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绫玉应声,看着转身去的人出了门。
“好了,你这几日跟着忙前忙后也没怎么เ休息好,先回裕清宫休息一下吧,等开宴的时候再过来伺候。”郑淑仪松开她,笑着说道。
“是。”沁芳应道睫。
她们动手就好,若是这样迟迟拖下去,便是她们能ม等,她也等不住了。
夏候彻自书房处理完折子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回到东暖阁便见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不知在出神想些什么เ。
她很清楚傅锦凰是个什么人,在她手里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她不报了仇恨是一辈子都咽不下这口气的,将来就还是免不了会再交手的轿。
墨嫣闻言眉眼微沉,“我昨夜过来传话,今天下午皇后娘娘要见她,她怎得会昨天夜里去清宁宫?”
“娘娘不是昨夜就去了清宁宫吗?”秋月诧异道。
“皇后娘娘昨夜传了王太医到清宁宫,询问过娘娘的脉象,当时傅美人也在那ว里。”沁芳给她倒了安神茶,送到了床前。
她们两个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是如今苦无证据,但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罢手,是她不得不防范的对象。
“总有一天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跟你走。”凤婧衣冷冷望着他的眼睛,说道。
“阿婧!”他一把扶住她的肩头,痛心问道,“你再留在这里,夏候彻会杀了你的。”
傅锦凰便是猜测出了她的身份,也不会有什么เ证据,她自己也很清楚,没有确凿的证据便是她向夏候彻说了,他也不会信。
凤婧衣低眉抿了口茶,淡淡一笑,“傅锦凰这把刀又岂是那么好借的。”
“主ว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沁芳哽咽道。
“沁芳,这条路上已๐经死了太多的人了,我不想再看到凤景也死在这条路上,如果非要再有人死,我希望……下一个会是我。”她眸光寂静如死水一潭,漠然说道。
帝王无情,当真是让人寒心呐!
否则ท这些年也不会对靳家和傅家都一再纵容,先是靳家,这一回便是傅家了,下一个……会不会就是她的邵家了。
凤婧衣抿着唇轻步回到榻边坐下,想来凤景是听到了南唐长公主在盛京被处以腰斩之ใ刑,断了头颅挂在承天门上,以为死的人是她,才冲动之ใ下回了金陵召集了南唐旧ງ部与大夏开战。
内殿之中,沁芳也惊出一身冷汗,紧张地望向站在帘ຈ子后的凤婧衣,哆嗦着唇道,“主子……”
凤婧衣在她的搀扶下坐了下来,仿佛已经抽空一身的力气,疲惫地一动也不想再动。
“主子……”沁芳拿着衣服一转身,看到地上一滩暗红的血顿时瞪大了眼睛,也不顾ุ手里的东西连忙奔了过去,泣声抚着她的后背道,“主子,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沁芳接到消息便赶了过来,一进门便看到女子背影单薄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仿若已经凝成一座石雕一般。
他们这皇帝感情路上不顺利ำ,他的仕途也就要多受磨难,被他备加摧残,大约这回他是好长一段没有好日子过了。
靳太后手指微微颤抖着,她恨不得扑上去掐死这个贱人,可是……她起不来,动不了,连意识也在一点一点模糊,只能不甘地望着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声音道。
凤婧衣一把扳开她揪着自己衣襟的手,缓缓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冷冷看着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人,“太后娘娘,一路好走。”
凤婧衣仰头望了望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道,“我该走了。”
“皇上,方将军已经到了。”孙平在外面禀报道。
只是,算起来死的靖缡公主也是她的外孙女,她倒平静得跟个没事人似的。
凤婧衣抿了抿唇,虽不知她是如何得知,但明显已经是瞒不过她的了,索性便也不再辩驳了。
更重要的是,皇上是比她先一天回宫的,而她回宫之后人也没过来看一眼,两个人明显是有了矛盾,而且这一次只怕事情还不小。
沁芳上前拿了衣服服侍她更衣,问道,“娘娘和皇上出什么事了,园子外的侍卫都换了人,还加了不少人。”
他……竟然没有死。
这是北汉鸿宣太子,亦是不其戴天的仇敌——上、官、邑。
虽然如今北汉是鸿宣太子掌权,可是朝中各派的势力又怎会甘心对一个突然回朝的皇子俯首称臣,纵然陛下将大权全都交付于他,可是要镇住朝中ณ蠢蠢欲动的各派势力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狄云闻言,忧心地道,“殿下,要保重身体。”
“孙公公,兰妃娘娘过来了。”宫人快步进来禀报。
御前伺候这么เ多年,自然明白是什么明堂,悄然退了出去吩咐了人准备了朝服朝冠,一行人静静在外面等着。
“不,我不出去,我要在这里等珩儿醒来。”夏候缡道。
“书绣,扶公主下去休息,让太医好好看看。”靳太后道。
夏候缡怀抱着重伤的宗珩,泪流满面地怒声吼道,“顾清颜,我的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千刀万剐偿命!”
她们让她进宫,告诉她顾家灭门的真相,逼得她理智尽失在永寿宫大开杀戒,故意让他来看到เ这安排好的一切,让他们之间再也无法回头。
皇后闻言失笑,道,“皇上比本宫设想得周到,那本宫便不派人去了,在宫中有什么不便之处便过来同本宫说,皇上毕竟要忙于政务,不一定能事事都顾及到你。”
“多谢皇后娘娘,不过皇上已经给嫔妾派了礼仪嬷嬷教导嫔妾礼仪规矩,现下已经在妙音阁了。”卞美人回道。
现在不管是什么样的事,那老东西都非要插一脚๐进来不可吗?
“靳老夫人那里……”靳太后嘴角的笑意不减,只是冰冷了几分。
绿袖一听便不乐意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