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车厢里,手死死的拽着门帘,掌心的冷汗把帘布都浸湿了,却见裴元灏慢慢的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依旧没有丝毫温度,而他唇角那一抹笑容,也依旧阴冷。
“把你的钱,还有那个女人留下,老子留你一条命。”
而他,也曾在那个ฐ夜晚,站在我的面前,为我仗义执言。
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เ,我对裴元修的印象,最深刻的,永远都是那无数个ฐ阳光明媚的下午,他一身白衣站在书架前,安安静静的看书,纤长的羽睫被阳光照耀着,如同蒲公英的绒毛一样,带着温暖的触感。
虽然我的心里有千般疑ທ惑,但我当然不会去问裴元灏,而他也绝对不是一个会解释的人,马车就这样离开了皇城,慢慢的朝着南方驶去。
为什么这套手法,他要在出宫之ใ后,才做?
他说着,又指点周围的人处理了一些小事,而我就站在那里,看着那朱红的大门。
“嗯,准备启程吧。”
“那就这么办。她现在在哪儿?”
裴元灏立刻笑了起来:“父皇过虑了,儿臣怎会与皇兄不睦呢?”
“如果今后,再让我知道你欺骗了我——”
“……”
这倒并不让我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他是堂堂的齐王殿下,我也清楚的记得皇后知道我们的关系时,很不高兴的样子,她当然不希望堂堂一个皇子跟一个宫女走得太近,更何况,我还是涉嫌毒害她的人。
裴元丰的确没来,而且一直到了晚上,他都没来。
裴元修?!他怎么会来?!
站在门口的,不是平日里兴冲冲来看我的齐王,而是一身白衣如雪,容貌清俊隽永的男子,他站在阳光下,恍如谪仙。
“什么เ?!”
皇上浓眉微皱,刚要开口,站在我身边的裴元灏就冷冷的说道:“五弟,这话说得太早了。”
这样的人,好可怕……
这三天的时间,裴元灏没有来找我,原来他并不是不关心案子,而是完全跳出了走我这一条线的套路,树从根起,水从源流,打蛇打头,他一举就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并且,这些昔日在他身下承欢的姬妾,他竟然可以毫不留情的用刑é,供。
裴元灏一句话也不说,慢慢的坐到了主审的位子。
这几天的酷刑几乎将我全身打碎,我是被几个侍卫拖进刑é部大堂的,裴元丰一看到我的样子,连眼睛都急红了,对着裴元灏怒道:“三哥,你怎么能对一个弱女子这样,屈打成招?!”
“我们,刚刚突然觉得很困,所以——”
“你们怎么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