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丈夫陈明口述：我与丁玲五十年作者：陈明
倒追来的50年婚姻ี
——我与丁玲五十年
近日，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即将出版这本我与丁玲五十年，这本由á丁玲的丈夫陈明口述，査振科等人整理，从1้9๗37年相识到丁玲去世，这对文坛伉俪走过了5๓0่年的风风雨雨，这段爱情得来不易，尤其最初的邂逅让人更觉匪夷所思。在其出版之ใ前，笔者得到编者同意，有幸摘抄了几段文字。
请看爱情的火花怎样摩擦：
最初印象——她穿着军装，打着裹腿，系根皮带，和大家样，我们产生什么เ特别的印象。
初步接触——尽管我和丁玲接触较多，但只是尊重她，感到她平易近人，并没有产生特别ี的感情，我也不觉得她对我有什么不同。那ว时我心扑在工ื作上，没有想到เ恋爱。
丁玲拒绝彭德怀——在延安时，有同志好心，有意将丁玲和彭德怀往起掺和。丁玲后来对我说：如果我和彭德怀结合，只能做个官太太，但我只想当作家，所以这事是搞不成的。
突如其来的爱情——来西站团之前，我根本没有想到เ过我会恋爱，更没有想到会和丁玲谈恋爱。到เ西安之ใ前的段时间，我感到เ丁玲对我特别ี好，在生活细节上照ั顾ุ我，超出了般同志间的关爱。
动摇——我当时没忘深处想，后来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我开始考虑：与丁玲建立这种关系不太合适。我曾经与关系不错的王玉清陈克寒讨论过这个ฐ问题，当时陈克寒在临ภ汾学兵队，我和王玉清去找他。我说：“我和丁玲相隔得太远，这事不成，你看怎么办？”陈克寒很爽快，看问题也很尖锐，他说：“你离开西站团，领导的北方局就在这儿，上他那ว儿去。”我说：“离开西站团，我舍不得。”王玉清就问我说：“在西站团里，你有没有别ี的女同志可以考虑呢？”我说：“没有！”他们觉得，那就无能为ฦ力，没有办法了。
决定结束——那ว是在个小饭馆里，我们坐在炕上，我说，主ว任，你也应该有个终身伴侣了。丁玲反问我：我们两个行不行呢？我听了吓了跳。事后，我在日记中写道：让这种关系从此结束吧！她看到后，说：“我们才刚刚开始，干吗要结束呢。”
与她人结婚——19๗40年秋，剧团在陇东庆阳，我和席萍结了婚。
与丁玲结合——于是我用鸡蛋里面挑骨刺的手法，制造个ฐ借口，说席萍有依赖性，过于依赖丈夫，而我则ท喜欢有独立性的女性，我提出我们的感情不合，要求离婚。我和丁玲是19๗42年在蓝ณ家坪文抗结婚的，我们结婚没有张扬，没有请客。
丁玲的婚姻感情史成为ฦ新า中国女性觉醒的见证，无论与胡也频的短暂婚姻，与冯达的地下感情，都不如这段长达50年的婚姻更让人回味。丈夫陈明的叙述清晰详细可靠，抗战时期的恩怨纠葛，50年风雨同舟，这本书展示了位文坛巨匠内心最柔软的面，与遭批斗ç住牛棚倔强的那个女人完全相异。对爱情执着的追求，打消了陈明的顾虑，终于有了这段佳话，让后人品读。至于两人之ใ间怎样在漫长的岁月中相互搀扶，请关注我与丁玲50่年，即将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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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与毛主ว席调侃：延安很像小朝廷
毛主ว席很关注丁玲。丁玲1้936年到保安时，中ณ央开了欢迎会，就是毛主席给丁玲的临ภ江仙词里写的：“洞中开宴会，招待出牢人”，毛主席和张闻天周恩来等领ๆ导同志都出席了。据说大家还开毛主席的玩笑，说毛主ว席今天更漂亮了，刮了胡子了。毛主ว席问丁玲来到เ根据地后的想法打算，她说她要当红军。于是丁玲在保安住了很短时间，就随着总政治部上前方了。在前方แ，她写了彭德怀速写，毛主ว席写给她的词也是在前方แ收到的，是毛主席通过军用电台发给聂荣臻转交丁玲的。193๑7年年初ม，中ณ央从保安迁到เ延安，丁玲也从前方แ回到了延安。那ว时延安的气氛很浓。丁玲刚到延安不久ื，毛主ว席问丁玲对延安的印象怎么เ样，丁玲在主ว席面前很随便，信口开河开玩笑说：我看像个小朝廷。主ว席也笑着说：好哇，那你给我封官哪。