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就是这样,龙潜却丝毫没有办法遏制住那种恨不得将全副精力都放在杜遥身上的冲动。
杜遥的步子很轻,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似是有意无意地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安齐远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可方才因着他故意的一逗,弄得苏澈现在的脸色都还没有完全缓过来,眉宇间也在微蹙着,一看就知道还是有些不舒服。
苏澈一看到眼前宽大的拔步床,警觉心立刻就起了来,即便是强忍着不适也想要翻身下榻。
四灵根之于苏澈,一则死二则生,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只剩下了朝五灵根奋进之路,而单灵根与他相距了三级之远,已๐经难以企及。
这四灵根虽在灵根天赋中居于最末,ไ但却与五灵根最为接近。若这青言之ใ身为三灵根,便是真正地居于中庸之ใ位,无论是增或减都难以达到两ä极。
完全将苏澈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安齐远稍稍松开了苏澈一些,然后笑道:“你方才是服了筑基丹吧?”
可惜安齐远虽然疑心病重,但一旦认定了的事,就根本不会再轻易受到เ动摇。
第一次的逃跑的后果虽说是被抽了筋,但对于安齐远惩罚人的手段来说,绝对算是轻量级的了。
苏澈只想得脑仁发疼也没想出个ฐ所以然来,可最让他头疼的还不止是这些疑问。
毕竟遇上天劫,谁也说不准到底还能不能保住修为ฦ,所以这些禁制大多都是靠选择、走位和机关一类的形式出现。
因着这未央洞的作用是有备无患,所以师父和苏澈都不会傻到需要动用灵力或者修为才能进入腹地。
可若换成法印,那ว便可行。
自陨落之后苏澈吃了不少亏,随之ใ也长了不少心眼。他与龙潜相交不深,知道不能轻易相信别人。所以即便是龙潜,他也不会冒然说出真相向他求助。
“像你这般居心不良的人,我何必浪费时间纠结从你口中得到เ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苏澈我自会去寻找,但你之于我,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罢了。”
听了那ว魂体说出的话,安齐远手中的丝线勒紧的速度不慢反快。
床上的“苏澈”十分惊诧地说出了清醒以来的第一句话。
“安齐远?!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恨他自己之前过得太过顺风顺ิ水,即便是用最为寻常的修炼方法也能ม达到一日千里的境界,所以根本没必要把算盘打到这里的经文石上来。
看着这满眼的功法秘术,以前从来没有对这些东西动过心的苏澈,如今却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渴望。
觉非罗虽然只是内门总管,资历和地位在都要排在四大长老之后,但因着管辖的事务十分重要,在内门可以说是一个呼风唤雨的存在,哪个弟子都要敬他三分。
他与觉非罗即便不能说是朝夕相对,但毕竟也在内门中相处了这么多年。自师父飞升、苏澈接任青阳洞宗主之ใ后,门内多少大事小情都依仗着觉非罗。
他想将那个高高在上的,绝不容许别人有半分冒犯和染指的存在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臂弯中。
可安齐远对那样的眼神并不感到恼怒,说穿了,其实也正是因为苏澈总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才让他燃起了那种无法遏制的冲动。
小魔虎确定苏澈是醒了,便开始在杜遥怀中挣动起来。
虽然脸上还是一贯的清冷面瘫,但苏澈此刻心里都快被这只白胖的小家伙给萌化了。
狼性向来狡猾多疑,在发现苏澈之后并没有冒然进攻。
苏澈看了眼那魂火的大小,心下大感不妙——这头残存的灭魂狼竟是八阶的灵兽!
看来在遇到这个ฐ“青言”之前,安齐远就已经在不遗余力地四处搜罗跟“苏澈”相像之人作为玩物了,甚至连声音相像的也没被放过!
苏澈心下愤恨,想不到这安齐远之变态已经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打了个棒子也要给颗枣吃,这向来是安齐远的驭人之术。
“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本座都赏给你。”
他吞了吞口水,颤巍ณ巍地朝身边的人问了一句:“为何酝酿了这么久,第一道玄雷还未落下?”
刚刚筑基的一个青阳洞的内门小道士,目瞪口呆地看着压在宗主头上的漩涡——即便是离韶华峰那么远,天劫所带来的威แ压也差点让他站不起来,他真无法想象位于漩涡中央的宗主究竟要承受多大的威压。
除了先天型的法印之外,还有一类就是后天型的法印。
故而佛修一脉的功法演进到后来,便会无一例外地在修士达到结丹期的修为之后就能在额间凝出法印。这类先天型的法印是与佛法的修行紧密相关的,这也跟有剧毒的动物或者植物身上往往会有十分鲜艳的颜色是同一个道理,说穿了就是用来警告别人没事别瞎来招惹的。
安齐远拍了拍苏澈遍布冷汗的脸。
没了尖刺的阻挡,血液流淌的速度更快了些,失血过多的苏澈只觉得一阵强过一阵的晕眩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你……”
还没等苏澈回过神来,只见落在自己身前的黑色头发瞬时变成了银色。
只是荒洪漩涡竟然出人意表地将九道玄雷共凝,致使他无法抵抗过大的威压,在抵抗落雷的过程中道行尽丧,最后连肉身也未能保住,最后落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以他为中心的巨เ*阵已经张开,青阳洞的四大长老不惜以生命为代价为ฦ他渡劫护法。
虽说他的修为也不过是筑基中期,但由于出身修真世家,自幼博览群书,也大约知道这九天玄雷会在荒洪漩涡形成后的一个时辰内落下第一道。
被那ว小道士问到เ的人也不禁皱了皱眉。
两人的肌肤相贴给杜遥造成了极大的刺激,甚至让他按耐不住地呻吟出声来。
“放,放开我……”
“离我远点……”
刻๑意忽视身体里极端渴望与龙潜触碰的**,杜遥只想赶紧摆脱自己这种失控的状态。
虽然被安齐远决定送来给龙潜的那一刻,他便已๐清楚只要龙潜想要,这幅皮囊就得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事实。
可他毕竟是出身合欢宗的人,虽然在精血尚未完全融合之ใ时为了保护他的纯元,连若芳一直没有碰他,但却为了能在将来的最后一刻达到双修修士所追求的极乐登仙的极致快感,连若芳不遗余力地用各种媚药和器具对他进行调教,甚至连囚禁他的洞窟四周都刻满了男男交媾的各种房中秘术和体位。
杜遥自诩在这件事上,他还不至于会像其他双修修士那般沉沦得无法自拔。
可如今见得龙潜背后的赤螭,杜遥便大感不妙。
自己这幅融合了雌龙精血的身体,如何能抵抗雄龙赤螭的发出的诱惑?
这种仙兽之间出于交配的本能而产生的共鸣,堪比合欢宗里最烈的春药……
不。
杜遥甚至觉得,这种在体内横冲直撞叫嚣着要交合的**,比最烈的春药还要猛过百倍不止。
其实因此而感到เ难受的人又何止是杜遥一人?饶就是耐力极佳的龙潜,此刻的呼吸也已然失了章法。
看到怀中的人柔若无骨地倒在自己怀中ณ,龙潜的某处早已๐一柱擎天,恨不得立刻找到那洞天福地直入进去,与怀中的人交缠上千百万年才好。
可杜遥是什么性子龙潜又岂会不知,若是靠着这种作弊的方法生生要了他,只怕以后想要拢住他的心就难了。
赶紧将调动起来的灵气生生压了下去,随着灵压的下降,龙潜背部的赤螭图腾也随之消减了不少,对杜遥的影响也没这般大了。
龙潜平日里素爱整洁,最讨厌汗流浃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