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凤婧衣由她扶着到桌边坐下,问道,“皇帝圣驾回宫了吗?”
墨嫣伺候了皇后午睡便立即赶了回来,看到凤婧衣起身下床,便快步上前扶住,“还没大好,怎么就起来了?”
她蓦然之间竟想起了那个黑衣男人,那个她一再厌恶憎恨的男人,此刻她却无比希望他能出现,将她把这阴冷的地方带出去。
可是,沁雪帮她顶罪一起被关了进来,她却再没有看到她了。
凤婧衣完成了擦地的工作,磨破了皮的膝盖每走一步都是刀割一样帝,回到厨房已经过了用膳的时间,想来今天又没饭吃了,又要头疼今天要怎么自己解决吃饭问题。
她到大夏皇宫来不是为了和傅锦凰一争高下,她真正的敌人是他们高高在上的大夏皇帝,那个曾经不惜一切要取她项ำ上人头的人,她常常在想那个ฐ人要是知道他处心积虑要杀死的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看够了没有?”凤婧衣有些微恼地瞪着她,这人不让路,她也没法上岸。
凤婧衣抿了抿唇,皇帝时常与一些臣子讨论国事,偶尔会将其留แ宿宫中ณ,军师容弈和丞相原泓就是宫中的常客,当日南征之ใ时只有军师随行,想来此人是他。
凤婧衣畏畏缩缩地望着她,卑微一如宫中许多身份低下的宫人。
傅锦凰起身走近前来,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仰视着自己,一字一顿道,“因为你这双眼睛实在太像一个人,一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人。”
静嫔一听是绿袖的声音,搁下手中碗筷,起身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正想着,门外已经传来急促的脚๐步声,“娘娘,娘娘,不好了……”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เ?”沁芳低声问道。
“那ว就好。”凤婧衣长长舒了口气,这大约是一个ฐ多月以来,她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เ息了。
再之后,便是心思各异的沉默。
她不是没遇到,是她遇到เ的那个人,那ว个她想与之一生一世相守的人已经被他们害死了。
霎时间,落花如雨,女子轻盈起舞,时而魅惑如妖姬,时而迷人如精灵。
她缓缓吻上男子薄削的唇,却又在他想反客为主之ใ时如一尾轻巧ู的鱼躲开,一伸手掀翻池边放的篮子。
“放手!放手!”沁芳再怎么เ在宫中见过世面,又何曾遇上过这等不讲里的粗野下流之人。
“小美人儿,急什么,少不了你。”一名大汉笑着将她扣入怀中,上下摸了几把大笑道,“南唐女子细腰如柳,果真是不假啊!”
“你只要记住,从此刻起,这世上再也没有了南唐长公主,再也没有了凤婧衣这个ฐ人。”她说完独自走下了汉白玉的长阶,渐渐消失在殿宇楼阁之ใ间。
“是。”上官丞相深深朝她行了一礼ึ,却又有些担忧地问道,“公主有何打算。”
话还未完,冰冷的刀刃已经划ฐ过了她的颈่项,凤婧衣冲向数步之ใ外的程桐,“掩护我!”
“说你……”程桐身侧的一人大步上前,正准备教训这不懂规矩的属下,却看清了对方面容,大惊道,“你……”
“大哥是为ฦ你镇守边关送了命,你不派兵为ฦ她报仇却是要筹划着逃命?”上官素า目光如炬地望着她,神色愤怒,“南唐是你和大哥一起努力才有了今日,你就这样轻易让它亡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