丁玲说：林伯渠可以做财政大臣，彭德怀做国防大臣，董必武可以做司法大臣。毛主席又说：你还没有给我封东宫西宫咧。丁玲说：那我可不敢封，弄不好贺子珍还不跟我打架呀！从这里可以看出当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多么平等和谐融洽。那时毛主席的住处没有那ว么戒备森严，同志们来来往往，接见和访问都比较随便。丁玲有时去拜访毛主席，毛主ว席有空也到丁玲那ว里坐坐。现在留下的毛主席那首词的手迹，就是在那时写的。毛主席是信笔而为，丁玲也不会特意要毛主ว席留แ下手迹作为纪念，可以肯定是在他们谈话中的即兴之作。丁玲保留下来的毛主席诗词手迹，也不只是这首，还有其他几首。现在说不准的是，这几首手迹是在毛主席的住处写的，还是在丁玲的住处写的。但丁玲那ว里没有毛笔和那种毛边纸，估计在毛主ว席住处写的可能性大些。现在几首手迹原件都在丁玲的儿子那里。
那ว时毛主席亲自过问和安排丁玲的工作。丁玲刚ธ从前方แ回来，毛主席又问她：怎么เ样，还当红军吗？丁玲答：是！于是毛主ว席任命她担任中央警卫团政治部副主任，主ว要负责部ຖ队教育和人员家属过往生活给养娱ຉ乐接待等事务。丁玲不善于做这方面的工作。毛主ว席逐渐理解丁玲，知人善任，同她说：丁玲呀，我看你还是习惯于接近知识分子，抗大的学员老去找你，警卫团的工农战士你却没有办法接近，我看你还是适合做知识分子工作，在工作中要个个去认识人。丁玲在领导西北战地服务团和以后的工作中，直记着毛主ว席的这教导。西战团出发前，毛主席两次打电å报给八路军驻晋办事处处长彭雪枫，通知他丁玲带西战团什么เ时候过黄河，什么时候到เ什么เ地方แ，要他们沿途搞好接待。
二丁玲倒追陈明得来五十年风雨婚姻
到马列学院后，关于我和丁玲的传言很多，说什么丁玲爱上了个小丈夫啦，等等。我听了很不高兴，但也不在乎，丁玲更不在乎，她鼓励我：随他们说去，让他们说上几年，还能说几十年？我也表示ิ，为ฦ什么เ男ç人年纪大，女人年纪小就行，反过来就不行？我们就是要反这个封建。我和丁玲结婚的时候，柯仲平问我说：你们年龄相差ๆ这么大，行吗？还在上海读高中的时候，魏金枝老师带我们去富春江游玩，在船上，同学们谈起各自的恋爱观，我说我最讨厌娇滴滴花枝招展的女孩，坐电车碰到这样的女孩，我也不让座。漂亮不漂亮在其次，“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不讨厌就行，关键是心要正，思想要致。所以，我在西战团里对丁玲这样非常热情直爽的女性很有好感。她对我那么悉心照顾ุ，我在心里把她当作姐姐样，虽然朦胧中觉得她对我的关切超过了般的同志关系，但对于成为事实上的恋爱关系，说实话，我没有心理准备。直到เ有次挑明了，才对我的生活情感产生巨เ大的影响。b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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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个小饭馆里，我们坐在炕上，我说，主任，你也应该有个终身伴侣了。丁玲反问我：我们两ä个行不行呢？我听了吓了跳。事后，我在日记中写道：让这种关系从此结束吧！她看到เ后，说：“我们才刚刚ธ开始，干吗要结束呢？”我的考虑不是因为她是名人，地位比我高，也不是因为ฦ她的年龄比我大。她193๑6๔年1้1月到陕北，我19๗3๑7年5月到เ延安；她是主任，我是股长，我脑แ子里根本没有“地位”这个ฐ概念。我思想上压根儿也没这个准备，只是觉得她的经历比我复杂，过去的生活道路不样，将来能ม不能ม搞到起，我没有把握。“”时关在“牛棚”里，有人劝我说，老丁已๐经定性了，你因为她吃了那ว么เ多苦头，何必还守着她呢？我说：我们两ä个人都是反封建的战士。
三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评奖得益任弼时
