。
小熊不在身边的旅途更突出了蜜月的滋味。窗外美景作衬，我和安心畅谈了一路。安心向我讲述了刚ธ才潘队长讲给她听的那位在沙西公路旁以加油站当情报据点，在敌人内部ຖ隐姓埋名八年整的无名英雄的事迹，导致我和她之间展开了一场关于崇高和伟大的思想讨论。我们年龄相近，因此讨论起这个问题彼此的看法有着惊人的一致。我和安心一样，对那位无名英雄的精神心怀崇敬，但崇敬不等于我们也要像他那样生活。关于什么是崇高什么是伟大我们也做了望文生义的分析，认为ฦ崇高就是舍己为他，舍生取义；伟大就是建功立业，彰显于人，或虽无业绩彰显但其精神可以照耀他人。由此看来，崇高和伟大是大多数凡夫俗子的本性和能力无法企及的。但崇高和伟大并不因此而不存在，而没有价值，而不被向往，我们不就为那无名英雄的默默奉献而有一点感动吗。我们尽管做不到，但我们感动。我们感动，就有可能在今后的生活中进行点滴的模仿，至少增加善良之ใ心、同情之ใ心、奉献之心、博爱之心。在这个世界上，善良同情奉献博爱的心都是不能再少了，再少，这个世界就太不美好了。
我们感动，同时我们也理解潘队长的儿子为ฦ什么不感动，因为ฦ前些年把崇高和伟大搞得太泛滥太虚假了。要求人人都去崇高和伟大，人为地起哄似的造出那么多崇高和伟大，明明并不让人怎么感动却要求你说自己已被感动的崇高和伟大，终于把人们的感动之心变成了厌恶之心。人们厌恶虚假的东西是正当的。躲避崇高本质上是躲避虚假，是躲避他做不到或不想做或连感动都不感动的东西。这一躲避有时连真实的崇高伟大也不分青红皂白地躲避掉了，有点反胃的意思，一反胃连本来可以让人感动的东西也不让人感动了。崇高和伟大变成了人们避之惟恐不及的东西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悲剧ຕ现象之一。安心对这一点，有着比我更加强烈的痛心疾和遗憾愤懑。
第110节：这类现象我见多了
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