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第28章绿卷山一程水一程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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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晓漏1้,护春眠。格外娇็慵只自怜。寄语酿花风日好2,绿窗来与上琴弦。

赤枣子

3๑尺素า:小幅的绢帛ຑ,古人多用于写信。也๣指书信。陆机《文赋》:“函绵邈于尺素。”

2拟:起草。

6比翼:是一种传说里的雌雄双飞的鸟,飞时翅膀紧挨翅膀,用来喻指夫妻感情恩爱。

5晴丝:蚕类吐出后结在空中飘荡不定的游丝。

是伊缘薄,是侬情浅,难道多磨更好?不成寒漏也相催5,索ิ性尽荒鸡唱了6。

倦收缃帙1,悄垂罗幕2,盼煞ย一灯红小。便容生受博山香3,销折得狂名多少4。

古代将一天分作十二个时辰,子时就是如今的凌晨,文人墨客们总是容易在夜间涌起文思。唐元稹《离思五·其四》:“曾经沧海难为ฦ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句就隐含对过去的怀念之ใ意。所以,不难看出这是一作于星雪之夜的回忆之词。

【典评】

3烧痕:被火烧过而留แ下的痕迹。

2๐冰合:被冰合上,指冰封河水。

“方悔从前真草草,等闲看。”以前从来没有认真地去看妻子的面容,以为来日方长,可没料到,噩耗竟然会突然而至,现在再想起,真是终生的遗憾。

“欲语心情梦己阑,镜中ณ依约见春山。”开篇和苏东坡的《江城子》中ณ的意境颇็为相似,一样是午夜梦回,看见亡故的妻子坐在梳妆台前,对镜理妆容。追忆往昔,妻子也๣是那ว样在梳妆台前妆扮,然后回眸一笑,嫣然动心。

3๑愁损:愁煞。

2蝉鬓:一种古代妇女的式,蝉身黑而光润,故称。马缟《中华古今注》卷中ณ“琼树莫琼树始制为蝉鬓,望之缥缈如蝉翼,故曰‘蝉鬓’。”

本篇描写了纳兰和汉族文人的交游生活,可见纳兰受儒家文化影响颇็深。

【典评】

【典评】

4春寒:春季寒冷的气候。

【典评】

8卢郎:传说唐代时卢家的子弟年纪很大了还是校书郎๰,因为ฦ娶妻晚,而遭到妻抱怨。宋钱易《南部ຖ新书》上说:“卢家有子弟,年已暮犹为ฦ校书๰郎,晚娶崔氏女,崔有词翰,结稿之ใ后,微有慊色。卢因请诗以述怀为戏。崔立成诗曰:‘不怨卢郎๰年纪大,不怨卢郎官职卑。自恨妾身生较晚,不见卢郎๰年少时。’”后来成为典故。

这小词写的是女子的闺中形态,可以理解为是纳兰写与心上人的情书。

【典评】

1飞琼:指许飞琼,后世代指仙女。

【注解】

深禁好春谁惜1?薄暮瑶阶伫立2。别院管弦声,不分明。

又是梨花欲谢,绣被春寒今夜。寂寂锁朱门,梦承恩3。

【注解】

1้禁:深宫。禁,君王的宫殿。

2薄暮:傍晚,太阳即将西沉的时候。瑶阶:玉砌的台阶,也用作石阶的美称,此处指宫里的阶砌。

3承恩:蒙受恩泽,谓被君王宠幸。

【典评】

从内容看来,这是一宫怨词。词牌《昭君怨》,本来是琴曲名,《琴曲谱录》云:“昭君恨帝始不见遇,乃ี作怨思之ใ歌。”

可望而不可及的悲哀,不但应和了词的内容,孤独宫女“梦承恩”却紧ู锁朱门,而且也暗合了词人自身境遇,近在咫尺,却不能触及衣袂,匆匆一瞥,却沉默无语,这份忧郁和悲伤,还有深深的无可奈何之情都浸ฤ透其中。

尽管是一宫怨词,可在感情上和唐代花间并不相同,特别在词风上,其清秀脱๳俗和花间派的艳丽ษ词风有着鲜明的区别。温庭筠作为花间派的鼻祖,曾写过了许多宫怨词,可他大多选用色彩艳丽ษ、感官刺๐激强烈的意象,比如“凤帐຀鸳被”、“香腮雪”等。但纳兰的词却流露出了一股清新,如同出水芙蓉一样天然清丽ษ。未经雕饰,没有专门甄选的意象,整词从头至尾浑然天成。起笔描写了女子的低头感慨,再从远景着手勾勒出了女子伫立的孤影。“惜春”是惜无人赏春色,也在“惜己’’;“薄暮”描写了微薄的暮色,也在刻画女子的单薄身影。

下片“梨花欲谢”,春光将逝,是否也在暗示“弹指间红颜老,刹้那芳华”、“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悲哀?“绣被春寒”,一个“寒”字令整词的温度凄冷冰凉。

薄暮将临,夜凉如水的“寒”,悲凄清冽的“寒”。“别院管弦声,不分明”,貌似单纯地描写景象,却又流露出另一番悲凄。这歌舞管弦是为了谁?那“不分明”是听不清,还是不愿听、不愿明呢?与“歌舞管弦”对应的是“朱门紧锁”,这是反差,与“不分明”对应的是“梦承恩”,那是承袭。听不清别ี院的歌乐舞声,却依然记得那梦里的缱绻、深情呢喃。