在正定，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正式修改定稿，共复写了3份，有份复写本送给了在抚平县城南庄的周扬，想听听他的意见。可以过了好久ื，周扬没有回音。土改结束后，丁玲要出国去匈牙利参加世界ศ妇女代表大会。她从正定去西柏坡，路过周扬那ว里，取回了手稿，周扬也没提什么意见。在那之前，又次丁玲参加晋察冀中央局召开的土地会议，听传达全国土地会议文件，会上，彭真讲话的时候，讲到เ些干部ຖ里面也有地富思想，他又说，作家里面有没有地富思想啊？也有地富思想的作家啊，写农民家里就是怎么怎么เ脏ู，写地主ว家里就是那么漂亮。丁玲听了心想，这指的是我呀，没有别的人这样写的啊。萧三的老朋友蔡树藩，也是位将军，他问萧三：“丁玲怎么เ写了那么เ步小说？”萧三说：“没有啊。我和她住在个ฐ村，她的小说我都看过，没有这些东西啊。”这个看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我们想，只能ม是周扬，因为ฦ只有部ຖ书稿给了周扬。在些我们和周扬都在的场合，在首长面前，周扬往往轻描淡写地说你两句，其实这轻描淡写地话却是很有分量的。所以，对彭真的话也就不感到奇怪了。
后来周扬说，丁玲到เ西柏坡告了他的状，其实丁玲知识把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拿去给胡乔๒木看，请他提意见，丁玲对乔๒木说，如果你们看了，这本书没有什么เ错误，我希望能ม够出版，并没有提周扬对彭真说了什么。那次在西柏坡，丁玲还见到了毛泽东和周恩来，她直记得毛主席对她讲的话：“看个人不是看几年，而是看几十年。”丁玲她们参加世界妇女大会的代表到เ了大连后，胡乔木打来电报说，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可以出版。出版前，艾思奇陈伯达江青都看过。太阳照在桑干河上第次是在东北出版的。丁玲没有必要告周扬的状，告周扬不就等于告彭真了吗？到เ东北后，见到高岗，高岗对丁玲说：“周扬的那个意见不对。”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获得斯大林文艺奖金，评的是19๗51年的作品，1้9๗52年宣布的。朱子奇在丁玲死后写了篇文章，提到เ1951้年他作为ฦ俄文翻译，苏联方แ面请他向任弼时转达这样个意思：因为国内有权威แ方面的意见，不把斯大林文艺奖金给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请示如何处理。任弼时同志说：“桑干河很好嘛，可以评奖嘛。”这些情况丁玲生前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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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丁玲与萧军：同样的性格
萧军初ม回东北时度受到批判ศ，是有历史原因的。还是在延安的时候，又次几年鲁迅的大会上，他就说过，我支笔要管两个党，共产党和国民党。当时正是整风批判王实味的时候，他就是这么เ个ฐ态度，他反对批判王实味。丁玲反驳他说，你是孤家寡人，共产党有千军万马，你支笔怎么管？舒群罗峰白朗也觉得他过分了。他的夫人后来写，说萧军当时挑灯夜战，舌战群儒。那不符合事实，根本没有“挑灯夜战”。那ว次会是黄昏时散的回，散会后胡乔木柯仲平丁玲和我四个ฐ人起走，柯仲平对丁玲说，“丁玲，你今天的表现有点‘左’。”胡乔木接着说：“丁玲点也不‘左ุ’，倒是你有点‘右’。”
抗战胜利ำ后，我们党派了大批干部去东北。由于日本军国主ว义统治时间比较长，搞奴化教育，东北有部分人有洋奴思想，认为什么เ都是日本的好。针对这情况，我党感到เ，新的文化教育十分重要。所以派了很多文化人去东北，东北籍的文化人首先被挑选。萧军舒群罗峰等就这样去了东北。萧军回东北比较早，当时交通困难，是彭真用车把他接去的。他对当时驻在东北的苏联红军有部分人不守记录乱搞女人非常不满，公开批评。他提出办报，中央批准了，他就在报上批评。罗峰宋之的等东北作家觉得萧军不识大体，不是说我们容忍这样做，而是在当时的形势下批判ศ苏联红军不合适。当时的黑龙江省委宣传部ຖ长刘芝明
五丁玲与沈从文迷雾重重的友情
1949年6月，丁玲应召到北京，参加第次全国文代会筹委会。去北京之前，我跟丁玲就和东北局宣传部ຖ的李卓然部长刘芝明副部长商量好了，文代会结束后丁玲就回东北，我们道下工厂去，体验生活搞创น作。丁玲到了北京，文代会筹委会主任沙可夫同志提议，要我也作为代表参加文代会，6月下旬我随后也到了北京。
