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8月日作
外国的影响引我们抄近路，只用“你”，“我”，“他”，“我们”，“你们”，“他们”，倒也是干脆的办法；好在声调姿态变化是无穷的。“他”分为三，在纸上也还有用，口头上却用不着；读“她”为ฦ“|”，“它”或“牠”为“ㄊㄜ”，大可不必，也行不开去。“它”或“牠”用得也太洋味儿，真蹩扭，有些实在可用“这个ฐ”“那ว个”。再说代词用得太多，好些重复是不必要的；而领ๆ位“的”字也用得太滥点儿。
“好，你们尽和我开玩笑，我才不理会你们呢！”汪笑了。
“什么法子？你说！”
母亲在牌桌上遇见一位太太，她有个女儿，透着聪明伶俐。母亲有了心，回家说那姑娘和我同年，跳来跳去的，还是个ฐ孩子。隔了些日子，便托人探探那边口气。那ว边做的官似乎比父亲的更小，那ว时正是光复的前年，还讲究这些，所以他们乐意做这门亲。事已到九成九，忽然出了岔子。本家叔祖母用的一个寡妇老妈子熟悉这家子的事，不知怎么เ教母亲打听着了。叫她来问，她的话遮遮掩掩的。到底问出来了，原来那小姑娘是抱来的，可是她一家很宠她，和亲生的一样。母亲心冷了。过了两ä年，听说她已生了痨病，吸上鸦片烟了。母亲说，幸亏当时没有定下来。我已懂ฦ得一些事了，也这末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