这样的“一往深情”,那般的“痴痴盼望”,更教人“寒”透心底。

昭君怨

暮雨丝丝吹湿,倦柳愁荷风急。瘦骨不禁秋,总成愁。

别ี有心情怎说?未是诉愁时节。谯鼓已๐三更1,梦须成。

【注解】

1谯鼓:城楼ä上的更鼓。谯,古代城门上建的楼。

【典评】

这《昭君怨》情景交融,是伤秋感怀之作。抒了词人对伊人不在、深夜徘徊的一片悲凄情思。

细细品读,上片表达的是“瘦骨成愁”的锥心之ใ痛。词人连用了两ä个“愁”字,凄苦心绪跃然纸上。王国维语“有我之境,以我观物,则物皆著我之ใ色彩”,因此这里的暮雨实际是柳之ใ倦、愁之ใ形、风之ใ急、荷之ใ愁,更不是实景,是词人心里的虚幻之景。

词人在下片承接上景而抒清愁,“别有心情怎说”一问出,万古皆静,道是家家争唱饮水词,却是纳兰心事几人知。无论是青梅竹马的表妹,还是贤淑良德的卢氏,最终还是孤影暗,孑然。

“未是诉愁时节”是本词里第三次写到เ“愁”。宋朝吴文英《唐多令》:“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如果不是那分离的缠绵愁绪难以消解,又怎么เ会几次三番推敲这一个字,如果不是那伊人回眸、巧笑盼兮的音容历历在目,又怎会在痛失后生出那无限悲凄。

而自语“未是诉愁时节”更像词人恍惚间现此情难诉,对应问那句,所以更凸显了那ว份无຀可奈何的孤苦之情。

“谯鼓”之声,则将这份愁绪升华之极。谯楼,原本是城门上的瞭望楼,谯鼓则是这楼上的更鼓,三更仍未眠,因此浅道:梦须成。却不点明为ฦ什么เ纠结于胸ถ,家国之意隐于字间。

这词,言有尽而意无穷,引无限深思。

清平乐

烟轻雨小,望里青难了。一缕断ษ虹垂树杪1,又是乱山残照。

凭高目断征途,暮云千里平芜2。日夜河流东下,锦书应托双鱼3。

【注解】

1断ษ虹:一截彩虹。树杪:树梢。

2平芜:草木丛生的旷野。

3双鱼:也称为“双鲤”,一底一盖,将书信夹在其中的鱼๠形木板,用于指代书信。

【典评】

有人说这《清平乐》是纳兰词的代表作之一,是他用心血写就的一离情之作。

“烟轻雨小,望里青难了。”古时的文人墨客要抒分别之ใ情,总会把情景置放于迷蒙的烟雨中。这词也๣不例外,放眼望去,一片蒙蒙烟雨,满目皆青,广阔之ใ极。如同词人这时的心情,迷离而朦胧。

写完绵密的雨,纳兰接着就把笔触延伸至远方。“一缕断虹垂树杪,又是乱山残照ั。”雨停了,,天上挂了一截彩虹,落在树梢上,夕阳的余辉照耀着那座乱石山。

“凭高目断征途,暮云千里平芜。”登高远眺,才能胸ถ怀宽阔,有许多古人的登高之作得以传世,而这词也有着与其它纳兰词不同的豪放气概ฐ。登高临ภ远,看尽了天涯路,前方漫漫征途,望不到边界,可是在眼前,暮云留驻,而云霞的下面就是万里旷野,草木丛生,好像相思的荒地生满了杂草。

词的收尾处点明了消解相思的方แ法,那就是“日夜河流东下,锦书应记双鱼。”好像是要给远方แ的爱妻写去书信,可从那时的景象看来,纳兰并没有思念着的女子。无论这词是为ฦ何而写,总之都是纳兰托给双鱼的一番思念之ใ苦。

清平乐

参横月落1้,客绪从谁记。望里家山云漠漠2,似有红楼ä一角3๑。

不如意事年年,消เ磨绝塞风烟。输与五陵公子4,此时梦绕花前๩。

【注解】

1参横月落:,落月与横斜的星参差不齐的样子。

2漠漠:这里指大面积分布的样子。

3红楼:就是家园的楼阁。

4五陵公子:因为后代以五陵代指京都繁华之地,所以五陵公子指京都富豪子弟。。

【典评】

“参横月落,客绪从谁托”,月亮已经下落,星辰横斜ฒ参差,正是破晓之ใ际,纳兰将军已๐经要从汉儿村开拔了。而“客绪”两字一出,行旅怀乡的愁思表露无疑ທ。

凡是经过古典文化熏陶的人能自然而然地理解客愁。若真的要逐条逐字地分析究竟愁些什么,那实在是一种焚琴煮鹤、破坏诗意的行为ฦ了,这其中不仅有思乡,还有怀亲,另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与迷茫,而这些情绪融合起来的那个被称为“客愁”的整体,又有比他们它们之和更高的更深层次的含义。

所以,纳兰在这里也说得无奈,“客绪从谁托”,这满怀的情绪,真是该从哪里说起呢。在这样的茫然无助中,词人写出了化虚的两句,“望里家山云漠漠,似有红楼ä一角”,那么เ多执著的情绪肯定容易让人产生幻觉,而纳兰似乎ๆ并不介意用这种方式体现他思乡之的情真意切。红楼即是指家园的楼阁,尽管是想象之语,但是在这里,“楼ä”却不是重点,在红楼一角之下,必然是有佳人倚栏相望,翘等待着词人的归期吧,此情悠悠,两心知。结合武陵公子迷奢的生活,加之ใ这两ä句,“不如意事年年,消磨绝塞风烟”,就明显看出,纳兰已经在抱怨了。此时独自远行在外,孤单寂寞的自己,与京城里过着悠闲生活的人们,特别ี是公子们相比,纳兰实在是难忍满腹牢骚。短短四句,言浅而意深。

清平乐

角声哀咽1,袱被驮残月2。过去华年如电å掣3๑,禁得番๘番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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