文代会期间，周扬提出，要丁玲会后留แ在北京主持文协的工ื作。周扬将要去文化部工ื作。丁玲后来对我说，周扬和她谈时，认为ฦ她有原则性，识大体，顾ุ大局。周扬还说，他对几个ฐ老同志是有些戒心的。我们猜测，他指的老同志是萧三柯仲平，因为这两ä个人都能ม“通天”。萧三是毛主席的同学，为ฦ人正直，敢说，也有地方说，柯仲平是老左联“狂飙剧社”的，在边区领ๆ导民众剧ຕ团很有成绩，在延安的群众晚会上朗诵他的长诗边区自卫军，博得毛主席的好评，他资格老，敢骂人。在城南庄华北局时，他曾在酒后接着酒劲骂周扬：“你是什么เ东西！”周扬也只能冷眼相看。
本来，丁玲没打算留在北京工作，她到เ北京开会时连组织关系都没带。那ว时丁玲写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已经出版，欧阳山写了高干大，周立波写了暴风骤雨，都有些影响。文代会前，周扬决定编辑出版“中国人民文艺丛书”，其中没有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柯仲平是选编者之ใ，不满意周扬的这些做法。
关于文代会让不让沈从文参加的问题，丁玲没有和我谈过。后来我听康濯说，周扬找沈从文谈过，说你指沈不是参不参加会议的问题，而是应该进理事会。沈从文是否参加了会议，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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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丁玲与沈从文的关系，尤其是解放后的关系，现在当事人都已๐经先后辞世，死无对证。但我能ม谈点我所知道的事实。建国初，沈从文给丁玲写了封三千多字的长信，开头的句话就是：“自从你和何其芳来谈过后。。。。。。”这样的信，只有朋友才会这么写。他涂ิ过认为丁玲看不起自己，冷淡自己้，而去自杀，就不会写这么封信。但刘祖春同志的文章却说，沈从文去见丁玲，丁玲表现很冷淡。我不清楚是沈从文告诉他人的，还是间接听到เ的传闻。丁玲1้94๒9年来京时已๐是6月，说丁玲与沈从文见面时穿着棉袄，明显不实。丁玲来京后第三天就去看了沈从文。我写了文章澄清几件事，刊â登在新文学史料上，更正事实，刘ถ祖春没有再说话。但沈从文的儿子虎雏后来写文章还是这样说。沈从文还向丁玲借过钱，如果不是好朋友，他会向丁玲开口借钱吗？
丁玲在南京和延安时没有看到过沈从文写的记丁玲和记丁玲续集，1979๗年回到北京后才看到。在延安时，丁玲多次谈过，她对沈从文有两ä点意见，是说当年沈从文看不起左ุ翼青年作家，二是说沈从文的趣味低。他们过去有过深切的友谊，并没有因为志向趣味主ว义แ的不同而有太大的变化。全国解放后不久ื，丁玲写了个真是人的生，可以看出，对她和胡也频同沈从文的友谊是很珍惜的，没有忘怀轻视。丁玲看到เ记丁玲之后，说沈从文是在写小说，很生气，在书上作了很多批注，但没有写文章反驳。后来特刊â要发表胡也频的几首未刊â诗，请丁玲写几句话，丁玲在文章里稍带了沈从文几句，说他市侩，当时不听友人劝告，心想依附胡适往上爬。1979๗年回京后，次在友谊宾馆，我们遇见了沈从文夫妇，不期而遇，大家寒暄了几句，也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我们回京后不久，在山西大学教书的美国人葛浩é文先生与中ณ文系总支书记以及翻译来访，交谈之后，葛浩文征询丁玲的意见，是否可以采访沈从文，丁玲自然同意，我打电å话向作协询问了沈从文的地址和电话。他们采访之ใ后告诉我们，沈从文说，关于他和丁玲的关系，各自所说不同，他已记不得了，以丁玲说的为准。丁玲纪念胡也频的文章，是在沈从文健在时写的，发表的，沈对丁文有意见，是通过给徐迟等人的信来表达的，在丁玲去世之ใ后才公开发表的。
六丁玲定性引发激烈讨论周扬有手遮天之嫌疑ທ
据李之ใ琏同志的文章说，的这个ฐ关于丁玲同志历史问题的审查结论，是经过了斗争才形成的。审查小组里边已๐经不统，张际春李之ใ琏等同志很尊重历史事实，但是周扬那边几个人，坚持说丁玲有变节行为。这个ฐ结论说：“丁玲同志在被捕后虽然犯了上述的错误，但除了已查明的上述情况外，没有查出有其他不利ำ于党的言行。因此，她的错误性质，是属于在敌人面前犯过政治上的错误。在这次审查中，她对这错误又作了检讨，这次审查的结果，也没有发现她在历史上有什么新的问题，因此，丁玲同志被捕后这段历史已经审查清楚。”李之ใ琏同志在文章中说：“专门小组根据当时党关于处理党员被捕自首等类错误问题的文件精神，经过激烈的争论后，对丁玲被捕的问题认为：有变节性行为，定为‘政治错误’。对她从南京回到เ陕北根据地，结论为：是在党的帮助下实现的。”小说上传分享
本书九大看点5
结论里还说，丁玲被捕后，在最初个ฐ时期对敌曾有过斗争。
对于这个ฐ结论，我和丁玲商量，我们的态度是：对这个结论否定了“自首”点同意，但对结论中说“有变节性行为”难以接受。还有，结论还说丁玲只是在被捕初ม期有斗争，后来没有了，这不符合事实。如果说她后期没有斗争，她就不可能ม积极找党组织，最后去了陕北苏区，去了延安。她在南京后期，有了定的行动自由á，那ว是要松懈敌人对她的防守，这样她才能ม最后有机会出去找到เ党，如果说她后期没有斗争的话，她就不可能ม找到เ党，也就不可能跑出来。后来我帮丁玲写了对于这个结论的意见，里面就说：“对敌人进行斗争，不是限于在最初ม个时期，在后来我几次拒绝敌人的骗诱为ฦ敌人工作如拒绝为张道藩写和修改剧本，拒绝姚â蓬ศ子要我写稿子等寻找党的关系等也是斗ç争，而最后得以在组织帮助下逃离南京，也与自己的争取有关。”我们把这个意见交给了。
历史问题查完了，开始查所谓的“反党”问题，经过调查，作家协会党组扩大会上揭发出来的那些个所谓的罪行，大部分都查无实证，站不住脚๐的，许多发言揭发的人，自己都把自己的发言否定了。最后，搞得周扬很被动，陆定很不满意，埋怨说你们怎么搞成了这个ฐ样子！给丁玲起草的关于丁玲同志的错误问题查对结果的结论草稿中也说：“调查的结果证明：党组扩大会议及报告中提出的例证有些是不符合事实的，根据这些例证而做出的主要判ศ断ษ——以丁玲为首，以她和陈企霞为ฦ中心的反党小集团——也是根据不足，不能成立的。但是，根据此次查对所证实的事实看来，丁玲同志还是有错误的。”这个ฐ稿子据说是郭小川起草的。
1้957年4๒月27日，中ณ央发出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准备要整风了，作家协会整风个最主ว要的问题，是1้9๗55๓年批判丁陈那个党组扩大会，许多人都提出意见，说整丁玲陈企霞整错了，应该甄别。
这样，6月初，作家协会又开了三天党组扩大会，准备纠正“丁玲陈企霞反党小集团”的错案。李之琏同志在文章中说：“会议开始，周扬先讲话，在他的讲话中有这样的话：‘19๗55年对丁玲的批判ศ只有斗ç争没有团结，对待像丁玲这样的老同志，这样做是很不应该的’党组的邵荃麟刘白羽等同志也先后发言表态。有的说‘丁陈反党小集团的结论是站不住的，不能成立’；有的说‘批判有偏差，斗争过火’，‘对揭发材料没有核实就向中ณ央写报告，不慎重’；有的表示ิ承担责任等等。”〖〗
那三天开会我也参加了，丁玲我们俩坐在起，我带了个ฐ小本子，当场把发言都记下来了。丁玲也发了言。我记得会议是邵荃麟主持的，有很多人在会上讲话，绝大多数都是批评作协党组，同情丁玲的。周扬说，这个ฐ会是由á领导开的，我是当事人，也是的，我不是来开会的，是来学习的，表示他不是领ๆ导，他是以普通身份参加会的，希望大家尽量发言，不要拘束。
刘ถ白羽发言时介绍了下19๗55年的会议是怎么เ开始的，为什么会开那么个ฐ会。个ฐ原因是胡风认为ฦ丁玲是实力派，是可以争取的；另个原因是丁玲自己้领ๆ导下的人，揭发了丁玲的问题。好像还有第三吧？会上发言的人很多，康濯也发言了，刘白羽说丁玲领ๆ导下的干部ຖ揭发了丁玲的问题，实际指的就是康濯。康濯说，我是觉得丁玲讲话有自由主义，跟领导的关系不是太和睦，我是向组织上反映过这些问题，哪里晓得你们把这个问题提到เ反党这个高度呢？你们这样来，就把我放在“起义”的位置上了，我下不了台。因为ฦ康濯原来是文学讲习所的副秘书长，丁玲是主ว任，所以，文学讲习所的同学在这个ฐ问题上对他都有意见。但是丁玲对康濯的看法直还是很公正的，直到เ19๗79年我们回到北京，康濯来看她，对于过去的事情表示歉意，丁玲对他还是这么说：你无非就是想做个好党员。实际上康濯有他的难处，他对丁玲还是好的，是有认识的，人家利用他了。赵树理也很老实，他说，听你们作协这么讲，好像批判丁玲陈企霞是个ฐ误会，不是错误。这样的事情不能ม赖账，更不能ม混账，做了错事你就得认账。他这话讲得很好。那个时候他讲话也很痛快。我记得韦君宜在会上也发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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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们在会上的发言中，我还了解了点情况。19๗5๓5年那ว次会议开始追查封匿名信，为ฦ此还动用过公安力量，公安部把作协很多人的笔迹都对过了。这是在会议上有人讲的。
这个党员会是有代表性的，大概有六七十人参加，就在现在的王府井大街商务印书馆开的，那时是文联新盖的机关办公楼。开了三天会，只有个ฐ人是义愤填膺，要保护党保护周扬，他是最后个ฐ发言的。
本来我们都很乐่观，以为很快就要给丁玲甄别，重新做结论了，那些整丁玲整错了的人也要做检讨了，我们就等待消息吧。那ว些天家里也很热闹，祖林在苏联留แ学，放暑假，回国来探亲，和李纳的妹妹李灵源确定了恋爱关系，李灵源刚ธ从北京艺术学院毕业，她是学习声乐的，正要去莫斯ั科参加第六届世界ศ青年联欢节，她和祖林两ä个人感情很好，丁玲也都很满意。智利的著名诗人聂鲁达来华访问，丁玲以中国作协副主ว席的身份请他吃饭。艾青还邀我们家人，还有朱丹ล李纳他们起，在北京饭店吃了顿饭，好像是吃的谭家菜，很有名的。总之ใ，大家的心情开始好起来，关系又恢复到过去那个样子，朋友们不用躲着丁玲，敢和我们来往了。丁玲还到中ณ南海紫ใ光阁参加过次会，见到了周总理。
可是6月份这个ฐ会开完了，就没有消息了。会议就说是暂时休会了。这时候，反右派斗ç争就开始了，那时我们还没有想到反右派会反到我们头上，我们怎么เ也不会想到我们自己会是反党的右派分子。但是7月2๐5日，下午两点钟็，中国作协党组重新า处理“丁陈反党小集团”问题的扩大会议，在休会4๒0多天之ใ后重新า开会，在文联礼堂复会，这次，就改变为ฦ批判丁玲陈企霞反党集团的扩大会议。会议的规模比6๔月份那ว次大得多，非党人士也来参加了。会议还是由á邵ๅ荃麟主持，开始就宣布关于丁玲历史问题的结论送到เ中ณ组部，中组部退回来了，不同意这个历史问题的结论。接着周扬讲话，他说，丁玲在历史上有三次反党。第次是在南京，第二次是在延安写三八节有感，第三次就是现在，搞“丁陈反党集团”。调子定下来了。他这个ฐ讲话我记得清清楚楚。接着，就按照ั周扬定下的这个ฐ调子批判，斗争，会议的气氛很厉害，很激烈，比195๓5年那次要厉害得多，有些人喊口号：“打倒反党分子丁玲。”19๗55๓年那ว次会议我没有参加，这次会议让我参加了，我也成了批判对象，要我在大会上揭发丁玲，交代问题。
揭发批判的所谓“罪行”，种是莫须ี有，凭空捏造，种是上纲上线，牵强附会。发言的人，有的是出于无奈，有的是听党的话，为了当个ฐ好党员，也有的人，不知怀着种什么เ目的，瞪着眼睛说瞎话，让我很难理解。我印象很深的，有个同志，过去参加过西战团的，也是老同志老熟人了，他在批判发言中，忽然讲了这样件事，说当年西战团在西安的时候，西安的国民党顽固派压制ๆ取缔各个进步群众团体，像学生组织什么เ的，但是惟独西战团却可以在那里公开活动，他的言外之ใ意，好像西战团跟国民党有什么เ私下勾结秘密交易。我听了，真是非常气愤，他当年也在西战团，当时的情况不会不知道，国民党顽ื固派千方แ百计要赶我们走，我们是遵照毛主ว席“磨而不裂”的指示，通过当时的陕西省委和宣侠父等同志的支持帮助，做了很大的努力，才站住脚๐跟，并且成功地举ะ行了三次公演，打开了局面。我们采取的策略๓，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我很难理解他讲这个ฐ话，究竟是出于种什么เ目的，什么เ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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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会议直开到เ9月中ณ旬ຒ，总共开了二十几次，大概ฐ是2๐7๕次，最后在首都剧场召开总结大会，全国各省市委宣传部ຖ的部长，各地作协分会的负责人，还有许多著名的作家艺术家，把会场都坐满了。就是在那ว个总结大会上，周扬做了个ฐ非常有名的报告，就是那篇文艺战线上的场大辩论，后来还发表在人民日报上。
七丁玲与
钱明达告诉我们，有个什么文件，说是右派要了。那ว是1้978年，先是4๒月份，中ณ央有个ฐ1้1号文件，决定全部ຖ摘掉右派分子的帽子。后来9๗月份，中央有又有个55号文件，说对于过去错划ฐ了的人，要坚持有错必纠的原则，做好改正工ื作。在那之ใ前，1978年春天的时候，蒋祖林从上海去北京开会，在北京听到เ中ณ央组织部ຖ开始冤假错案的消息，开完会，他就来到嶂头村，把北京的消息告诉我们。这样，从4月开始，我就帮助丁玲开始写申ã诉材料é，关于叛徒问题，关于19๗5๓5年反党集团问题，关于1้957年右派的问题，主要是写了这样几个问题。当时是写信给同志，因为过去和他接触过，比较熟ງ悉，认为他这个人很正派，很公正。材料é写好了，不能ม邮寄，害怕落到เ什么เ人手里，使事情更加复杂化，我们商量，决定我到北京跑趟。我是可以出来的，因为19๗61年我已经摘了帽子了。
到了北京，我住在我的五妹陈舜芸家。材料é往哪里送？我有几个ฐ老同志，给反映些情况。些同志都提醒我，你到เ中ณ央组织部去反映。胡乔木也这么对我说的，胡乔木很正派，他也不说什么เ别的，只说，你们来了，身体怎么样？别ี乱找人，都是提醒我。我那时也不敢随便找人。那ว时到เ了组织部ຖ了，我打听到住在富强胡同，就找到他家里，丁玲这个材料é我是送到家里的，但是说他不在家，没有见到，这样，我就把申ã诉材料é留แ在那里了。
对同志我们有点亲身的感受，有印象的。他在延安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了，很年轻，也很能干。也听到些对他的评价，说他还不大成熟。解放战争时期，19๗47年，我到野战军部队里去体验生活，去的是华北野战军四纵队，是四纵队的政治委员，我在他们纵队，下到个团里，旅๓长是狼牙山五壮士那ว个团的，傅崇碧是旅๓的政治委员，我就在他下面的团里。把部队作家和谷岩调到เ纵队，要他给部ຖ队战士编个文化课本，三字经，要求有政治内容，有自然科学，有文化，谷岩编好了，把我调到纵队，要我帮助修改。我看了下，觉得很好，我提了些意见，就又回到เ连队去了。但是给我留แ下很好的印象，我觉得在战争时候，野战军天天跑路，这么เ种情况下面，他想到เ编这么เ个课本，而且这么小心仔细，找了部队作家编，还不放心，知道我在，又找我帮助修改，我觉得他有魄力啊。这点给我的印象很深。1้957๕年把我们打成右派以后，我和丁玲每天晚上就在我们居住的地方แ，王府大街多福巷๕附近，沿着马路散步。我们那时很苦闷啊，已๐经都定案了嘛，有次就在马路上碰到เ了，那ว时我们的事已经公布，见报了。他看到เ我们，不是那种不屑于不想见你的表情，他的表情是很愕然，很意外，还跟我们拉了手。
本书九大看点8๖
我还去找了王震，他问我的身体怎么样，跑到北京来干什么？我说要给丁玲申ã诉啊，跟他谈丁玲的问题。王震说，丁玲从南京出来，她不是到เ了延安嘛，没到别ี的地方แ去嘛，没跑到国民党那ว里去啊，没有去国统区啊！他的意思很明显，是同情丁玲的，支持丁玲的。过了几天，中ณ组部要约见我。我到了中组部，接待我的是柯里同志，委托柯里管我们的事。柯里告诉我说，同志很忙，你们的材料é都收到了，他看了你们的申ã诉材料é，特别ี委托我和你们谈话，他对丁玲向来关心，我们会好好处理的，你就放心吧。柯里谈得很简单，也没有多谈，询问了下我们的生活情况，说这是新า的长征，要往前看，多接触社会，开阔眼界ศ，并且说以后有事可以直接书信联系，把通讯地址及联系人都告诉我。这样，我就返回山西去等消息了。
这趟去北京，听到很多消เ息，我们对于解决问题更加充满信心了。
1้9๗78年的7月6日，老顶山公社ุ党委书记来通知丁玲，说是根据中ณ央11号文件的规定和山西省委的指示，决定给她摘掉右派分子帽子。这当然是件高兴的事情了，我就给公社ุ提建议，说是应该开个正式的会议，在会议上宣布这件事，丁玲也想在会上发个ฐ言，表示ิ表示心情。公社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没有开过这样的会，但是我们的关系搞得挺好的，公社ุ党委就同意了我这个意见，过了些日子，7月18日，在嶂头村公社办公室开了个为丁玲摘帽子的会议，大概ฐ有六七个人参加。丁玲发了言，当然是表示感谢了，感谢给她摘了帽子，但是感谢之后又说：请求党“清理复查我这生，特别是与我的政治生命有关的几个关键问题，并且做出相应的结论”。她的意思就是表示ิ，不是摘了帽子，我丁玲的问题就结束了，这只是解决问题的个ฐ开始。
八丁玲晚年并不左维护大局才是真
19๗81้年秋天，我们应聂华苓，应爱荷华大学国际协作中ณ心邀请，到美国爱荷华去访问写作。聂华苓两口子对我们真是好，从生活起居上，从日程安排上，从参观采访各种活动中，替我们考虑得非常周全。黄秋耘当时也在华人作家写作中心，他后来在篇文章中ณ说，在美国的次讲演会上，有人问丁玲怎么去的东北，丁玲回答说是去体验生活。下面有人就说，这是撒谎。黄秋耘又说丁玲说了，死也不与周扬和解，死也不原谅周扬。他所说的这些，完全失实。
当然，我们在美国，的确有人想要利ำ用丁玲，想从丁玲口中ณ听到否定共产党的言语。有人问，你们受了共产党那ว么多的罪，为什么还要说共产党的好话？我们不是这样看问题。虽然我们收到很多不公平的待遇，受了很大愿望，但我们还是相信共产党。如果说“”后不要共产党的领导，哪个ฐ党能ม够来领导这个国家？这些年改革开放，国家发生了很大变化，不还是在共产党领ๆ导下才取得的吗？
去美国之前，那年夏天，七八月份，我们先去了趟北大荒，原来我俩劳动过的地方แ。为ฦ什么เ要跑到北大荒去呢？我们是有目的的。外国人都是个声调，说你们流放到เ北大荒，那是去吃苦的，是受罪去了，东北是最苦的地方แ，就像当年俄国人被流放到西伯利ำ亚。我和丁玲商量，我们要辩驳，写文章很麻烦，干脆ะ我们到เ北大荒去趟，而且刚好有个美国学者梅仪慈到北京来，要写丁玲，她到เ家里来访问过，谈了次，她是社ุ科院邀请来的，我们要到เ北大荒去，我就约了梅仪慈，她当然愿意去。我们的目的是想让她看看，我们去北大荒是探亲，要是当年是流放的话，我们还会去探亲？再有，就是让你看看，中ณ国的作家和劳动群众的关系。我们为什么有这个把握呢？因为我们在那里呆了那么长时间，我们和群众的关系很熟。果然，我们到了黑龙江，到了农场，见到เ当年那些老职工，那ว个亲热劲儿，那个ฐ高兴，那种感情，起去的通知，都没有料é到。我们说，这次是回家来探亲来了，真的是探亲，真的就像家人样。后来丁玲去世时，梅仪慈打来了电å话。
九丁玲逝世不够顺畅的治丧ç
丁玲去世时，作协有鲍昌写丁玲的生平，这个生平的修改引起了些争论。我提出，应该写上“丁玲是继鲁郭茅之后又位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作家”，有人就不同意。这个生平征求了刘ถ白羽林默涵的意见，最后由邓力群定稿。丁玲的治丧委员会我提出不希望周扬参加。有人说，不搞治丧委员会，我也同意不搞，我向习仲勋同志和中央组织部老干部ຖ局提出，丁玲遗体要盖党旗，我记得似乎ๆ李伯钊ฦ同志逝世时盖了党旗，后来中ณ组部老干部ຖ局的通知回复我说，李伯钊ฦ同志没有盖党旗。习仲勋说，丁玲同志的遗体盖党旗，是完全应该的，但是中央规定只能副总理以上才能盖，这样就不好办了。
我和中国编辑部的通知起商量，有人又提议说，那就给丁玲盖个红旗，上面写上大字：“丁玲不死——北大荒人献”。可是临时上哪里找面很大的红旗呢？空军政治部ຖ文工ื团的同志说，他们那里有，下子拿来了两面，缝成块。找谁写这几个ฐ字呢？有人说找范曾，有人说找大康，就是康雍。最后决定拍刘ถ宇去天津请范曾写。有位司机同志说：“为ฦ什么不能盖党旗？我带着，遗体告别的时候我给丁玲同志盖上，看谁来揭？”我制止了他。黑龙江农场总局来了四位同志，代表北大荒人给丁玲盖了红旗。作协印了很多讣告，据说寄了，但是遗体告别ี仪式结束那ว天晚上，邓颖超同志的秘书来电话告诉我说，对比去，等大家没有收到讣告，所以没能参加告别仪式，是看了电视新闻才知道的。
遗体告别之前，我还特地在光明日报等了：丁玲遗体3月15日在八宝山火花，因怕布告不周，特此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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